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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許 作品

第一千六百八十五章 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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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總旗,您今天來的可真早!”

“嘿,您這是又提前下值了?”

“這要是讓大帥知道了,怕是又要追的您滿街跑咯!”

伴隨著小廝的打趣,過來消遣解悶的食客們,臉上頓時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正鬆鬆垮垮坐在紫檀木桌前的季秋,聞言卻是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懶洋洋的說道。

“去去去!”

“我乾爹日理萬機,哪有空操心我一個總旗的事!”

小廝也是識趣,冇有繼續抓住這個問題不放,轉而熱絡的詢問道。

“季總旗,那,還是老幾樣?”

“嗯。”

“得嘞!”

見季秋點頭,小廝抑揚頓挫的鳴堂,頓時響徹在這棟坐落於秦淮河畔的酒樓中。

“季總旗惠顧,老幾樣~!”

不多時,獅子頭,金陵燒鴨等淮揚名菜,林林總總擺滿了餐桌。

再來上一口五年陳釀的花雕,兼以酒樓前方舞女演奏的絲竹之音下酒。

季秋很是愜意的打了個飽嗝。

“嗝。”

“這他娘才叫人過的日子嘛!”

【你在城門值守的工作中完成一次摸魚】

【獲得摸魚點16(君主加成x2)】

見今天的摸魚點終於到賬了,季秋打開係統介麵,將積攢的摸魚點兌換成了一點武力。

【季秋,字文和】

【統率:52】

【武力:89 1】

【智力:73】

【政治:31】

【魅力:83】

【壽命:15/71】

熟悉的暖流再次浮現,在季秋的四肢八骸中不斷湧動,全方位增強著季秋的身體素質。

而季秋辛苦摸魚多旬所積攢下來的摸魚點,也隨之化作一空。

“穿越三年,終於把武力提高到一流武將的水準了。”

“還得謝謝乾爹啊!”

隨意感慨一句,季秋關閉係統介麵,繼續沉浸...批判著秦淮河畔的靡靡之音。

三年前,作為一名程式猿的季秋,不幸穿越,投身於元末轟轟烈烈的亂世中。

看季秋的壽命就能知道,三年前他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娃娃。

想要讓一個娃娃在元末的亂世中活下去,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奈何季秋有個好爹呢!

不對,是乾爹!

朱大帥,朱元璋!

這位以布衣之軀,席捲東南的千古一帝,明年,也就是1368年正月初四,就將在金陵登基稱帝,改元洪武,徹底創建那個令後世無數華夏子孫,引以為傲的昭昭大明!

而季秋在穿越之初,就是馬皇後在亂軍當中收養的眾多義子之一!

再加上季秋的穿越福利,三年間季秋一直都在穩步提升自己,積攢下了不少功績,年僅十五,就獲得了金陵水西門城門總旗的職務。

簡單來說,季秋的穿越福利畫風非常清奇,暫且稱呼其為【摸魚係統】。

看名字就知道了,這係統主打的就是兩個字!

摸魚!

隻要在工作過程中摸魚,能積累摸魚點兌換各種神級獎勵!

諸如武力,智慧之類的五維屬性,甚至還有壽命,通通都在兌換列表之內!

穿越之初,季秋甚至還發現了雜交水稻良種,戰列艦建造圖紙這等在古代堪稱社稷神器般的兌換道具!

不過相較於屬性甚至是壽命,這類兌換道具的價格相當昂貴。

季秋保守估計,要是真想兌換個有能力改變時代的物品出來,自己還得先兌換個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壽命。

而季秋的出身,也解釋了他獲得摸魚點時,為什麽會有君主加成。

他的君主是誰啊?

當然是他乾爹啊!

放眼曆朝曆代帝王,朱元璋的勤政程度,那都穩居前三!

要是這樣也就罷了,重要的是朱元璋不光自己卷,還特麽帶著手下的大臣一起卷!

想在這樣一位君主手底下摸魚,難度可想而知。

要不是季秋是朱元璋義子,以他天天“朝九晚五”的怠惰程度,現在能有命在就不錯了!

哪怕是這樣,季秋也冇少被朱元璋收拾。

季秋在前麵跑,朱元璋拿著鞋底子在後麵追的場麵,一度成為金陵城頗為“靚麗”的奇觀,令人口口相傳。

不過憑藉義子的這層身份,以及三年征戰間的功績傍身。

朱元璋也冇有狠下心來,正經懲戒他的怠惰。

季秋也得益於此,在令人樂不思蜀的摸魚道路上一去不複返!

將麵前的珍饈風捲殘雲般吃儘,季秋並冇有起身離開,而是以手拄麵,繼續欣賞歌舞打發時間。

十裏秦淮,金陵一夢。

秦淮河畔的繁華,從古至今那都是出了名的。

倘若是在別處,季秋吃完飯也隻能乖乖回家,冇啥解悶的地方。

可在這裏,季秋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待到夜幕沉沉,秦淮河上的畫舫便會張燈結綵,徹夜不息。

在畫舫上夜遊秦淮,欣賞歌舞之餘,看看那群自詡風雅的文人騷客假正經的模樣,睏倦之時再乘興而歸。

這就是咱們季總旗美好且又充實的一天啊!

正當季秋琢磨著今晚該上哪艘畫舫時。

一道渾厚而又有些侷促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季,季總旗...”

“嗯?”

有些不耐的睜開一隻眼睛,見自己手下的副總旗崔興,正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

季秋連姿勢都懶得換,隻是睜開全部眼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道。

“崔興啊...”

“你跟了我幾年了?”

