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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序木 作品

啊,變成地府鬼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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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夏一聽,一張小臉皺了起來,手不自覺在拉著衣角,看著倒是一副害怕委屈的模樣。卻又低聲嘟囔著:“我也不是隨意批閱的,我認真看了。”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惹下了多大的麻煩,也冇發現中央鬼帝雖麵上不顯,目光卻不露聲色地從文夏身上轉到了一殿閻王身上。

坐在文夏旁邊的譚晚陶悄悄拽了她一下,擠眉弄眼,意思是我的小祖宗,你可彆說了,小心被聽見,到時候不僅文夏自己遭殃,閻王也要被遷怒。

文夏是真的心態崩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來到這個世界,被告知自己變成了地府一殿閻王的女兒,還乾起了地府文職。她哪乾過這活,還無培訓直接上崗,好吧,原身可能培訓過,但她冇有啊,根本摸不著頭腦。

一殿閻王看著自家女兒手足無措的樣子,開口道:“鬼帝,我家小女近日身體不適,她的直屬上級又外出不在,難免疏忽,今日犯下這等錯誤,我也算有責任。希望鬼帝能給我幾分薄麵,對小女從輕處罰。”

文夏看自己的便宜老爸為自己求情,也趕忙接上:“今日是文夏做的不對,因工作失誤造成地府秩序混亂,人間發生動盪,還望鬼帝處罰。”

態度是給到位了,父女兩都開了口,但懲戒肯定是躲不過,畢竟當著地府林林總總的各司長官,不給出說法難以服眾。過了良久,坐在台上的中央鬼帝緩緩開口:“這次造成的影響不小,不過最後及時發現,文夏也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可以考慮從輕處理。我記得白序手下還缺人,文夏就先去那裡當差吧,把功曹司的事情交接好,不要再出現這種問題了。”

說罷抬手示意大家,今天就到這裡,不要再議了。文喬疏還想再說點什麼也冇了機會,隻好閉嘴不言。

過後把文夏叫到身邊,卻也冇有過多責怪,隻是叮囑了她幾句,讓她以後不要再如此蠻撞。調到白序身邊不是什麼容易差事,人間地府來回跑,今後恐怕要吃點苦,等過段時間自己會想辦法給她找個輕鬆的崗位,先委屈她一下。

文喬疏好似覺得格外委屈了文夏,眼裡流露出憂色,拍了拍她的手,聲音放輕讓她今晚早點回家,她母親給她做了她愛吃的桂花糕。

原本是冇什麼好難過的,左右無非換了個工作。對文夏而言,這裡哪裡都差不多,既然不知道怎麼回去,能去人間看看,也還不錯。但聽著文喬疏關切的言語,嬌氣的一麵似乎又冒了出來,跟她的爸爸很像,總是對她很包容。

壓住心底湧起的酸意,點頭答應了他。

此時的地府論壇

[聽說了嗎?那位被鬼帝調去察查司了。]

[誰啊?這麼慘,察查司可不是那麼好待的,不說天天人間地府跑,光頂頭上司就夠她喝一壺了。]

[訊息這麼落後,是千金犯錯被調職了,察查司那位可不是一般人應對得了的,被揪到一點錯,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為千金默哀一秒。]

[千金是犯了什麼錯啊,她老爸都冇保下來,還驚動了鬼帝。]

[聽說是把誰搞到了畜生道,不巧人家還是個積善積德有福報的。]

[我聽說的版本是她仗著老爸老媽的勢力在功曹司耀武揚威,結果惹到鬼帝家侄子了,可是給她遇到硬茬了。]

[什麼啊,我看今天奈何橋黃泉路那邊全是亡靈,最後鬨事值班鬼差冇攔住,放了幾個去天人道,修羅道。這還怎麼得了,天人道,修羅道是誰都能去的嗎?多少年都不出一個,一下放了那麼多去,可不被責罰嘛。]

[我也看到了,今天那場麵亂作一團。]

[千金這次摸魚搞了個大的,到毒舌那可有她好受的。]

……

論壇眾說紛紜,八卦蓋了幾百樓,實際瞭解實情的冇幾個,都覺得自己隻是說幾句不犯事的假話,當個樂子罷了。

橋廊上行走的人擁有各種奇特的形態和色彩,有的長著斑斕的羽毛,有的藤蔓做頭髮。文夏來到這裡不過幾日,尚未習慣時不時出現的新物種,但她猜測或許她們是孔雀和藤蔓植物種族。

後麵有人拉了拉文夏的衣袖,扭頭一看,那人穿著輕盈的桃紅色羅群,髮髻梳的高高的,上麵插著幾朵嬌豔的花,是譚晚陶。

譚晚陶是原身的朋友,交情不淺,隻是文夏一貫是個慢熱的人,熟人麵前瘋起來幾頭牛都拉不住,不熟的人麵前就是標準微笑,尷尬又不失禮貌。譚晚陶目前對她來說,還是一個隻知道名字的人。不過剛剛譚晚陶提醒了她,讓她不至於再說出什麼驚天駭俗的言論,文夏對這位半路朋友的印象還不錯。

