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鞭笞縣尉
-
在曲流觴送來的物品中，周青很輕易地就找到了一個由蜀繡包裹的、精緻陰雕鏤花楠木方盒。
周青打開方盒，隻見一枚黛色玉質戒指。戒指上雕刻一字——“曲”。周青明白，這應該就是曲流觴送給自己的空間芥子了，周青連忙把那枚空間芥子戴好。
周青得到了珍貴的空間芥子，那些從妖尉境妖物身上掠奪的物品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周青隨意扒拉一下那些掠奪來的物品，稍微一分類後就一股腦地丟到了空間芥子內。
同一時間，姑臧郡治——姑臧城，飛鷹衛霜州姑臧分舵。飛鷹大殿內，徐長風和曲流觴二人。
曲流觴：“師父，能否再給我一個空間芥子？我的空間芥子丟了。”
“拿去吧。”
徐長風把一枚翠綠的空間芥子隨意拋給了曲流觴。
“師父，我……”
曲流觴十分不解，她已經做好了被徐長風狠狠地批評一頓的準備。空間芥子這種對於銀鷹都十分珍貴的空間法器，曲流觴卻把它弄丟了，師父問都不問一下在哪裡丟掉？怎麼丟的？
徐長風看了一眼曲流觴，意味深長地說：
“有些東西，該丟的時候就丟了。鬼塚門能夠狠心地“丟”了一把魚腸劍，堂堂飛鷹衛難道就不能“丟”一枚小小的空間芥子嗎？有時候，做一個合格的敗家子，也是一種本事。”
聽到徐長風如此說，曲流觴心中稍定。但徐長風的下一句話，卻讓曲流觴的心情又一下子忐忑不安起來。
“有人丟，就有人撿。但是，如果撿到的人冇有能力保護好自己所撿的物品，我不介意親自去取回來。”
徐長風見曲流觴麵露憂色，又說道，“流觴，你也清楚，到時候我不去取，青妃也會取走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應該相信我們三位金鷹和青妃的眼光。我們做出一致的判斷，那小子想必也不會太差。”
“師父，玉門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曲流觴岔開了話題。
“不用擔心，情況尚在可控範圍。還有，這次你做得很好，彆再像以前一樣瞻前顧後了。喏，這是你原來的鏨銀刀。”
“不，師父。上次我因失職而被降職，我認！這次，懇請師父準許我去玉門，徒兒將功贖罪，再領回這鏨銀刀不遲。”曲流觴拒絕道。
“唉！我還以你變了呢？你怎麼還是那麼犟！至於玉門，那裡太危險了，不許去。”
曲流觴見徐長風拒絕，也不和徐長風打招呼，然後氣鼓鼓地走出了大殿。
徐長風無奈地長歎一聲。
同一時間，永登縣衙。
李縣尉正坐在縣尉廨內，春風得意。兩旁站立著壯班、皂班、快班三班衙儀，李縣尉是相當滴威風。
這是李縣尉一年中難得的狐假虎威的日子——因為縣令老爺按大秦律法，前去霜州金城郡述職，故李縣尉做了代理縣令。
正巧，今天是永登縣下轄的七裡河小邑嗇夫周青前來縣衙。
在李縣尉心中，現在能夠威脅自己地位的，就是這個七裡河嗇夫周青。
在李縣尉看來，周青有和自己相似的特質，是個“五優（吃喝嫖賭毒）”青年。最令李縣尉不安的是，周青竟然不知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不對，是豬屎運，竟然連續殺掉了三頭豬妖（由於資訊差，李縣尉並不知道周青已經又殺掉了七頭半妖怪，更彆說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李縣尉作為周青的頂頭上司，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壓力，覺得自己縣尉這個位置岌岌可危。
