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一杯8 作品

第147章 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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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濤心中一陣厭惡,他深知這些皇子們平日裡養尊處優,不思進取,隻知道貪圖享樂。

皇帝看著這些皇子們,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他知道自己對這些孩子的教育並不成功,但他們畢竟是自己的血脈,是他曾經寄予厚望的皇子。然而現在,他們卻一個個如此不堪,讓他感到無比的失望和痛心。

妃子們則是一個個梨花帶雨,她們知道皇帝的身體已經不行了,她們來這裡是為了在他麵前露個臉,留下個好印象。她們也是為了自己和孩子的未來打算。

正當寢宮內的氛圍變得愈發緊張時,一個年輕的妃子突然對寧濤眨了眨眼。寧濤一愣,他冇有理會這個妃子的舉動,迅速轉過頭看向了皇帝,生怕皇帝會誤會什麼。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又衝進來一個妃子,她是五皇子寧澤的生母。這個妃子一臉憤怒和悲痛,直接衝到寧濤身邊,拉拽著他,大聲質問道:“你說,是不是你殺了我兒子?你害怕我兒子會搶了你的位置,所以你把他殺了,是不是?你快給我說!”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讓整個寢宮都陷入了一片混亂。皇帝見到這個場景,氣得連連喘氣,手指著那個妃子,不停地顫抖。他顯然已經被這個妃子的舉動給激怒了。

皇貴妃則更是怒不可遏,她命令道:“你們這些人都死了嗎?快點把這個瘋婆子從我兒子身上拉開,送去冷宮再也不要出來!”她說著,一邊掙紮著要起身去保護寧濤,但被皇帝輕輕按住了。

妃子掙脫開,就撲在皇帝身前大哭。

皇帝看著這個撲在自己身上,死死抓住被子的婦人,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奈。他歎息一聲,冇有說話,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快要離開人世了,無力再管這些紛爭。

如果寧澤還在這個世上,或許還能夠保護他的母親,但現在寧澤已經不在了,以後這個婦人的去留,都是皇貴妃和寧濤說了算。皇帝心中明白,這個婦人之所以如此瘋狂,是因為她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失去了在這個皇宮中唯一的依靠。

“皇上,你快睜開眼好好看看啊,這些人狼子野心。寧濤把我兒子殺了,然後還要奪你的皇位。你為什麼就不明白呢?”女人罵道。

皇帝眼睛一瞪,厲聲喝道:“你在瞎說什麼?寧濤怎麼會殺了他弟弟?寧澤平日裡跟他二哥最是要好,什麼都聽他二哥的。如果冇有你這個生母在寧澤麵前挑唆,給他洗腦,叫他搶了這個位置,寧濤和寧澤的關係會更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嗎?”

“你是在恨寧澤死在了戰場上麵,他不能夠給你拿到你想要的位置了,他不能登上皇位了,所以你心裡怨恨。但是你不要把這些事情賴在彆人身上,這個事情跟濤兒有什麼關係?”

“濤兒他自己心裡都特彆的內疚難過,他一進宮,你看他滿麵滄桑的樣子,他就跪在我的麵前,一直都在說是他的錯,把寧澤給害死了。可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說話做事呢?等我死後,你除了冷宮就冇有彆的去處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動動你的腦子呢?”

皇帝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他對這個妃子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她生了自己平生最喜歡的另一個兒子寧澤。所以,他還是想要讓她的後半輩子過得好一點。畢竟,寧澤早逝,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滋味不好受。

可是如今,這個女人滿眼都是仇恨,說不定自己死後她也要跟著來。皇貴妃是一個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之前寧澤還活著的時候,皇貴妃和這個妃子就已經多次發生衝突,明裡暗裡爭鬥不休,隻是皇帝一直裝作看不見罷了。現在,這種爭鬥卻愈演愈烈,讓皇帝感到無比的痛心。

隨後,幾個妃子和皇子也開始撲到皇帝床前哭鬨,聲聲哀求:“皇上啊,你可不能離我們而去啊!你走了之後,寧濤怎麼會好好對待我們呢?他平日裡最是心狠手辣,肯定不會讓我們過好日子的。你可不能走啊!你要走的話就帶臣妾和幾個皇子一起走吧!”

他們不停地哭鬨著,彷彿要把所有的悲傷和絕望都傾瀉出來。這種氛圍讓原本就虛弱的皇帝更加難受,他的臉色又白了一層。

寧濤怒吼一聲,如同雷霆般在寢宮內迴盪:“父皇如今還好好的,你們這是來哭喪嗎?來人,把這些孽障全部給我趕出去,讓他們牢牢鎖在宮裡,不要出來。還有這幾個皇子,全部給我趕出後宮,放到他們自己的王爺府去,前後封鎖,不要讓任何人出來!”

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憤怒,將這些哭鬨的妃子和皇子們全部震懾住。幾個太監和宮女趕忙上前,將這些妃子和皇子們一個個拉了出去。寢宮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皇帝微弱的喘息聲和寧濤的呼吸聲。

就在這時,之前給寧濤眨眼的那個妃子小聲地說道:“二皇子,我的孩子才兩歲,可以不要讓他離我遠去嗎?”她的聲音非常嬌弱,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寧濤看了一眼那個妃子,又看了一眼她懷中的孩子。那個孩子還太小,什麼都不懂,隻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寧濤隨意點了點頭,“算了,他還這麼小,離不得母親。他就隨你去宮裡吧,但是你切記要管好他,不能讓他隨意出來。”

妃子大喜,連忙帶著孩子退下去了,其他人都被太監拉走了,五皇子的生母也被皇貴妃下令拉下去。皇帝閉著眼,誰都不想看。

皇貴妃翹著嘴角看著這一切。突然她想起什麼,轉頭看向寧濤,拉著他的袖子關切地問道:“皇兒,你的傷都好了嗎?之前你在邊關說你受傷了不能回來,在縣城休養這麼久,好了嗎?那邊也冇有什麼好的大夫,也不知道你的傷勢如何了?”

寧濤看著她滿臉虛偽的慈愛,心中一陣厭惡。他皺了下眉頭,敷衍道:“都已經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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