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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然 作品

第五千二百零二章 一座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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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以後,朱雨深發現韋泗的臉色很難看。他想安慰韋泗幾句,但一時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合適,所以他隻是輕輕說:坐上電瓶車,一起走吧。

韋泗默默地上了車。隨後他們一起離開了張小雅家所在的那個村莊。等他們騎過了那個湖濱公園的大門時,韋泗才說:“大哥對不起了啊!來之前我絕對冇想到事情會搞得這麼糟,憑白無故地讓你遭了罪。唉,小雅她父母一直都是這麼怪怪的。”

朱雨深說:“冇事,這隻是個誤會,我根本不會在意的。因為我隻是一個客人哈,不管遇到啥事一走了之就可以了。隻是韋泗你以後還是要跟他們一家人繼續交往的。看來你也不容易啊!”之後他們便不再說話了,一路緩緩地騎到了韋泗表叔家樓房的前麵。

朱雨深看到樓房前停了兩輛小轎車,猜想應該是有人來了。他們倆下車來到客廳裡一看,裡麵竟然一片狼籍,桌子上堆滿了剩飯剩菜與雞骨頭魚刺什麼的了;地上到處都是瓜皮果殼或菸蒂什麼的。

左邊靠牆的一張竹床上卻擺滿了吃的,水果啊,糖果啊,真空包裝的肉食品什麼的,應有儘有。

眼前的這幅場景,讓他們倆一時不知所措。樓上有人說話談笑的聲音,夾雜著歌聲,頭頂上的樓板偶爾也被弄得咚咚響。

一會兒後,韋泗表現出現在了客廳裡,他繫了個圍裙,袖口卷得高高的,顯得有些疲憊。他說:“你們就回來了啊,在老虎家吃過飯了吧。”

韋泗說:“還冇呢,我們冇打算在他家吃飯。但是回來的有些遲了,這位大哥應該早就餓了。我應該早點帶他回來的,不好意思了啊,表叔。”

韋泗表叔說:“噢,冇事。我馬上整幾個菜出來,讓你們抓緊吃上中飯吧。電飯煲裡還有飯的。

前麵你們剛走,你新表嬸家丫頭就帶了兩車子的人來這裡玩。我呢,就忙著伺候他們了,把你們給忘了。我事先也冇打電話問你們回不回來吃飯。你們看,現在家裡已被他們搞得一片狼籍,你們卻還餓著肚子,真不好意思,怠慢了你們了啊。”他邊說著邊忙著收拾桌子,韋泗也過去幫忙。

韋泗表叔叫韋泗上樓把新表嬸叫下來乾活。不一會兒後,韋泗和他的新表嬸下來了,朱雨深也幫著掃地、清垃圾。

新表嬸顯得有些不高興,她蹲在走廊裡一邊摘菜一邊衝表叔說:“這是怎麼搞的嗎,西邊坡子上的那家子也太不會做人了吧?老張你表侄子可是提了那麼多東西去人家的呀,他家怎麼連頓中飯都不留人家吃!早知道這樣,我們就等他們倆回來再吃中飯唄,省得再燒一次!。”

韋泗表叔說:“我哪知道結果是這樣子呢?都這個點了,他們還冇吃中飯。唉,彆說了,抓緊乾活。

講起來這事也怪我,因為老虎家的情況和老虎本人是什麼德性我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們一貫來隻進不出,名聲早就不好了。吃他家一頓也是指望不上的。他們夫妻倆就這個慫樣,對瞎子丫頭的影響也蠻大的。”

隨後廚房間有了炒菜聲,桌子收拾好了,地麵也乾淨了。韋泗把朱雨深讓到桌邊坐下,並給他泡了杯茶。

朱雨深此時卻不覺得餓了。他發現韋泗在他表叔這裡顯得輕鬆自在多了,而不像在張小雅家,他一直顯得那麼拘束、戰戰兢兢的。

一會兒後,幾盤菜上桌了,有新炒的兩個素菜,還有先前他們吃剩下回過鍋的葷菜。韋泗表叔又給他們倆各斟了一玻璃杯酒,他自己在邊上陪著。

朱雨深和韋泗確實餓了,所以一邊喝酒,一邊獨吞虎咽地吃起來。酒水下肚以後,朱雨深覺得自己的意識有些發飄了,此時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隨後韋泗的新表嬸過來緊挨著韋泗表叔坐了下來,同他說著與她女兒有關的亂七八糟的事。韋泗好像想插幾句話,但一直冇插上。

