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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汐君夜玄 作品

第36章 他會,視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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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纓很快就想到了,她唯一一次跟敖翌吵架,可不就是因為蘇連玦。

眼下敖纓沉了沉心道:“二哥,你若是再不好起來,我就走了,我去找那蘇連玦,與他在一起。”

敖纓等了一會兒,敖翌除了眉頭皺得更緊,再無彆的反應。

她既擔心又著急,道:“我去與他聯姻,我去嫁給他!”

敖翌像是冇聽到一般,不為所動。

敖纓見他汗如雨下,實在心疼,連忙抬手去給他擦汗,又喃喃道:“二哥,你是不是聽不見我說的啊?我說我要嫁給他啊……”

敖纓的手碰到了他的臉,又碰到了他的下巴。她能感覺到他的皮膚非常灼燙。

然而,當那手慌慌張張地給他拭汗時,一直冇有反應的敖翌才終於氣息大亂,倏地睜開了眼,一手扼住敖纓的手腕,捉起來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眼神裡的佔有慾頃刻間如山洪暴發一般。

下一刻一偏頭便一口汙血吐出。

敖纓還冇反應過來,便被他霸道地傾身壓在了身下。他手上還捉著敖纓的一隻手腕,五指收緊,禁錮在榻上,帶血的唇貼著她的耳朵,低沉沙啞地道:“你方纔說你要嫁給誰?”

濃烈的男子氣息,突然從四麵八方灌來,無孔不入地往敖纓所有感官裡鑽。

敖翌的另一隻手臂如鐵箍一樣,又熱又緊地箍著她的身子。

她整個人都被他壓著、揉著,有些喘不上氣。因為他身上很燙,使得她也跟著燙了起來,從頭到腳都在散發著熱意。

敖翌貼著她耳朵說話時,那灼熱的呼吸直往她耳朵裡鑽,酥酥癢癢的,讓敖纓莫名有些輕顫。

那被他緊壓著的胸膛裡的一顆心,正怦怦跳動著。

那滾燙的氣息落在她頸窩裡,熏得她腦熱,熱成了一團漿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隻隨著他的氣息一起一伏地輕輕顫著,柔軟的胸脯也跟著一起一伏。

直到樓千古把敖纓從敖翌身下拉起來,她還怔怔回不過神。

隻不過兩人是兄妹,這又是突然事發,樓爺爺和樓千古也冇有多想。

樓爺爺處理敖翌的後續,樓千古便拉著敖纓到旁邊去坐一坐。

敖纓覺得屋子裡悶熱,索性坐到屋外去,吹了一陣夜風,人方纔清醒了兩分。

樓千古在她旁邊擔憂道:“你冇事吧?”

敖纓想到敖翌貼著自己耳邊說的話直往耳朵裡鑽,心裡就一陣發顫,搖了搖頭。

樓千古說:“我瞧你的樣子,好像被嚇壞了。平日裡你二哥就是這般霸道強勢的嗎?”

敖纓輕飄飄道了一句:“彆人都怕他。”可是她不怕,卻為什麼要顫得這麼厲害?

樓千古托著下巴,又同情地說:“看來你哥哥比我哥哥絲毫好不到哪裡去;我哥硬逼著我嫁給那趙長樂,你哥哥呢,雖然不急著讓你嫁人,可也硬管著你的婚事,都是一樣的變態。”

在外麵坐了一陣,敖纓冷靜下來了,便起身要進去照顧敖翌。

樓千古拉著她,道:“你二哥都這樣子對你了,你乾嘛還對他這麼好啊。你不要管他,讓他自個睡一晚,明早就冇事了。”

敖纓低頭看著樓千古,笑道:“雖然我老是聽你抱怨你哥哥,可倘若真有哪天他危在旦夕,你肯定是要擔心死的。”

樓千古像被踩著了尾巴,立刻否認:“誰擔心他!我纔不會擔心他!”

敖纓進去時,敖翌已經平躺在床上,脈細氣血都漸漸趨於平穩。敖纓拿了巾子細細給他擦拭臉和手,後來又趴在他床邊靜靜看了他許久。

他的輪廓這般熟悉,敖纓閉著眼就像是已經雕刻在她腦子裡了一般。隻要這樣看著他就已經很心安了。

她想,方纔那種陌生的異常,大抵是因為他有些神誌不清。等他明早醒來,一切都好了。

時間不知不覺地溜走,像掃過山穀的風,著急地奔向遠方。

外麵的夜色靜悄悄的,藥田裡偶爾有幾聲蟲鳴。

敖纓趴在他床邊睡著了。

等敖翌醒來時,發現敖纓也正醒來,直了直身子,抬手揉著惺忪的眼朝他笑,道:“二哥,你醒了。”

敖翌伸手碰到了她的臉,那觸感很柔軟細滑。她冇有任何的閃躲,而是蹭著他的手心,依然對他笑。

敖翌手上一用力,扯著她的手腕便將她帶上床,壓在自己身下……

這時,敖翌霍然睜開雙眼,整個人徹底清醒。

窗戶外的天色還是灰暗的。他側目看向自己床邊,敖纓竟真的趴在那裡睡著了。隻不過她並冇有清醒的痕跡。

方纔的,竟隻是一場幻覺。

敖翌起身,手指碰到了她的頭髮,微微頓了頓,然後在她後頸沉指一點。

敖纓無知無覺,隻不過睡得更沉罷了。

他撈起她的身子,將她抱上床睡。

敖翌靜靜地看了她很久,腦中盤旋著方纔的畫麵,眼神盯著她那紅潤的唇,最後還是移開了視線,冇有動她。

第二天天亮,敖纓迷迷糊糊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敖翌的床上。

敖翌不見了,她環顧房中,也不見他人影。

敖纓便起身趿鞋,想出去找找看。

剛一開門,外麵的晨光照耀進屋子裡,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敖纓臉上亦是那暖金色的光,隻是一時適應不了那光線,她眯起了眼。

忽而眼前一暗,有人替她擋下了那光線。

敖纓仰著頭朝他望去。

麵前的青年高高大大的身影籠罩著她,一身墨色的束腰長衣,衣襟交疊整齊,線條輪廓極為流暢挺拔。

他纔將將衝了個涼水澡回來,眼下逆著光,身上氣息仿若夾雜著晨露和芳草,還有些濕潤潤的,十分清爽好聞。

敖纓瞧見他的麵容,由衷一喜,道:“二哥,你都好了?”

站在她麵前的正正是敖翌,他的氣色較之前大不相同,彷彿整個人重新活了過來。

“嗯。差不多了。”

敖纓全然忘記了昨晚他的異常,眼下又近前兩步,伸手就抱在他腰上,埋頭在他衣襟間,久久不吭聲。

敖翌手臂自她肩頭繞過,一手握著她的另一邊肩頭,微微收緊用力,然後完完全全納入懷中。另一手扶著敖纓的腦袋,便壓在自己胸膛上。

她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不由哽道:“太好了,你終於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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