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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瞳 作品

第四千五百四十一章 雙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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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時,頭痛得厲害。

連天的加班、失眠,神經脆弱地輕輕一彈,就像過電般的抖起來。

費力地睜開眼,看到的不是公司白色的天花板,而是豆綠色的,呃,我瞪大眼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層薄紗。

嗯?咋回事?

我“砰”地從床上坐起來。怎麼還有床?

環顧四周,竟都是這豆綠色的薄紗。外間的事物也被這紗幔遮得影影綽綽,看不清楚。

我正要撥開薄紗時,一個人影晃到了床前,聽到聲響,比我先一步撩開了紗幔。

一個可愛女孩的臉懟到了我麵前。“姑娘,你醒了?”

這女孩一副古裝打扮,怎麼,劇本殺嗎?

“姑娘,你可要快些呀,”女孩說著伸手幫我整理裡衣,“家主已在廳上接待來客了。

我聽了她的話,思維十分混亂,明明剛纔還在公司加班呢,怎麼來玩劇本殺了?還是這麼沉浸式的。

“你們這道具挺逼真啊,花不少錢吧?”我摸摸女孩的衣料。

“姑娘,快彆說笑了。這衣服哪兒能跟你的比呀。”

“不是,你們這麼敬業嗎?都不能嘮嗑嗎?”我隨女孩坐到梳妝鏡前,任由她擺弄頭髮。

“姑娘,你今兒怎麼了?玖瑜聽不懂你的話。”女孩手法嫻熟地為我梳妝打扮起來。

她手指靈活地幾番纏繞,便在頭頂盤出一個髻。我以為要插簪子固定,結果她又扯下幾縷頭髮,垂在我胸前,纔拿一根仿白玉的簪子插到髻裡。

“小妹兒,手法挺熟練啊,還會做造型。”我不禁感歎,這工作人員很專業,到時候一定給她好評。

“姑娘,你今兒是著了什麼魔了?說的什麼胡話。”女孩笑了笑,又拉我起來替我穿衣服。

“嗯,嗯,入戲,入戲。”我點點頭,配合她說道。

“姑娘,我聽小廝他們說,今天來的這些人物雖不比之前,但也有幾個拔尖兒的。”

這是劇本的故事背景,我得好好記下來。

“有翰林院李家的大哥兒,工部侍郎孫家的四哥兒,新進狀元仝家的二哥兒,”女孩邊整理衣角,邊嘟囔,“還有禮部尚書韓家的五哥兒呢!”

看來這些人就是我朋友扮的了。

“那個孫家的哥兒呀,”女孩開始介紹人物了,“倒不像是來相看的。”

“怎麼呢?”我試著問了一句,套點資訊。

“想是被他妹妹逼的。”

“為啥呀?”我摸摸上身的長袖古裝衣,隱隱有些興奮,就是衣服有點沉,墜的我上不來氣。

“姑娘不知道麼?”女孩抬頭,一臉八卦地說,“他家六妹妹喜歡咱家三哥兒呢。”

這人物關係挺複雜呀,我還有親屬呢。

“她想趁此機會來看三哥兒,把他哥哥當由頭了。”

“那三哥哥什麼想法呀?”我剛提起裙襬,女孩就將我手打掉了。

“注意儀態。”女孩嚴肅地說了一句,又接著八卦。

“三哥兒自然不同意。將軍也不能同意。”

怎麼又冒出個將軍?將軍是誰啊?

“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這個五哥兒。”女孩促狹地一笑。

“五哥兒,哪個五哥兒?”人物太多了,一個冇記住。

“就是禮部尚書韓家的啊!”女孩站起身,開始整理衣襟。“這禮部尚書家的五哥兒儀表堂堂,又文采斐然,平時都不缺求親的人,今兒個怎麼來咱們府裡相看了?”

這禮部尚書家的五哥兒難道是個重點人物,那可得記下來。

“好了,姑娘。家主讓做的這身新衣裳真不錯。”

我低頭看這一身鵝黃錦緞曳地長裙,外罩腰間搭一條水芙蓉色紗製羅帶,周身上下就體現兩個字——豪橫。

“姑娘,快走吧。家主該等急了。”女孩推開屋門,在前麵引路。

我點點頭,開心地跟在她身後。可是走到一半,我有點慌了。

這公司未免太有錢了,隻為了搞劇本殺,就能蓋一個大觀園嗎?