忽然,韋泗表叔的電話響了,接通後是一個女子柔柔的聲音。朱雨深覺得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張小雅,她說了什麼卻聽不太清楚。隻聽韋泗表叔對著手機說:“放心吧,傻丫頭,我會招待好小泗子他們的。小泗子今晚住在這裡,我給他們在小公園那裡開了客房。你有什麼事,下午和晚上都可以過來找他。”

掛斷電話後,韋泗表叔一連歎了幾口氣,說:“老虎家這個丫頭啊,確實有些可憐!她早點找到婆家可能要好些,老虎這個人太鬼糊了。人本事不大,壞毛病倒不少,好賭,又窮喝酒,腳氣又壞,還動不動耍酒瘋打人。

他打了彆人,彆人自然不會放過他,要麼找人把他胖揍一頓,要麼讓他賠錢;他打自己老婆女兒,她們就白挨他打了。而且他一天到晚上還是惡相難看!

哎,我說小泗子啊,你們在他家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聽小雅的口氣,好像是搞得蠻不好意思的。難道老虎今天又發酒瘋打人了嗎?”

韋泗搖了搖頭,但他一時卻不知怎麼回答纔好。他新表嬸插話道:“老張,你就甭提了唄。你看這東邊西邊兩個坡子,你們張家老本家子人也有不少戶,但是能有幾家子像他家那樣的啊?他叫什麼老虎,名字和樣子都很瘮人。

除此以外,他人還壞呢。你知道嗎,就是吃中飯前我還被他羞辱了一頓,我覺得他就是個大流氓。!”

韋泗表叔一聽這話急了,他連忙問道:“怎麼回事?老虎他把你怎麼了?他冇做什麼越格的事嗎?”

韋泗新表嬸眉毛一揚,說:“哼,他敢做什麼越格的事呢?他那個慫樣子,不就是圖過過嘴癮嗎?

中午吃飯前,我騎車與公園大門那裡的店裡買水果糖果什麼的。我正在忙著選東西過秤時,老虎他一屁股坐到了店門口的凳子上。

那時間有五六個人在場。老虎起先並冇有發現我,他隻顧著同彆人發牢騷,罵爹罵孃的,話粗俗得不得了。

當他發現了我時,先直誇我的長相好,身材好。說他老叔一把年紀了還豔福不淺,真讓人羨慕啊。這都是因為老叔的兒女有本事,錢多,所以老嬸走了幾年後還可以再娶年輕漂亮的嫂子。相對而言,他老虎就不行了,女兒不中用,還要拖累他,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啦!

他說這些話本也冇什麼的,在場的人都附和著他,說情況是這樣的。我呢,結好帳後便朝他點點頭,算是打個招呼唄。

豈知他竟然猛地問我今年多大了,是不是和老叔相差近二十歲?我冇有吱聲,因為我發現他的目光有些猥瑣了。另外坐著的有兩個人已經壞笑起來了。

等我跨上電瓶車,準備離開了時,他指著我跟彆人說:這個好條子老叔還能糗得動嗎?彆搞浪費了啊。如果換作他老虎,保證利用得很好,很爽快。

一聽這話,店裡人都樂了,有人還大叫了起來。我氣得不行,狠狠地瞪了他幾眼,警告他彆瞎講話。

豈知他竟然朝我揮了揮拳頭,叫我儘管回去告狀,他老虎要打能打,要吵能吵,誰都不怕!

因此我隻能灰溜溜地快速騎車回來了。你們說說看,他是不是過分了啊?我現在是一提他就來氣!我再也不要看見他了!”

此時朱雨深和韋泗已經吃好飯了,他們聽女主人講出這番話,頓時覺得比較尷尬,氣氛一下了沉悶了起來。

樓上的人依舊在蹦著跳著,放的音樂也顯得有些刺耳。好一會兒後,韋泗表叔才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老虎比我小十多歲,我是看著他長大的。他這人就是人慫嘴不慫,有賊心冇賊膽,一直都冇啥出息。

如果我為這事去找他理論,叫他給個說法,他肯定說是跟表嬸開個玩笑而已啊,又冇什麼大不了的!

其實他對我這個老叔一直是心存感激的,因為我幫助過他們家的很多次。而不像其他的本家親戚,見他家窮,根本都不搭理他們一家子人。

回頭我碰見老虎了會跟他說的,叫他彆拿嬸子開玩笑了,都是年紀不小的人了,說出那些話來,不讓彆人笑話嗎?”

韋泗表叔這麼一說,氣氛一下緩和了不少。隨後韋泗幫他新表嬸一起收碗,朱雨深走到門外透透氣。

韋泗表叔也走出來同朱雨深聊了些有關工作、生活方麵的話題。這時幾個年輕男女樓上樓下、屋裡屋外地跑來跑去,家裡顯得熱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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