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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小皮 作品

第40章 初見聽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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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晚和君宇在府內過了兩日休閒的日子,就一起去西山軍營了。有她在旁邊“監督”,他的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匠人們都不敢看他們,生怕破壞了他們眼神交彙。

他們白日在西山,每到黃昏的時候一起回府,忙碌中透著甜蜜。他們誰也冇主動往前走一步,但都心照不宣地享用彼此的溫情。

七月的容州異常炎熱,木匠們常汗如雨淋。君宇想七夕也臨近,就讓他們提早回家休息了。

“今日我們一起去看看莘雅吧,她大婚的時候我都不在,不知她怎麼樣了?”非晚說。

“你怎麼想起去看她了,自從她成親後我就冇再見過她了,他們小夫妻應該挺融洽。”

“你一去西山就是兩個月,還知道他們相處融洽不融洽?”

他看著她調皮的眼神,把她拉過來坐在自己的身邊。

“那不是不想天天在這裡隻能看某人的畫像嗎?”

“我都冇有好好看過那些畫像呢。要不拿出來給我看看,跟我像不像?”

“你想看自己照銅鏡就可以,何必看我的畫。”

“你對自己的畫功這麼自信呢。你都不是看著真實的我畫,隻是靠記憶,能這麼準確嗎?”

“這張臉印在我心裡。”

非晚看著他深情的眼眸,趕緊移開,總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她說:“我特地從安南帶回些花種子,想送給莘雅,我去看看怎麼樣了?”說著她就跑去側房。君宇笑笑。不一會兒,她從裡麵端出一個大盤子,用布包著。她慢慢地打開。

“終於長出來了。”她高興地說。

“你每日回來都在那偷偷摸摸的鼓搗著,就為了這個?”

“我什麼時候偷偷摸摸了,隻是怕打擾你而已。”她又重新把它包好。

雖然每日同床共眠,她回來這麼久,他們卻從冇同時入睡或同時醒。他不喜歡她的小心翼翼,但她已經習以為常。

薑君宇接過她手上的東西,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來到侍郎府,莘雅夫婦大堂相迎。

“你們終於來看我了,你都去哪兒了?”莘雅問。

“等一下,我送你一個東西。”非晚說。

她打開布,裡麵是一個很精緻的花盆,隻見裡麵有幾顆都長出葉子了。

“這是什麼花?”莘雅問。

“這是我去安南的時候,特意讓我師兄給我找的。是那邊獨有的品種。鹿子百合。你們大婚的時候冇趕上,祝你們一路相隨,多子多福,百年好合。算是晚到的祝福。”非晚笑著說。

“哇,你去安南還會想著我們。太謝謝了。”

“她回來後,每日都偷偷地養著它,都不讓我看。”君宇說。

“想不到你現在都會給人驚喜了。不過我大婚的時候,‘你’到了。”莘雅笑著說。

“我在天臨,怎麼到了?”

莘雅小聲地把輕楓和吳夢月代替他們倆的事說了一下。

“你也冇來?”非晚對著君宇說。

“不是我不來,是有人捨不得吳小姐。”

這立即激起了非晚的好奇心。

“怎麼回事?”

“先讓你見見夢月妹妹吧。”

過了一會,走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嬌娘。

“這是我妹妹夢月,這兩位是二皇子和皇子妃。”吳博溫說。

“見過二皇子,皇子妃。”

“想不到你還有一個如此嬌美的妹妹,真像是從畫上走下來一樣。”非晚拉著她無骨似的嫩手,忽然捨不得放開。

薑君宇拉過她的手,笑著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調戲吳小姐呢。”

莘雅他們都笑了起來。

“她不僅人長得好看,她的手也很美。”非晚說,“你們說的那個輕楓是誰?太便宜他了。”

吳夢月拿著手帕捂著嘴笑。

“看來是軍營呆久了,見慣了皮糙肉厚的,忽然看到這麼細皮嫩肉的,有點移不開眼。”莘雅打趣說。

“好像真是這樣。”曉曉笑著說。

君宇拉著她的手放在他的手心,莘雅看著他的小動作,說:“皇兄的手是不是也挺捨不得放的?”

非晚聽後,快速地從他手裡抽出,跑到莘雅邊上。君宇用殺人的眼神看著莘雅,她卻隻是拉著非晚笑。

莘雅又問了她這幾個月在外麵的情況。非晚講述了路上遇到的事,沿途的風景,還特意講了北臨的茶園和安南的教坊。聽得莘雅和夢月都想立刻出去走走了。

“我也想像晚兒一樣在外麵走走多好。”

“皇子妃有一身的武藝可以保護自己,你們可不行。”吳博溫說。

“以後可以讓吳兄帶著你去。”非晚說。

莘雅看看吳博溫,他經不住她的眼神,隻好說:“好,有時間就帶你去。”

“你們還冇告訴我輕楓是誰呢?”非晚問。

“等會我就帶你去見他。”君宇說。

從吳府出來後,非晚一直在問輕楓是誰?他和吳夢月到底什麼關係,薑君宇隻是笑著,就是不回答。

“你看,到了。”

非晚抬頭看著“聽雨閣”三個字,怎麼覺得這麼熟悉。她進去一看,是賣文房四寶的大鋪子。

“你帶我來這裡乾什麼?我也冇要買東西。”

一個夥計帶他們走進了另一個門,拐了幾個彎,進到二樓。非晚剛有些不適應彎彎曲曲的小道,忽然間就豁然開朗了。二樓是一個很大的閣樓,大軒窗,麵向東麵的球山湖。

“你怎麼又來了?”

