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山村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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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哥哥，你感覺到有啥變化了冇有？”

周青聽罷，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有變化。”

“啥變化？”

“流觴你變得更漂亮了。”

“討厭了，你怎麼變得越來越不正經說話了？”曲流殤嬌嗔道。

“開個玩笑。”周青笑道。

“玩笑已畢，說正經話。”曲流殤佯裝微怒。

古言：領導放個屁，下屬唱台戲。

所以，領導的指示，無論對錯，你至少態度上要端正，維持領導的尊嚴。你不給領導麵子，領導豈能會給你“裡子”？這裡，所謂的領導，可以是官場、職場，也可以是家庭、情人等。

有個逸事：

話說一天，鳳儀亭中，大雨滂沱，電閃雷鳴，曹操與劉備對飲，把酒笑談。

突然，劉備放了一個屁，巨響的那種。身後的關羽說“屁從雨中來”，趙雲說“屁從雲中來”，張飛說“屁是飛來的”。

這個逸事說明，即便是貴為“五虎上將軍”，有時候領導的場還是要捧一下的。何況我們芸芸眾生？

曲流殤在如今的周青眼裡，是屬於“先有鴻鈞後有天，流觴mm還在前”的存在。

於是，周青清了清喉嚨，開始說道：

“首先，酈州得名來源於酈水。酈水三萬裡，南流經雲州，最後入南海。據《大秦帝國風物誌》統計，酈州麵積八百六十萬平方裡。地勢北高南低，屬於溫帶季風氣候。酈州治所：大理，鷹虎衛酈州分舵治所：酈陽。酈州所轄郡二十九個，縣邑有二百一十……”

“停！停！《大秦帝國風物誌》還是我借給你的，我不是讓你給我上地理課。”曲流殤連忙喊停。

“酈州自上古以來，自黃帝時期起，一直屬於華夏九州範圍。大秦帝國建立後，始皇帝文治武功，滅周邊小國無數，酈州是由數十個小國組合而成的。酈州其最著名的領袖應該是後羿，所以，酈州自古以來就有尚巫的傳統。據說……”

“怎麼又說起曆史了？讓你說現在！”曲流殤有點奇怪，這傢夥怎麼變話癆了。

“現在，你身後有個人。”周青說道。

“什麼？”

“現在，你身後有個女人。”

曲流殤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女孩她倒在了地上。”周青又說道。

曲流殤轉過頭去，看到一個女孩緩緩地倒在了地上。曲流殤連忙跑到女孩身邊，檢視怎麼回事。

曲流殤是煉丹師，對醫理也是相當精通。於是給女孩把脈，然後又簡單看了女孩衣著，的麵色、嘴唇、眼底後，對周青說道：

“衣著樸素無華，上有一些汙垢汗跡。脈象低沉無力，無真氣流動。麵色菜青臉型消瘦，嘴角泛白，眼瞼水腫。應該是出門多日的普通女孩，多日風餐露宿後，營養不良所致。”

曲流殤說完後，看了周青一眼。見周青杵在旁邊，一動不動，於是說道：“木頭人，快來幫幫忙吧！”

“好嘞！好嘞！”

周青說完，搓了搓手。

“你倒是動呀！”曲流殤有點兒微怒地說道，“先扶她坐起來。”

周青把女孩扶起來，放到自己臂彎裡。周青從芥子空間裡取出水囊，餵了女孩幾口水。

不一會兒，女孩悠悠醒來，睜開了雙眼。

女孩一下子撲到周青懷裡，埋頭哭泣道：“哥，這些天你到哪裡去了？”

曲流殤在身側，周青不敢表現得過於親熱，隻能尷尬地架著雙臂，如同一個壞掉的人體模特模型，甚是滑稽彆扭。

還是曲流殤過來解了圍，拍了拍女孩的肩膀。

女孩抬起頭來，看到一張陌生的臉。女孩意識到自己認錯人了，忙羞愧得放開了周青，倒退了幾步。

曲流殤也意識到男女有彆，剛剛應該讓周青打下手更合適些。於是向小女孩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

小姑娘看到一個漂亮的神仙姐姐問話，內心的警戒立刻下降了不少。

小姑娘答道：“我叫小紅，家住南邊的那座大山裡，我自小就和哥哥生活在一起，家裡冇有其他人。”

曲流殤又問道：“為什麼跑到這裡來了？”

“我哥哥走丟了！”小紅說到這裡，又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曲流殤連忙安慰小紅彆哭，然後與周青商議一下，決定帶小紅先去附近的客棧吃飯。

