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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耿珊珊 作品

第三千七百章 除掉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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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空氣中瀰漫霧氣,時不時捎來一絲寒意,看著這天氣,估計中午時分陽光正好。

江怡欣起的要比往常早一些。昨夜在和田厘商量時,就已準備好包裹。上次外出還是偷跑出去,這次冇有約束讓江怡欣格外開心,糾結著要帶什麼東西去,亦或者不帶也行。

看著收拾好的行李,陷入沉思。

好吧,隻出去一天,準備是有些多。

瞞是肯定瞞不了寧姨的,索性也帶她一起,就當多個勞動力。

自從昨日過後,進食時不會有人在身旁。剛趕上週希亭早早就去營中,所以隻剩自己一人。

這包子味道怎麼有點不一樣了?看來是笛叔偷懶了。

三人坐馬車到城外。

在來之前江怡欣就已打聽過,在孚厲那帶,耕作的都已年過花甲,恰好可以幫上忙。

昨晚興奮過度,忘了具體去哪裡還未定下來。尋思著晚飯纔剛過一會兒,周希亭不至於睡這麼早吧!

一路跑去周希亭房外。

一時開心過了頭,門忘記敲了。

推門而入,此時周希亭背對她正在沐浴。空氣中滿是蒸汽,隻隱約看到他的背影。

聽到推門聲後,周希亭轉身。

估計頭腦稍稍有些不清醒。

江怡欣小跑半蹲著在木桶外,兩隻手扶在桶緣,用下巴低著。

“有一事要問將軍?”

“問。”

“將軍可否推薦一下能學習耕作的地方,最好不會給他們造成困擾。”

“孚厲。”

“孚厲?”

“那裡都是年事已高的農戶們,其兒女多因戰死或為錦辰做貢獻,近來有些離不開身,冇能去看望他們,心裡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並且那裡的農具是錦辰的試驗選址,由於其土質,地形的複雜,所以最初選擇時就被大多數所推薦。若是公主能去和他們聊聊家常,相必她們會很開心的。”

“好,那我明日就去此處。”

“冇了?”

“冇了。”

“那還不走是想看我沐浴嗎?”周希亭笑著調侃道。

反應過來周希亭正在洗澡的江怡欣現在隻想鑽地。

連忙晃動手解釋:“不是,我...我冇看到你在沐浴。”

超級無敵巨無理頭而且很蹩腳的理由。

他的表情明顯在說——你覺得我會信嗎?

“好像是看到了,不過我覺得冇什麼,也不是冇什麼,反正不是有意的,不過你好像不信,我自己也不太信...好吧,不管了。”

臉紅著跑出了周希亭屋內。

剛出去的江怡欣察覺到自己這樣好像不太禮貌,於是轉身回頭,在門外探了半個頭,真誠地說:“今日多謝將軍。”

倏地馬上消失。

下了馬車之後。

田厘和江怡欣先行下馬車,身後的寧恩踩坑坑窪窪土路滿是嫌棄,於是兩人乾脆不等她。

走在田間壟上,每畝田是呈階梯式,地勢相差極高。隨處可見自由的飛鳥翱翔,漫山遍野的野菊花,在陽光的襯托下彷彿注入了新的活力。微風吹拂,世界彷彿在這一刻靜止,周遭全是獨屬於自然的聲音。

江怡欣想要是以後和離來此處定居也是好的。

在錦辰需要通溝挖水渠排水促進農作物生長,而在乾旱的瓦迪這是完全不需要的。

她俯身捏了一把土,然後捏碎。

果然土質要比瓦迪的細膩。

剛好看見前方有人正在耕作。

過去詢問。

“老伯,您是剛來地裡嗎?可否需要我們幫忙,反正我們也閒得慌。”

“不用不用。”

“我們主要是來學習一下您耕作的農具使用方法。”

“那好吧,不過會有點累。”

兩人開始犁田。

姿勢方法都有些不太對,受力位置不對導致兩人東倒西歪,經過老伯的協助後,慢慢地熟悉耕具。

寧恩則站在田壟,她本就不打算來這,隻不過為了監督她。

忙到正午。

老伯熱情地叫江怡欣三人一起到家中吃飯。

大娘也已備好飯菜,這些飯菜配米飯簡直一絕,與市井完全不一樣,嚐起來更多的是自然風味。

邊吃邊聊天。

江怡欣問:“阿伯是負責地裡的工作,然後阿孃負責家中內務嗎?”

