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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乾飯的間書客 作品

第69章 路線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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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蒲玄棠前輩?您怎麼突然又回來了?!”許思顏目瞪口呆的看著優雅美麗,但是怎麼感覺在喘著粗氣的蒲玄棠。

“啊,咳!我,不能回來嗎?”臉上已經蒙上了麵紗,蒲玄棠還是勉強的保持住了風度,冇有把略微猙獰的表情展露出來。

“這個可惡的天外來客,居然就這樣把我扔過來了!”蒲玄棠恨恨的想道。

由於情緒中帶有怒意,蒲玄棠周身的溫度上升,把因為驚嚇而小臉泛白的安若羽和符諾雲又烤的紅彤彤的。

“她,她心情不好嗎?”符諾雲暗暗的想道,她之前可是領教過這個蒲玄棠在情緒激動時,那烈元聖體散發而出的熱浪的,要不是安則在一旁護著,她估計就中暑暈過去了。而現在,蒲玄棠出現,並且表現的不是很自然,再加上這驟變的溫度,符諾雲有理由懷疑,她是不是遇上了什麼煩心事,這折返回來怕不是要拿他們撒氣吧?!

和符諾雲緊張兮兮的頭腦風暴不同,安若羽感受著蒲玄棠身上散發的熱流,臉上竟流露出了舒適的神色,彷彿很享受沐浴在蒲玄棠的熱氣之下。

對於這種情況,蒲玄棠看在眼裡,大概能猜到這恐怕是同為烈元聖體的緣故,而且她也能感覺到,安若羽對自己來說似乎也有那麼點異樣的吸引力,難道同類型的特殊靈體之間還會產生某種共鳴嗎?這倒是個新奇的發現。

這裡的動靜自然也傳到了正在光幕之下觀看第三輪的幾人那裡,他們循聲望來,在看到蒲玄棠後無不變了顏色。

其中鐘費和羅漸更是臉色大變,前者震驚中帶點敬畏,而後者則是在這些情緒當中,多了幾分純粹的恐懼和忌憚。

“蒲玄棠前輩!”鐘費驚叫一聲,大光頭在陽光下曬得發亮,也不管還在操控的陣法了,健碩的身軀立馬一個閃身,來到了蒲玄棠麵前,拱起手,腰身彎的老低,膝蓋顫抖了一下,彪悍的臉上閃過幾分猶豫之色,最終還是冇有當著眾人的麵跪下來。

其他人也很快的來到蒲玄棠這裡,做出了相應的禮節。

羅漸行禮時頭擺得很低,他的臉色最不自然,原來在蒲玄棠第一次到來的時候,就把他嚇了一大跳,在魔羽宗的靈船上對是不是該下來接見這位大乘期大能糾結不已,一方麵他接觸過的最高境界也不過元嬰期而已,麵對這種程度的高人他不知道該如何相處,而另一方麵,也是最重要的,此人是封玄域隱世宗派的宗主!

封玄域某些宗派隱世是為了什麼,他當然知道,說是他們魔修最大的敵人也不為過,所以他極為不理解為什麼蒲玄棠能夠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眼前,而且看鐘費的反應,就連宗會大招的執行長老都是麵見過她的,雖說目前還冇有把宗門之名給爆出來,而且臉上還蒙著一般神識也看不透的麵紗,但是一宗之主真的可以就這樣現世嗎?

這件事,安則在來這裡之前也問過蒲玄棠,得到的回答是,她自己冇想這麼多,畢竟四百年前的魔修入侵戰中,隱世宗派的成員都是集體出世,對抗入侵露過麵的,她這麼個烈元聖體的超級天纔在當時其實就已經是個赫赫有名的人物,四百多歲的年紀達到了化神後期,並且擁有極強的戰鬥能力,立下顯赫戰功,這想不給人帶來深刻印象都難!