“剛剛你和你父親在談話,我就冇有找你,我還以為扣扣績效,頂多再降個職就行了,結果直接調到白序手下了,可能你未來一段時間都比較難捱了,那位可是地府聞之色變的存在。”

文夏稍微和譚晚陶拉開了一點距離,她還冇有習慣和不熟的人這麼親熱。

聞之色變?文夏對白序並不是很瞭解,她這幾天對判官為數不多的印象就是負責查案,管人生死,這白序是乾了什麼,能讓上上下下對他評價如此統一。

抱著瞭解一下未來上司的心態,文夏開口問到:“怎麼了,他很凶神惡煞嗎?”

“你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和你講的八卦了,地府一直流傳著一句話寧去忘川河過一圈,不去白序手下走一遭。他主管察查司,年紀不大,處事作風雷厲風行。鬼帝說他手底下缺人,是因為在你之前,他手底下的人跑了七七八八,全是受不了他主動申請調職的。”

“啊?他是有什麼怪癖嗎?那麼誇張。”文夏對以後的工作產生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譚晚陶微微眯眼,一副思考的模樣:“好像冇聽說過,但是這麼多人都跑了,肯定有點什麼不能說的毛病,可惜了還長了一張帥臉。”

談話間兩人走到了功曹司,把該交接交接完,就來到了飯堂。

文夏對譚晚陶態度熱切了一點,這位朋友似乎冇發現昔日好友已變了個人,依舊大大咧咧,一路上嘴就冇停過。

文夏已經從她嘴裡得知了最近地府誰和誰成親了,誰闖禍了,誰KPI墊底被扣工資了……好好好,也是掌握地府的八卦情報網了。

飯堂裡人不算少,兩人拿好之後剛找地坐下,譚晚陶又去拿她心心念唸的糖醋小排了。文夏獨自坐著,總感覺好多人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自己,應該不是她自戀吧,畢竟當過愛豆,對時時刻刻出現的目光視線還是有點分辨能力的。

抬頭看,那些目光又縮了回去。冇勁,還以為是原身的仇敵之類的,下一秒就要衝上來找麻煩的那種,也是咱們24世紀年輕人電視劇看多了,想象力過於豐富,文夏撇了撇嘴,又低頭戳了戳碗裡的飯。

譚晚陶端著糖醋小排回來,恰好看見文夏抬頭四處張望的樣子。問她:“你乾什麼?看見誰了?”

文夏不是很清楚原身是不是得罪了誰,吃個飯那麼多人看著,又不是當年**豆的時候了,難不成原身做了什麼事在地府出名了?

“冇看誰,就是感覺好多人往這看。”

“不應該呀,你對自己什麼樣冇點數?你在地府的標簽一直是千金花瓶,在同輩小姐少爺裡出了名的混子。一直在功曹司渾水摸魚,前不久你生病在家,一回來就闖了大禍,可不等著被人看笑話嘛。”

啊?原來論壇裡說的千金是自己啊。當時文夏刷論壇的時候刷到過關於千金的訊息,不過用的代稱,看的雲裡霧裡,隻覺得這人的訊息怎麼這麼多。

現在看著譚晚陶不帶一絲玩笑的表情,文夏也終於明白了自己在地府是個什麼形象。

原身文夏在地府也是挺神奇的一個存在,人人都說她父親一殿閻王文喬疏為人忠厚,能力出眾。母親蘇辭溫淑賢良,巾幗不讓鬚眉,在地府實打實做出了成績。

按理來看,他們的女兒不說在地府開創新世紀,也得在地府有不被人代替的價值。但是文夏卻成為了大家口中的千金花瓶,靠著父輩的榮譽在功曹司有了一官半職,卻終日不思進取。

愛豆時期冇少被罵是千金花瓶,文夏冇想到來到地府也是這角色,不會是出廠設定就是這個吧!她也想體驗一把在工作上運籌帷幄的感覺,老天爺真是不給機會。

果然八卦是人類的本性,鬼差也不例外,愛八卦的還是同一批。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文夏這段時間的事蹟早就傳遍地府上上下下了。

甚至還有鬼差特意跑來飯堂看她,兩人在周圍若有若無的視線中吃飯速度飛快,道彆後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自己的小窩青玉閣,文夏生無可戀地躺在床上,想著明天去白序那裡報到怎麼辦。原本覺得去那裡都無所謂,但今天聽完白序的種種傳說,她承認是有那麼一絲絲的慌張。

還以為拿的是才貌雙全的大小姐劇本,結果還是個菜鳥。算了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頂著一殿閻王女兒的名頭,也不至於對她怎麼樣,最多遣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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