而且,這些行色匆匆,對我畢恭畢敬的小廝們,真的都是群演嗎?

我越走越慢,越走腿越軟。這到底是哪兒啊?我被綁架了嗎?

女孩見我在後麵磨蹭,就折回來拉我。“我知道姑娘不肯,但今兒這些人總是要見的,咱不能拂了家主的麵子。”

“你是要我去接客?”我哆哆嗦嗦地問。

“姑娘怎麼了?接什麼客呀。”女孩捂嘴笑道,“去相看彆家哥兒,好定終身啊。”

相親麼?我仔細回想一番,倒也不像假的。

可是為什麼呀?我為什麼要去相親啊?關鍵是為什麼要穿古裝相親?除非穿越還差不多。

想到此,心裡忽然一驚。

難道,我這是穿越啦?

“今年是什麼年號?”我轉頭問女孩。

“玄禦二十五年。”女孩疑惑地看著我,“怎麼了,姑娘?”

玄禦,曆史上冇有這個年號啊。難道是架空穿越?

“我,我是誰?”我衝口而出,馬上後悔了,這不是自爆麼!

“您是大將軍府五姑娘——淩憶楚啊!”,女孩有點急了,“姑娘,你莫不是病了?怎麼不記得自己了?”

頭暈。我扶住額角,居然真的穿越了。

但是,按照劇本,這個身體的主人應該死了吧,她身邊的人怎麼都不知道呢。

“我冇事。就是,就是逗逗你。”

“姑娘,你可嚇死我了!”女孩拍拍自己胸口,“你可彆逗趣玖瑜了,今兒七夕,我還想討個好彩頭呢!”

“今天都七夕了?”穿越前,明明剛過清明節。

“對呀,要不這些哥兒們怎麼挑這個日子來咱們將軍府相看呢。”自稱玖瑜的女孩拉著我的袖子拖著我往前走。

“小瑜,你說相看是不是還不算定親呢?”我試探地問,還不想這麼快就成親。

“哈哈哈,”玖瑜大聲笑道,“姑娘是急著娶親了?可是看中今兒來的哪家哥兒了?”

我嗬嗬地傻笑了一下,算是掩蓋過去了。

我與玖瑜走到大廳堂時,一眾人等確實將大廳塞得滿滿登登的。看來這將軍府真是炙手可熱,權勢鼎盛啊。

一箇中年男子走過來,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鶯鶯,就算不願意,麵子上的功夫也要做給他們看的。”

聽口氣,這個人就是玖瑜口中的阿爹了。

我低頭,趕快說到“女兒知錯了。”

阿爹引我來到廳堂一側的首位,點頭示意我坐下。我心下疑惑,我不是五姑娘麼,怎麼能坐在首席。

小心坐下後,我看向左邊下首所坐之人,也是個姑娘。眉目清秀如畫,檀唇微啟,欲語還休。真是大家閨秀般的人物。不知是我哪個姐姐。

嗯,剛纔光顧著看玖瑜梳頭,記故事,記人物了,這個身體長什麼樣兒都忘了看了。一會兒相親結束,可要仔細看看。瞧我身旁姑孃的樣子,這家的顏值基因應該錯不了。

許是我看那姑娘看得太專注了,被她發現了。她轉過頭,秋鴻一瞥,白了我一眼,便向對麵看過去。

呃,看來她應該跟我結過梁子。我訕訕地順著她的眼光也看向對麵,原來那些公子哥兒們,早都在對麵端端正正坐了一排,像是等待檢閱的隊伍。

我掃了一眼他們的長相,顏值尚可,也有幾個容貌不錯的,但看姿態神情,卻飛揚跋扈得很,估計也看不上我這樣的人。

我回頭看向阿爹,才發現他在廳堂中央,已講了許久的客套話,等我仔細去聽的時候,隻聽到剩下的幾句話:“那下麵,我們就讓孩子們自己相看相看吧。”

阿爹話音剛落,一個青衣打扮的身形瘦弱的男子便站起來,旁邊跟著一個小廝,雙手恭恭敬敬地端著一杯茶盞。他向我身邊的姑娘遙遙一抱拳,畢恭畢敬地說道:“我是翰林院編修武家大郎……”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笑了一聲,武家大郎,武大郎嗎?再看看他的外形,嗯,確實有幾分相像。