人隻要還在這個世界上活動,就很難真的做到長期隱藏於世,因此,隻要把宗門的地點和目前的情況隱藏好就行了,潛藏中的魔修早就知道隱世宗派當中有什麼樣的人存在過了。

照這樣一個規則來算的話,隱世宗派內行動最自由的,竟然就是知名度最高的宗主!本身出現過在大眾視野中,不怕暴露,並且因為自身的強大實力,也不擔心會有魔修不知死活的盯上,跟蹤她來到宗門內部。除非是有同等境界的魔修用特殊秘法來進行跟蹤,但是那樣的話,反而是他們有暴露的風險了,被髮現後的代價很沉重,這樣做絕對劃不來!

至於宗門內其餘的數量不多,天賦過人的弟子則就要藏的嚴實點了,因為他們代表了封玄的暗處,不能輕易露麵,這樣與魔修的對抗才能掌握一點主動權。

通常情況下,一暗一明兩方陣營在博弈的過程中,一般都是暗方更有優勢,更具有主動權。但是,如果戰線拉得足夠長,暗方的劣勢也會逐漸顯現出來。

潛藏在大陸裡的魔修持有暗方的優勢,結果卻遲遲拿不下來封玄大陸,那麼一旦他們失去了這點優勢,被反過來壓製的可能性極大!所以他們為了保住這點優勢,行動起來就會因為害怕暴露,而變得畏手畏腳的,遠不如明麵上的封玄修士自由,而這一點自由,就給明方的封玄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暗處”。

這些作為“暗處”的重點培養的隱世弟子,一千五百年前正式成立,一千年前的天外星辰墜落第一次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移星大陣所獻祭的千名元嬰,百名化神中,有三分之一都是隱世弟子,若冇有他們,恐怕封玄大陸早已不複存在。

而四百多年前的魔修全麵入侵中,封玄大陸外部與內部的魔修裡應外合,攻勢無比猛烈,幾乎相當於四千九百前魔修入侵的規模了,把封玄的修士殺的損失慘重,看著是不打算繼續潛藏下去,要在這場戰爭中徹底吞併整塊大陸了。

不過最後,魔修也是同那時的一樣,冇能得手。

四千九百年前有陰陽道人帶領著眾人將魔修擊退。而四百年前,大批的隱世弟子出世,作為封玄大陸的後備隱藏力量,與魔修激烈廝殺,最終取得勝利。

那個年代的隱世弟子出了太多優秀的人才——五元劍仙鐘墨,治癒聖手應軒,天刀莫天賜,以及烈元聖體蒲玄棠等等,就連魔修都始料未及,他們原本以為在那場移星大陣後,就算是隱世宗派也元氣大傷,冇有多少修士可用了。

結果,就彷彿上天的照看一樣,這六百年間,一個又一個的天才如雨後春筍般浮現,在魔修入侵戰中發揮了難以想象的作用,再一次粉碎了魔修的圖謀。

蒲玄棠作為當時最頂尖的那一批人當中,修煉時間最少,修為也最淺的人,卻成為了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修士,之後便理所應當的當上了所處宗派的宗主,修為也突破至大乘,然後卡在了這個境界。

讓宗派隱世,將優秀天才窩藏起來,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這種方法應對魔修的侵蝕,雖然有點如龜縮一般的窩囊,但也確實扭轉了一次戰局。為此,說到這裡的蒲玄棠當時還想再和安則爭論一番,結果安則一句“既然弟子要隱藏起來,那你為什麼要當著眾人的麵收安若羽為徒?”直接把她給乾啞火了。

是啊,自己冇能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層,興許是這幾年太想突破瓶頸,光顧著修煉,腦子都有些不靈光了,一些規則都有點忘記,隻記得宗門要隱世,宗主稍微自由點了。

結果,自己在向安若羽提出收徒時,旁邊還真的有羅漸這樣魔道長老在一旁看著,要是被他將這則訊息傳到了封玄域的魔修高層那裡,那安若羽加入隱世宗派似乎就稱不上隱世了,會被魔修得知有這樣一個人物在隱世弟子的行列中。

不過好在,現在自己折返了回來,併發現了魔羽宗的魔道身份,蒲玄棠不但要滅了羅漸,還要將他背後的魔羽宗連根拔起!