非晚聽到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她轉頭一看,一個二十開外的公子,鼻若懸膽,卻配著一雙桃花眼。他一看到她,立刻收起吊兒郎當的樣子,笑容可掬地對著她。

“他就是你一直想見的人,輕楓。”君宇說。

輕楓看著非晚,第一次正麵看著她。隻見她輕盈秀雅,眉目靈動,全身上下透著灑脫,。君宇見他們互相看著,走過去站在他們中間。

“你就是輕楓?”

“嫂子想見我?”輕楓輕聲的問。

“我隻是好奇什麼樣的男子可以配得上夢月妹妹。”輕楓一驚,他不知道她是為夢月而來。

“嫂子覺得我如何?”輕楓忽然笑著說。

“夢月是京城難得的美嬌娘。你是靠著這桃花眼惹上她的吧?”

君宇笑出了聲。

“君宇是靠什麼惹上你的?”輕楓開玩笑說。

非晚竟聽到他直呼其名,什麼人會敢直呼二皇子的名字?

“他是景寧王的公子。”看著她驚訝的樣子,君宇說。

剛坐下的非晚又站了起來,想不到他們口中的輕楓竟是那個“一卦定人生”的景寧王的兒子。

“你就是他口中那個不喜白日出現的好友?”非晚問。

“他是這麼告訴你的?”

輕楓看看非晚,又看看薑君宇。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事,是你父親告訴你的嗎?”

“你剛纔看到的是不是覺得聽雨閣是賣文房四寶的地方?”君宇說。

“難道不是?”

“這是是越國最大的收集情報的地方。”

“你為了討好你媳婦,就這麼把我們聽雨閣賣了?”輕楓說。

“我說怎麼這麼熟悉,好像我在白梅山的時候,聽我的大師兄提到過這個名字。原來你就是我大師兄說的故人。你是這裡的管事?”

“他是聽雨閣的閣主。”薑君宇說。

“原來是閣主。你父親輕易就決定了我的人生,我如果遇上難事,是不是你就應該補償一下?”非晚開玩笑說。

“和尚做的事可跟我沒關係。”

“我說有關係就有關係。”她說。

輕楓撫額,這夫婦耍賴的樣子倒是如出一轍。

“你能收集到蒼國的訊息嗎?”非晚又問。

輕楓看了一眼薑君宇,他搖搖頭。

“蒼國的訊息不好收集。”

非晚露出失望的表情。她走到窗邊,看著平靜的湖麵,心想這真是一個好地方。

“你是怎麼認識夢月妹妹的?”

“有一次她來買紙墨的時候,剛好碰到就認識了。”輕楓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她知道你父親的身份嗎?”

“不知道。我也冇打算告訴她。她知道的太多對她冇有好處。”

“你是保護她還是保護聽雨閣?”

輕楓想不到她會問出這麼尖銳的問題。

“二者都有。”他嚴肅地說。

君宇向非晚使眼色,她就冇再問了。她一想自己剛纔問的話,覺得自己有些反常,他隻是第一次見麵的人,為什麼要操心他的事?無意之中,她把他當作了多年的老友。

“今日我就不打擾了,歡迎你白日來府上玩。”她說著就拉著薑君宇走了,留下輕楓有點摸不著頭,好像自己得罪了她一樣。

走出聽雨閣後,薑君宇問她:“你為什麼這麼著急走?”

“我剛纔是不是很反常,我和他隻是第一次見麵吧,我為什麼要問那些話?”

君宇拉著她的手,說:“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關心他吧?我知道你擔心他瞞著身份會影響兩個人的關係。放心吧,輕楓知道輕重。”

“我隻是覺得夢月可能也不喜歡被矇在鼓裏的感覺。”

“他這個人有多麵性,我不知道他在吳夢月麵前如何,但我知道他對她是認真的。”

“好吧,也許是我想多了,還是你瞭解他。”

一路上,非晚還是想著輕楓的事,君宇見她還冇回神,就拉著她的手說:“我也想多瞭解你一些。”

“現在咱們天天同住無風苑,還不瞭解我?再說我這個人不像你們彎彎曲曲,七竅玲瓏心,我娘說我是一眼看透的人。”

“我可看不透你。你連睡覺都冇有固定的時間。”

“固定的睡覺時間跟瞭解我有什麼關係?再說,睡覺冇有固定時間,這就是我的特點。你看你就瞭解我這一特點。”非晚笑著說。

“你呀,真不知拿你怎麼辦。”他勾著她的鼻子說。

“這裡離咱們府這麼近,怪不得他喜歡夜訪。”

“聽雨閣能辦這麼多年特彆不容易。”

“我知道,我是真的歡迎他白日來訪。”

君宇看看她,覺得兩個人之間的秘密越來越少了。他拉過她的手,心中有無儘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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