所以，對周青前兩天送來的關於“製式佩刀折斷需要更換新製式佩刀”的報告，李縣尉采取了冷處理的應對措施。
在李縣尉的意識中，隻要不提供製式佩刀給周青，周青“殺豬”的事情就不會再次發生。
今天，正好藉助縣太爺的儀仗威儀，來給周青一個下馬威。
李縣尉一拍驚堂木，指著周青喝道：“堂下下站何人？”
周青覺得，幾案後的李縣尉裝作不認識自己，裝模作樣的滑稽行為，有種沐冠而猴的樣子，不禁微笑起來。
周青的微笑，被心虛的李縣尉當做了一種嘲弄。隻見李縣尉大聲喝道：“周青你這廝，過於放肆！你竟然敢蔑視上官，對縣尉老爺我無禮！”
周青目前是飛鷹銅衛，官位等同於知州老爺，已經高於縣令品級了。周青本來是通知縣令請辭的按照慣例走個手續。冇成想卻被這小小的李縣尉故意刁難！
周青十分看不慣李縣尉的小人嘴臉，便直接向李縣尉走去。李縣尉看到周青堅定的步伐和堅毅的眼神，心中冒出來一股恐懼和不安。
李縣尉心虛地喊道：“周青，你要乾什麼！”
“我幹你孃！”
周青輕喝一聲，從幾案後一把抓起李縣尉，然後扔到了大廳之上。
李縣尉發出一聲慘叫，但仍色厲內荏地指著周青叫道：
“大膽周青，竟然敢侮辱上司。按照大秦律法：侮辱上司者，鞭笞50下。”
周青聽了，大笑道：“大秦法律的這條規定，真是正合我意！”
周青一抬頭，看到縣令儀仗旁有一條浸潤蓖麻油的牛皮鞭子，於是順手抄了起來，一鞭子下去，正中李縣尉的脊背。
李縣令一聲慘叫，身上的麻袍上頓時顯現出一條鞭子的血痕來。
“狗東西！讓你狗眼看人低！今天就讓你嘗一嘗蔑視上級的懲罰！一！”
“二！”三！”
……
周青一口氣抽了整整50鞭，李縣尉滿身都是血，傷痕累累，眼看著隻有進氣冇有出氣了。
周青覺得自己鞭笞李縣尉後，自己內心裡一片暢快淋漓！
周青不是聖人，也冇有聖母心腸。周青覺得，做人應留有餘地。周青也覺得，對於不是人的玩意兒，就教他做人！這50鞭子，是周青對李縣尉的拯救。
周青打完了整整50鞭子，正欲收起鞭子，卻發現鞭子一頓，並未扯回來。
周青感覺到十分納悶。自己剛剛強勢鞭笞李縣尉一頓鞭子，在這個衙門裡，竟然還有人敢強出頭。
周青取出飛鷹銅衛的紫銅刀，直直地插到幾案上，吼道：“睜開你們的狗眼看清楚，爺爺我如今是飛鷹衛銅衛了，職位等同於知州。”
“嗬！飛鷹銅衛大人，你可威風得很呐！”
一句低沉的聲音從衙門口傳來，然後是四散而逃的三班衙儀。
周青覺得大堂突然變暗了，一個壯碩無比的身影把大堂的門給堵住了。
“啊！銅衛大人，救我！”
李縣尉被那怪物簒到手心裡，嚇得驚聲尖叫求救。
“放下李縣尉，滾出永登城，饒你不死！”周青指著那妖怪喝斥道。
那妖怪看了一眼周青，那眼神就如同看待一個傻子。
“嘖嘖嘖！果然抱上新大腿，就忘記了舊大腿。這麼看來，你加入了飛鷹衛，就算是捨棄了與青丘鬼塚門的合作了！”
那妖物嘲弄道，根本不懼周青的警告。
那妖物是一隻黃金色的巨猿，巨猿有個雅緻的名字——猿非猿。說起來，猿非猿和周青在從前有過交集——把“全麻”的薑邱悅送給了周青。
看著猿非猿，周青淡聲說道：“退出永登城，now
or
never！”
猿非猿淡漠的眼神終於重視起來，隻見它張開嘴巴，露出一口鋒利無比的、淡黃色牙齒，然後答道：
“你竟然會說猿語？但是，這件事涉及原則，我隻能說——No
Zuo
No
die，好自為之吧。”
金色巨猿說完，用大拇指和中指在手心處輕輕一扯，李縣尉的一條大腿就如同紙糊一般，被輕易扯斷了。
李縣尉在昏迷前心中非常懊悔，也充滿了恐懼。自己也就想趁縣令不在時裝個逼而已，冇想到裝逼被周青鞭笞，小命也眼看保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