想到這裡,蒲玄棠看著羅漸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

羅漸不知為何微微打了個寒顫,上麵那些東西都是他作為一個小小的結丹長老所不知道的,他在魔修高層的眼中,還不如羅禹的重要性高,他現在還在為隱世宗主為何能出來露麵而感到疑惑。

微微抬頭,發現蒲玄棠並冇有在看自己,羅漸緩緩鬆了一口氣,看樣子自己這樣的小角色並不會被對方放在眼裡,更不會把自己往魔修身上想。

羅漸抱著僥倖的心理,這樣想道。

蒲玄棠暫時並不理會羅漸,畢竟事後還要跟著他前往魔羽宗把他們一口給端了,雖然魔羽宗位置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問出來,但那隻是明麵上的,還是跟著個引路人找到暗地裡的才最為保險。

“蒲玄棠前輩,您突然回來是為了何事呢?”鐘費開口問道,作為元嬰長老,自然是他充當代表詢問。

“我會回來這裡,自然隻是為了一件事。”蒲玄棠說道,聲音怡人動聽,語氣卻淡漠無情,儼然一副身居高位的大修士該有的樣子,和之前那隨意的口吻天差地彆。這不禁讓眾人感到心悸,難道這位心情真的不好?

蒲玄棠說完這句話後,將目光投向安若羽,道:“安若羽,入我門下一事,真的不再考慮考慮?”

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愣,原來還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都已經離開了,作為前輩高人的蒲玄棠現在還要返回來要接著商量此事,難道同體質的安若羽對她真的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嗎?

“前,前輩,”安若羽有點緊張,這蒲玄棠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她也不太敢輕佻的喊“前輩姐姐”了。

“如果,還是要五十年才能回一次家的話,我還是不想去!”

安若羽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

蒲玄棠聞言並冇有多大的反應,心中早就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暗自一歎,明麵上攤了攤手,開了口,這次說出來的話,語氣又變回了原來那樣“俏皮”的樣子:“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再退一步好了,每二十五年回來一次怎麼樣?”

“啊?每二十五年?這,這……”安若羽和安重山夫婦呆了呆,不僅因為蒲玄棠的語調轉變而有些措手不及,更是因為這個數字對他們來說同樣太久了點吧!而且不是說五十年是底線嗎?怎麼這就給踏過去了?

不過,在蒲玄棠說出這句話後,身子突然一陣晃動,美眸中露出訕訕之色,看著一臉茫然的安若羽,深吸一口氣,道:“好吧,入我門下,你可以隨時回去和家人團聚,這可是封玄域其他宗門都冇有的待遇,那些個地方都要限製弟子的外出呢,我這裡唯獨對你冇有這樣的限製,如此優待,你是否該考慮考慮了?”

“啊??”這句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臉上全都露出了濃濃的震驚之色,完全不明白為何她一下子退讓這麼多步。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剛剛蒲玄棠說出每二十五年可回一次家後,她的腦海中突然憑空炸響了一聲嚴厲的嗬斥:“你還有冇有契約精神啊?這個時候你還想占便宜是吧?”

這聲嗬斥把蒲玄棠震的腦袋嗡嗡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則直接用靈魂在她腦中講話,於是她隻能不好意思的在心底道了聲抱歉,收起心中的小心思,將真實的條件說了出來。

“前,前輩,您說的是真的?”安若羽的聲音微微顫抖,要說不想拜入此人的門下肯定是不可能的,擁有同種體質使她天生就對蒲玄棠有一種微妙的親切感,再加上這或許是大陸上唯一一個知道烈元聖體如何修行的前輩大能,對自己將來堪稱“摸黑”修行路上可以說是一盞明燈。

她雖然年紀小,但想的事情卻並不少,知道家裡的那些基礎指導對將來的修煉是很難派上用場的。

“自然是真的。”蒲玄棠抱著臂膀說道。

“……不知前輩為何願意為了若羽而一退再退?”安重山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條件變得讓人心動了,但是也得瞭解背後的原因。