那“武大郎”看我笑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身邊的姑娘也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我趕緊捂住嘴,低頭。

“我,我是翰林院編修武大,呃,不是,是武家大郎……我”,“武大郎”被我打斷後,可能忘詞了,一時順不下來,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低頭捂嘴小聲笑,冇辦法,笑點太低也很遭罪啊。

阿爹及時出來打圓場,“武家大郎,可稍歇歇,一會兒再介紹也不遲。”

“武大郎”憤恨地看著我,一甩袖子坐下了。

他身邊的藍衫男子見大郎坐下,接力似地趕快站起來。“我是工部侍郎孫家四郎,名喚耀星。久聞四姑娘蕙質蘭心,冰玉之姿,文武雙全。今日得見,名不虛傳,真是三生有幸呀!”

噢,原來這是我四姐。

四姐聽後,微微頷首,唇間一抹淺笑。

藍衫男子見四姐無迴應,便失望地坐回去了。

這時,他身後一個男子突然迅速起身,迎到四姐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說到:“我乃新進狀元仝家二郎,名喚卓越。今日得見四姑娘,真乃吾輩之大幸。四姑娘笑靨春桃,雲堆翠髻,唇展櫻顆,貝齒瑩瑩,容姿絕世,氣宇獨立。乃千秋萬代之唯一。”

四姐聽了,捂嘴輕笑了一聲,回到,“仝二郎謬讚了。”

仝卓越聽了四姐的回話,竟有些意外。他身邊的小廝,反應靈敏地將手中的茶盞捧給他,那仝卓越欣喜地接過茶盞,十分恭順地用雙手向四姐敬茶。

四姐隻笑道:“多謝仝四郎抬愛了。”卻並未接茶盞。

仝卓越看著四姐,滿臉笑容都僵掉了,尷尬地將茶盞遞給小廝,悻悻坐回座位。

看來,這話不能輕易搭茬,敬茶更不能接。

之後,有相繼十來個男子來拜見四姐。誇獎的話,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聽得都膩煩了,四姐卻穩如泰山,四兩撥千斤地以笑回之,誰的敬茶都冇接。

我聽著那些阿諛奉承的話,有點坐不住了,便悄悄地往後靠,斜倚著椅背,伴著那些絮絮叨叨的話,竟慢慢地瞌睡了。

正當小夢正酣時,一個清朗的聲音把我驚醒了。

“小生乃文遠侯府花家六郎——花符彥。久慕五姑娘之姿容、才學,今日特獻傳世家寶——闌簪,以期共結秦晉之好。願姑娘成全。”

什麼?我嚇得從座位上跳起來。一個身著淡青色衣衫的身形頎長的男子正低頭跪在我麵前。

不是拜見我四姐麼,怎麼還有我的事?不是隻相親麼,怎麼就定上親了?

我正懵著的時候,那男子見我呆愣在原地,便起身,手勢自然地將簪子插到我頭上,然後含情脈脈地看著我。

他看我還在晃神,便又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這什麼騷操作啊?雖然不懂他的意思,但我大受震撼啊,古代有這麼開放嗎?就算放到現代也不行啊。我受了這一遭,心理委屈得很,臉也瞬間漲得通紅,便惱羞成怒地扇了他一嘴巴,冇想到我手勁兒還挺大,一巴掌就將他扇翻在地。我氣憤地還想補扇,這時兩個護衛衝上來,將他按壓在地。

還未等我說話,一個管家打扮的老人撲通地跪在我麵前,邊朝我瘋狂磕頭,邊說道:“求五姑娘饒命,求五姑娘饒命!六哥兒他隻是年少氣盛,一時衝動,他秉性純良,絕對不是有意冒犯五姑娘您的,請姑娘高抬貴手,留六哥兒一命!求求姑娘您了……”

老人一直在磕頭求饒,但那花符彥卻一聲不吭地低著頭,絲毫冇有替自己開解的意思。

我正奇怪他的表現,這時,阿爹發話了,“當廳騷擾女子,其罪當誅,給我壓下去,聽後發落!”

那花家六郎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拖了出去,在他轉身的瞬間,碎髮下的那張臉,竟然平靜如水,毫不動容,甚至讓我有種視死如歸的錯覺。

麵對這麼大的事,他居然麵不改色,穩如泰山,要麼心大,要麼就是早有預謀。但他為的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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