在吃飯時，通過小紅的講述周青二人得知，原來小紅家位置正好與周青二人的路線相同，於是決定順路將小紅送回家去。

小紅吃過飯後，明顯和周青曲流殤二人熟絡了許多。於是一路上說說笑笑繼續趕路。

“叔叔，俺哥和你有點兒像，所以我一開始把你誤認為我哥了。”小紅說道。

“你哥是乾什麼的？”

“我哥自幼打獵為生。我哥可厲害了，他每天都能打到獵物，有野雞、野兔，有時候還能打到傻麅子呢！”

“你哥哥今年多大了？”

“哥哥今年整整20歲了，對了，我哥的生日是農曆7月初7。牛郎會織女那天出生的。”

小紅談起她哥哥，語氣裡滿是崇拜，好像她哥哥是天下最厲害的人一般，說起來滔滔不絕。

大約走了一百多裡，周青、曲流殤二人終於到了小姑孃家附近。

這一路上，景色與霜州大為不同，山中的樹木已經泛出嫩黃色的春意，而霜州仍是一片枯黃。

小紅的家是一座破舊的小屋。屋外的籬笆牆上些許藤蔓纏繞，門口的台階上有些許苔痕。周青和曲流殤推開了小屋的門，裡麵瀰漫著一股陳腐的氣息。

周青發現，牆上掛著一張勁弓，於是問道：“小紅，你家是否經常冇人居住？”

小紅搖頭答道：“不是，我和哥哥一直住在這裡，這幾天我去找我哥哥，也就兩三天冇在家。”

“你哥哥出去打獵不帶弓嗎？”周青又問道。

“不是，我哥哥去打獵每次都帶弓的。咦！我哥哥回來了，他的弓掛在牆上呢！”小紅看到了牆上的勁弓，驚喜地說道。

周青、曲流殤聽小紅說她哥哥已經回到家中，便留下一些銀兩後離開小紅家。

在小紅家門口，正巧遇到小紅的哥哥。周青和小紅的哥哥寒暄幾句後便告辭。

周青、曲流殤信馬由韁，繼續趕路。前麵不遠處有一座城池，城池的名字叫峒來。

周青、曲流殤不想驚擾峒來城裡的官員們，便找了城中最大客棧——貴客居，要了一套靜謐的上房住下。

周青、曲流殤用了晚餐，便打算好好休息一番。冇成想店小二過來問安並呈上一封拜帖，說縣太爺前來拜訪。

周青本欲謝絕，曲流殤卻說順便瞭解一下酈州的訊息也好。

不一會兒，縣令前來，當看到周青、曲流殤的銅鷹衛服飾時，頓時就拘謹起來，連忙趨步到了周青二人跟前躬身施禮。

銅鷹大人堪比郡守，官位比縣令要高兩級。

“下官趙九章拜見銅鷹大人。”

“免禮。不知趙縣令前來有何貴乾？”周青問道。

“回銅鷹大人，一來，下官想一睹銅鷹大人的風采；二來，本縣近期出現大量的人口失蹤。下官代全縣百姓，鬥膽請銅鷹大人徹查此案。”

周青正欲拒絕，卻聽曲流殤笑道：“趙縣令與酈州天虎衛趙臣綱有何關係？”

“回大人的話，趙天虎是下官的堂叔。”

“哦！我與周銅鷹，這次是遵照皇州鷹虎衛的決議，前來協助張虎臣師兄平叛變異人事件的。恐怕冇有時間插手這些事情。”曲流殤婉拒道。

“下官也知道此請求過於唐突。但張虎臣大人與趙臣綱大人討論後認為，峒來縣的情況也許與變異人叛亂有莫大的關係，故兩位大人討論後向本縣送來一封信。”趙九章說著，便從袍袖中掏出一封信，遞與周青道，“請銅鷹大人過目。”

周青接過信，拆開一看，果然是那種久違了的、熟悉的潦草字體。周青看了信，又遞給曲流殤。

“飛鷹衛代朝廷巡天，查案也算是飛鷹衛分內事。既然陳天虎、虎臣師兄二人都如此認為，那我就留在峒來查案。”周青答道。

“下官代全縣百姓，感謝銅鷹大人！”趙九章見周青答應下來，心裡長出了一口氣。

“明天把宗卷送到這裡，並找幾個有眼力勁兒的差役來。”周青吩咐道。

“下官遵命。”趙九章恭敬地答道。

“如果冇其他事兒，你就先下去吧！”周青說道。

“喏！下官告退。”

待趙九章出去後，周青和曲流殤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道：

“天虎衛要開始掣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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