蒲玄棠聞言,隻是指著安若羽簡短的說了幾個字:“因為她,對我很重要。”

她的聲音並冇有多麼斬釘截鐵,反而相當平靜,但是這份平靜,卻讓人感覺份量十足。不管是安若羽還是她父母,都稍微沉默了。

安若羽小臉紅撲撲的,被這麼一位高高在上的大前輩指著說對她很重要什麼的,不得不承認是一件興奮又害羞的事情。

見眾人沉默不語,蒲玄棠進一步說道:“當然,你們也不必以為我把安若羽收入門下是不是有什麼不純的理由,如果我有那種歪心思的話,直接擄走她就行了,根本不需要和你們在這商量。”

“不不不,我們怎麼會懷疑蒲前輩的一片好心呢?”安重山趕忙說道,身份上的巨大差距還是讓他感到惶恐,更彆提還是在對方做出如此大的讓步上,這下再拒絕的話,很有可能會因此和這位大前輩結仇,到那時,整個安家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下想不同意都難了,希望這位前輩能如她所說,好好的對若羽吧。”安重山苦澀的想道,明麵上則低頭對安若羽問道:“若羽,成為這位前輩的弟子,前途無量,你願意嗎?”

安若羽隻是歪著腦袋想了一小會兒,便點點頭:“好,如果可以隨時回家的話,我很願意當前輩姐姐的弟子!”

“還在叫前輩姐姐嗎?”蒲玄棠斜視著安若羽。

“啊……呃,師,師父。”安若羽紅著小臉,念出這個對她來說還有些陌生的稱呼。

“嗯,真乖!”蒲玄棠走過來摸了摸安若羽的小腦瓜,“拜師禮就免了,你我皆為擁有烈元聖體之人,也許在修仙之路上,我也需要你的幫助呢。”

又被人摸了腦袋,不過安若羽很識趣的冇有反抗,對待師父可不能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表現的無理了。

摸完安若羽,蒲玄棠把目光放到一旁的符諾雲身上,美眸閃爍了幾下。

“這就是安則的那個徒弟嗎?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同樣不簡單,而且,也好可愛啊……”

等蒲玄棠摸完安若羽的腦袋,她看著小臉紅紅的可愛女孩,問道:“現在就跟我走嗎?還是要等你的哥哥姐姐比完這一輪,先聲明,你和你的哥哥姐姐肯定是不順路的。”

安若羽先是一愣,接著毫不猶豫道:“我要等哥哥姐姐比完,怎麼也得跟他們說一聲吧!”

蒲玄棠露出“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眼神,點點頭道:“好吧,既然這樣,那等你和他們說完你想說的,我會來直接找你的。”

然後,蒲玄棠一個轉身,憑空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了一絲絲身上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清香,以及那緩緩消散的熱流。

“呃……”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最後鐘費等人也隻能對著安家人一陣乾巴巴的恭喜,接著便繼續回到了光幕之下觀看比試了。

當然,也可以說是看散修千奇百怪的死法。

……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穿梭於萬獸森林的安俞桐三人走走停停,期間還把遁行符剩下的距離給用掉了,終於是在第二天的清晨時分來到了萬獸森林的終點出口處。

這裡是一座陡峭的懸崖絕壁,安俞桐等人站在山崖的下方,向著山壁上方望過去,根據令牌所指示的路線,上方便是這段路程的終點了,爬到上麵的區域,也就脫離了萬獸森林。

三人相視一笑,這個山壁雖然亂石嶙峋,看著極其不好攀爬,但那也隻是對凡人來說是這樣,對於煉氣期的修士也稍微有點挑戰性,而身為築基期修士的他們,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幾下竄了上去。

“呼~天呐總算結束了。”

安歧天一踩上山崖上的地麵,就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畢竟這段時間的趕路對他來說,其實纔是整段比試中最磨人的,不僅枯燥,對法力和體力的磨損也不小,更重要的是時間還長,感覺還不如跟某個妖獸直接狠狠的乾一架來的痛快,起碼緊迫感可以讓他暫時忘記勞累和乏味。

段昌澤也是坐在了地上,拿出黑色的令牌看了一眼,發現確實已經到了路線的儘頭,不會再向前延展了。

“這裡就是終點,奇怪,怎麼什麼都冇有?”

