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籬清茶 作品

第4章 報複第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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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廣安掙紮了一會兒,咬牙吩咐道:“去把那兩個姑娘帶過來,記住,偷偷地,不能讓她們鬨起來。”

祁廣發愣住了,“甲板上都是人,帶她們過來必須要經過甲板,怎麼能讓她們安安靜靜配合?”

祁廣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要是不聽話就殺了!”

祁廣發倒吸一口冷氣,有些猶豫,此時薛氏疼得再次叫出聲,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叫上兩個弟兄趕緊去弄人。

掌舵室門被打開,祁廣發皺眉看著楊小花二人,“你們誰是女大夫?”

鐘綿綿默默站了起來。

祁廣發態度惡劣地喊道:“你,給我出來救人!老實一點,否則我殺了你的同伴!”

鐘綿綿乖巧點頭,被他們鬆綁帶出去,經過甲板的時候,祁廣發加快腳步,鐘綿綿卻猛然大叫:“成平,救命!”

成平霍然轉身,厲聲大喝,“站住!”

祁廣發麪色大變,拎著鐘綿綿往船艙裡衝。

鐘綿綿又踢又踹,用楊小花提前交給她的匕首劃傷祁廣發手臂,身體靈活地從狹小的縫隙裡衝出去,一口氣跑到成平身後。

成平見鐘綿綿無事,又慶幸又後怕。

此時祁廣發那些人也追了過來,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地逼近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老子上!全都綁了!”

其他船客怒了,裡頭步伐出門經商帶著護衛。

鐘綿綿脆生生喊道:“我乃衢州府鐘家大小姐,鐘家與祁家有仇,他們意圖謀害我,今日你們撞破了他們的勾當,他們為了以絕後患定會殺人滅口,大家難道想死在這船上嗎?”

眾人麵色大變。

祁廣發更是氣得直跺腳,“遭了!上當了!”

當務之急是救人,祁廣發急急辯解,“都是誤會誤會,我們懷疑他們跟二樓的凶殺案有關纔將她們控製起來,絕對冇有加害大家的意思,祁家船行可是衢州府老字號了,絕不可能做那種惡事。”

“哼!明明就是你們的人綁了我和楊姐姐,如今那婦人要生了找不到人又不得不讓楊姐姐出手,還說什麼凶殺案,你們覺得我們這樣的小女孩能殺得了一個壯漢嗎?他們可是昨晚就把我們給綁了!”鐘綿綿言之鑿鑿。

成平震怒,“好啊!竟然敢如此對待鐘家大小姐,我定將此事上報廣恩侯,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成平身後一土地主急得滿身大汗,“兄.....兄弟,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都啥時候還放狠話!萬一他們兔子急了亂咬人怎麼辦?”

成平抱歉地瞥了他一眼,“所以說我們必須團結,他們十個人不到,我們有五十人,不怕打不贏。”

祁廣發臉色十分難看,此時他那些兄弟終於把楊小花帶過來了。

“三哥,她纔是那個女大夫。”

楊小花朝鐘綿綿眨眨眼,二人交換了下眼神,就在此時,鐘綿綿的匕首悄悄換到成平手裡。

成平暴起的時候鐘綿綿也動了,用的是髮簪。

二人出其不意,再次傷了祁廣發他們的人。

“賤人!”祁廣發身後一男子暴怒衝向鐘綿綿,眼看著鐘綿綿就要被抓,這時那土地主竟然用儘全身力氣把對方撞倒壓在身下,憑著他將近兩百斤的體重,硬是讓對方動彈不得。

“老六!”祁廣發目眥欲裂,剛剛喊完就冇了動靜,啪的一下倒在地上,瞳孔漸漸放大。

土地主嚇懵了,無意識地用力死死壓住下麵的人,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死.....死人了.....”

“哇!”船客嚇哭了好幾個,紛紛遠離楊小花。

剩下那些水手也害怕地跑回船艙。

隻有鐘綿綿興奮地撲到楊小花身邊,“小花姐姐,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成平警惕地看著四周,上前道:“我們先避一避。”

“好!”鐘綿綿乖巧地點頭。

土地主見他們要走,趕忙出聲,“幫我一把喲!”

“老爺老爺,小的來了!”兩個小廝吃力地把土地主扶起來。

他剛剛站穩吐了一口濁氣,往地上一撇,嫌惡地命令道:“把他給老爺綁起來!”

兩個小廝趕忙過去,結果卻被嚇了個夠嗆,“老.....老爺,他他他.....他死了!被您壓死了!”

謔!土地主嚇壞了,冷汗涔涔落下,眼珠子不停地來迴轉動,見其他人都害怕地盯著他,隻能硬著頭皮走到鐘綿綿三人這邊,垂頭喪氣,“我也殺人了!”

成平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冇事!有我們家侯爺和鐘家在,不會有事的。”

土地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希望如此。”

此時船艙內。

薛氏已經疼得冇有力氣了,祁廣安得知祁廣發被殺,還有一個弟兄受傷,神色漸漸猙獰了起來,眼裡閃爍著濃濃的殺意,“那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船長,那可是五十個人,要是都死了我們祁家也玩完了!”

“怕什麼!海上意外無處不在,翻個船也是常有的,冇什麼好擔心的,如今他們人多勢眾,我們也隻能暫時服軟了。”

電光火石之間,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如何行動,從懷裡摸出一包藥粉,分明就是昨日祁廣生拿的那包藥。

打定主意,祁廣安快速走出船艙,跪在甲板上聲淚俱下解釋,“昨夜確實有人綁了鐘大小姐和楊姑娘,但這事我們也是被蒙在穀底,始作俑者如今已經死了,我知道死無對證,再說什麼大家也不會相信,可我還是要厚著臉皮求楊姑娘救人。

隻要楊姑娘願意救人,你要什麼我都答應,還有祁廣生那畜生做的事,我們一定會給大家補償的,今日之事都是我看管不嚴造成的,請大家再給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

他態度誠懇,又哭又求的,當下就有人心軟了。

鐘綿綿拉了拉楊小花的衣袖,朝她搖搖頭,“彆信他。”

楊小花垂下眼眸,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再次抬頭,依然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我可以救她,但我不是穩婆,不懂接生,而且我要如何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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