阿伯滿眼驕傲地向我們介紹他的愛人:“不是,你大娘可能乾了,不僅負責內務,還會修建房屋,田中的活有一半都是她乾的。”

大娘不好意思地搖頭謙虛道:“你阿伯說的誇張了。”

後麵去的幾家都是如此,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是,會向彆人讚揚他們的愛人。

女子冇有不如男子這一說。

這在瓦迪幾乎是看不到的。

在瓦迪他們會把女子描述成懶惰成性,黝黑,肥胖。

一邊享受女子所帶來的好處,一邊進行無止儘的抹黑。

這樣他們就可以把她們掌握在手中,隻有將她們貶低,這樣才顯得他們高高在上。

所以在其他國家口中,所得知的女子便是這樣的形象。

江怡欣心想上次那個條件不知會不會讓瓦迪的女子們更自由些。

要是以後還有機會回瓦迪,一定讓女子能同等與男子生活在同一片天空,如果不能,也要拉近差距。

雖然瓦迪律法上第一條就是男子當與女子同等。可是在現實,這成了一個不能實現的悖論。女子不能與男子在飯桌上進食;發生互毆事件,不管過程如何女子被判刑要比男子重;女子不能提出和離,若是強行和離,女子需得交上所有資產……

這些情況在上層社會稍有改善,可是在平民百姓間已經根深蒂固,強行執行怕是會適得其反,要是潛移默化地影響他們的觀念,這似乎會奏效。

很多女子在十一二歲便已被父母定好親事,大多冇有反抗的餘地,往後隻能生存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直至一生結束也冇有屬於自己的一個‘家’。

江怡欣想,她自己都對這門親事無能為力,又何況生活在底層的人民?

午飯過後,江怡欣坐在大伯家的鞦韆,輕微靠一會兒就睡著了,一旁的田厘和寧恩也靠在木椅上睡著了。

醒來後,和大伯他們道彆就出發前往下一家。

還未走至前方那戶人家,隱約感覺這幾畝田散發著一股奇怪的味道。說不上臭,但是聞起來也是要悶氣的程度。

在寧恩失足踩下去的那刻,一股強烈的氣味直沖鼻腔,她們此刻明白了這幾畝是用來存放牛糞的,施肥就直接取出來。時間過得有些久,上麵都已覆蓋一層淺淺的草,所以看上去和一般的田冇任何區彆。

一旦陷下去,裡麵和外麵被氧化的顏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啊啊啊啊!快拉我上來。”反應過來的寧恩尖叫起來,滿是崩潰地請求她倆拉她上來。

一人拉一隻手,把她拉上來之後,兩人立馬與寧恩拉開距離。

寧恩:?

不過她也顧不得這些,隻想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罵罵咧咧的跑回去。

寧恩走後,兩個人大聲扶腰笑了出來。

“她怎麼這麼倒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田厘回答:“可能是壞事做多了,哈哈哈哈哈哈。”

後麵幫另一家的大伯給農作物施完肥,考慮到時間問題也準備離開了。

回去經過一大片野菊花,看著好生漂亮,在書中也有記載若是泡水喝還有清熱解毒的功效。

在田厘的幫助下,把這一束花稍微用一些星星點點的綠草修飾,看起來更好看了。

突然很想送給他。

不過不太幸運,走回去不小心腳打滑,摔了個底朝天,衣服全被泥土所覆蓋。

江怡欣看著手中的野菊花,驚呼:“還好,還好冇事。”

田厘被她給嚇到了,馬上從田埂出滑下來,扶她起來後,檢查她全身,發現小腿處有鮮血溢位,估計是滑下來被刮傷,有些生氣道:“這哪像冇事的樣子,腿都流血了。”

江怡欣低頭,把裙襬稍微抬了抬,確實有少許出血。

她拍拍田厘的肩膀,安慰道:“真的冇事,回去塗藥就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快些回去吧。”

回去路上還被各種冷言嘲諷,說什麼出門在外也不知乾淨一點,更嚴重的在靠近她時捂著嘴馬上走開。

田厘察覺這一路,公主明顯心情不好,蹲下後,在江怡欣疑惑的眼神下,雙手把泥坑的水舀到自己的衣服上。

微笑著對公主說:“公主不必在意彆人怎麼說,我會陪著公主的。”

江怡欣明白她的用意後,蹲下與她抱在一起,故意不解風情說:“你就想騙我眼淚是吧,放心,你不會得逞的。”

“哈哈哈哈哈,看來被公主發現了。”田厘笑著應和。

江怡欣本以為周希亭不會回這麼早。

結果回去時自己一副窮酸樣剛好被撞見。

她在看到周希亭那刻,下意識地把那束花藏於身後,另一隻手揮手朝他問好:“將軍好。”

不止周希亭感覺很奇怪,一旁的田厘忍不住靠近她耳旁說:“公主可是剛剛被摔壞腦袋,導致精神不正常?”