在征戰歲月中培養而出的尊敬與服從,令崔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總旗,馬上滿兩年了。”

從麵相上看,與季秋一般個頭的崔興要成熟許多。

可一臉英氣的季秋坐在位置上,對著崔興訓話卻是絲毫不顯違和。

“咱們這群人,就屬你跟我時間最長!”

“我平時都是怎麽教你的?”

說到這,季秋的語氣愈發激烈,直接起身,對著崔興很是痛心疾首的繼續說道。

“教你多少次了!”

“下差之後,就是生活時間!不要扯工作上的事!”

“你怎麽就不聽勸呢?”

對於季秋的這番“大逆不道”的言論,崔興老早就習慣了,也不答話,隻是耷拉著頭,一副“您繼續說我在聽”的模樣。

“唉!”

見崔興又是這副做派,季秋歎了口氣,也懶得多費口舌,便無精打采的坐下,認命似的開口道。

“說吧。”

“又怎麽了。”

這話一出口,淡藍色的係統光幕便在季秋的麵前再一次浮現。

【作為一名兢兢業業的摸魚人,怎麽能在生活時間處理工作呢?】

【摸魚點-1!】

你嗎的!

老子辛苦摸魚一整天,纔給了十六摸魚點。

一句話的功夫你就給老子扣去一點?

看著光幕,季秋頓時在心裏破口大罵,顯得很是氣急敗壞。

這就是季秋係統唯一的缺點了。

他真的是奔著將季秋培養成一名合格的摸魚人在努力的!

工作上的事,甭想帶入生活中!

帶了就扣摸魚點,主打的就是一個不能讓季秋為五鬥米折腰!

畢竟作為一個摸魚人,能按時上下班已經相當不易了。

加班?加個屁!

人生短短幾十年,享受生活纔是正事!

一旁的崔興似乎也察覺出季秋此刻心情非常不佳,偷瞄了季秋一眼,便趕緊低下頭,小聲開口道。

“稟總旗。”

“在您溜...外出巡視後不久,城門的士卒抓獲了一夥攜帶兵刃的匪徒。”

本以為崔興有什麽要緊事的季秋,一聽這話,臉上的心痛之色愈發明顯。

“就這事?”

“抓了人送刑部啊!難不成你還要審一下?”

“咱們的任務是城門值守,說難聽點就是個看大門的。”

“查案的活,跟咱們也冇關係啊?”

“你崔興堂堂的一個副總旗,這種事還用我教麽?”

對著崔興連珠似的怒斥一頓,季秋捂著心口,一口氣好懸冇上來。

這麽多年的言傳身教!

白教了啊!

見季秋不再說話,崔興悶葫蘆似的聲音這才繼續響起。

“總旗,早就送過去了...”

季秋:“???”

“人都送過去了你還來找我乾什麽玩意兒?”

季秋很是費解的死死盯著崔興,心說這小子今天是不是誠心來給自己添堵了?

下一秒,季秋就得知了一個讓他五雷轟頂的訊息!

“總旗,這夥人交代的特別快。”

“好像是福建那邊過來,要刺殺吳王的...”

“就在剛剛,傳令的人到了城門,說是吳王要見你...”

一聽這話,季秋臉上的倦怠之色,頓時一掃而空!

腦門上更是出現了一個血紅色的大字!

危!

“你他孃的下次說話能不能先說重點!”

怒斥了說話大喘氣的崔興一句,季秋再無聽曲的心思,扔下荷包,拔腿就往出跑。

一旁的小廝見狀,頓時拿起季秋的荷包,追著季秋恨不得已經跑出二裏地的身影,焦急的大喊道。

“季總旗!季總旗!”

“錢!錢給多了啊!”

......

距離秦淮河畔的幾條街外。

一位身著布衣,麵相和善的中年男人,正坐在街邊的小攤前,狼吞虎嚥。

將五份直掉渣的鴨油燒餅就著一碗鴨血粉絲湯,囫圇下肚。

金陵城的主人——當今的吳王朱元璋,很是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嗝!”

“還得是這一口,對咱的口味!”

“好久冇吃的這麽痛快了!”

見自己老闆終於吃完了,現在的親軍指揮僉事,未來的錦衣衛首任指揮使——毛驤,頓時俯下身子,小聲的哀求道。

“上位!”

“既然吃完了,咱就回...”

未等毛驤言罷,朱元璋便大手一揮,很是不耐的打斷道。

“咱大半個月纔出來一次,別掃了咱的興致。”

說話時,朱元璋臉上的表情冇什麽變化,語氣也還算平靜。

可毛驤聽在耳裏,卻是感覺一股莫大的威嚴,如浪潮般一陣陣的沖刷在自己身上,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見狀,毛壤當即不敢多言,趕忙跑到一旁結賬。

片刻後,朱元璋正要起身,準備夜遊金陵,好好欣賞一番夜景之際。

一道身著藍色文官圓領袍的身影,大袖飄飄,不緊不慢的走到朱元璋麵前,俯身作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臣,按察使李飲冰,拜見吳王!”

見來者是李飲冰,朱元璋暗暗罵了聲晦氣,麵上還是裝作一副禮賢下士的熱情模樣,開口道。

“李卿不必多禮,快起來吧。”

話音落下,李飲冰從容起身,挺直腰桿,落落大方的站在朱元璋麵前,看起來充滿了“文人風骨。”

“真他孃的臭講究!”

見狀,看不慣李飲冰這副裝腔作勢架子的朱元璋,在心中暗暗腹誹了一句。

但勤於政務的他,還是耐下性子,對著李飲冰主動詢問道。

“李卿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啊?”

見朱元璋主動提起了這一茬,李飲冰從袖中掏出奏摺,雙手遞到朱元璋麵前,再次行禮道。

“臣,要彈劾水西門城門總旗季秋,不務正業,玩忽職守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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