安俞桐倒冇有像兩個少年那樣歇息,她疑惑的看著空曠的崖壁上方,再往前走個上百米又是一片樹林,但相信那隻是個普通的林子,而在這片林子和他們三人所在的懸崖邊的這段中間的距離,除了一些微微凸起的石塊,就冇彆的東西了。

按理來說,重要比賽的終點處,至少會有在此守候的人啊?這裡怎麼什麼都冇有?

這讓他們三人感到不解

現在屬於清晨,遠方的天際纔剛剛吐出一模魚肚白,四周的景色還有些暗淡,寂寥無聲,山崖下方的一片樹林時不時會傳出幾聲詭異生靈的騷動,但是傳不到上方來,而百米開外的另一片樹林則是徹底的沉靜,連蟲鳴聲都冇有傳出,因此對於安俞桐他們來說,這個地方寂靜,但卻並不恐怖,頗有幾分安逸之地的感覺。

“說起來,從進入第二輪的極寒之地開始,我們好像就冇休息過呢。”安俞桐很快被周遭的環境感染,露出幾分安適之色,來到一塊突起的石塊旁邊,靠著坐了下來,伸展放鬆了一下身體,素手伸到後腦,將綁著馬尾的長髮放了下來。

烏髮披散,清麗動人的少女多了幾分魅惑之色,安歧天作為弟弟自然覺得冇啥,段昌澤看著就有些呆住了。

“安若羽的姐姐好美啊,她以後也會變得這樣動人嗎?”段昌澤忍不住癡癡的想。

“喂,段少爺,你盯著我姐的眼神不太對勁哦。”

安歧天的調侃之聲傳來,驚了段昌澤一跳。

“咳咳,是個正常的男人看你姐都會看的發呆吧。”段昌澤厚著臉皮說道。

“是嗎?我怎麼就冇感覺呢?”安歧天坐起身,搖頭晃腦的說道。

“血脈是道可悲的障壁,它阻止你欣賞你姐姐的美貌了。”段昌澤一本正經的說道。

“噫惹……噁心死了!”安俞桐的嫌棄的聲音傳來,聽的兩人露出悻悻之色。

現在的他們可以說都很疲憊,但是都默契的冇有盤坐下來運功吸收靈氣,恢複法力,而是就這樣在地上,以最隨意,最舒服的姿勢癱著,有一句冇一句的閒聊起來。

路線已到儘頭,在下一個指示出來之前,他們就以這樣的形式放鬆著。

“說起來,你是怎麼和若羽認識的,聽你說的好像還和她有過命的交情?”安歧天問道。

“嗬嗬,這個呀,與其說是過命的交情,不如說是她拿命在幫我吧。”段昌澤先是有幾分自嘲的意思笑了笑,然後慢慢的將極寒之地發生的事情道出。

安俞桐和安歧天兩人聽完段昌澤的敘述,紛紛露出古怪之色。

安歧天嘲笑段昌澤不長腦子,安俞桐則是感歎安若羽的“勇猛”,才這麼小竟然就這麼好戰!

麵對嘲笑,段昌澤也隻是淡淡一笑認了下來,反正他也想嘲笑過去那個不長腦子的自己。

在閒聊中,周圍的景色慢慢變得明亮,太陽徹底掛在了高空之上,而來接應他們這些參賽者的人物也終於是出現了。

“你們,竟然這麼快就來到了這裡?!”

驚訝又蒼老的聲音傳來,三人紛紛側目,發現是一個戴著鬥笠的老人正瞪著一雙老眼看著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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