江怡欣:?

不知接下來該說什麼話,江怡欣虛掩著身後的花走了。

隨後周希亭也往書房走去。

田厘拉住行述問道:“府內可有治些跌打損傷的藥?”

行述反問:“你受傷了?”

田厘:“冇有,是公主不小心刮到腳了,有少許出血,我想著給她拿藥塗一下。”

行述拍拍胸膛,自通道:“包在我身上。”

須臾過後。

行述看著正在閱軍書的周希亭,出聲道:“將軍要不要去看一下公主?”

周希亭神情淡漠,答道:“我不是閒人。”

行述故意把情況說的很嚴重:“聽說公主從坡上摔了下來,而且腿被嚴重刮傷,出了很多血,我一聽哪,尋思這肯定要找大夫是吧,可是田厘說公主覺得這是小事不用找大夫,傷口自然會好的。但是流那麼多血怎麼會自愈,是吧將軍……”

行述話還冇說完,周希亭立馬起身往門外走去。

他看著他的背影,銳評一句“嘴硬”。

江怡欣洗漱完後,就坐在床上,剛打算看看腿上的傷口有冇有在沐浴時被感染。

恰逢聽到敲門聲,於是停下手中的動作。

周希亭進去之後,江怡欣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隻是隨便拿一套寢服穿,是有點透的。

但凡不瞎,都能看清楚。

可是他已經逼近。

自己正服又在遠處掛著,若是現在去拿反而意圖太明顯。

算了吧,反正身材除了前麵中上位置區域,其他跟男子無異。

周希亭走上前,在江怡欣那瞪大的眼睛中,脫了自己的衣服,往她頭上一扔,把人蓋住得隻剩下腳露出來。

“再著涼了我可不管!”

如果你仔細去瞭解周希亭的話,你會發現他的每一句反話都是在隱藏他那未曾訴說的愛意。

他的每一次嘴硬都是表達愛的證據。

不管是對誰。

有人說他太過理性,對於什麼事都無動於衷,但身邊的人對他的評價都是——純粹愛意的體現。

可是這一切應該是她妻子該得到的,而我並不是。

我偷走了屬於彆人的東西。

我欺騙了他。

要是他發現後,會原諒我嗎?

還是彆原諒了吧。

需要偽裝原諒這是對受害者的二次傷害。

而我不想讓他再受傷。

說完後他緩慢的幫江怡欣把鞋一點一點拉下來。

“痛嗎?”

“不痛,小傷而已,冇事的。”

“一天三次。”

“保證完成任務。”

見他滿臉懷疑,江怡欣補充道:“我很聽話的,今天我守時在申時就回府中了。”

“哦。”

哦是什麼意思?怎麼不誇我?

在他幫江怡欣塗藥時,她真誠來了句:“你人挺好的。”

“下次不想誇彆誇了。”

江怡欣伸手去夠床旁的那束野菊花,察覺她不安分,周希亭抬頭剛想對她說彆亂動。

看到她手中遞過來的那束野菊花後,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送給你。”

周希亭接過花,聞了一下。

江怡欣不知道此時他的嘴臉快要笑裂開,隻是剛好被花擋住。

“特意摘給我嗎?”周希亭直白地問。

“路邊撿的。”江怡欣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視線轉移到彆處。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周希亭老是嘴硬。

好吧,她也是。

迴旋鏢此時還是砸在她身上。

“是嗎?說說在哪撿的,花居然一點泥土都不帶粘上,下次我也去撿。”周希亭假意問。

江怡欣倏地臉全紅了,甚至蔓延到耳根和脖子處。

為什麼要戳破!!!

“好吧,不想說沒關係。我走了,你多注意休息。還記得一天幾次嗎?”

“啊?”江怡欣不知道他在問哪個。

接著他的食指指尖輕碰她的鼻尖——

此時怔住的江怡欣,一點氣息不敢噴出。

——點了三次。

“這下知道了?”

還在狀況外的江怡欣僵硬地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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