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籬清茶 作品

第79章 釀酒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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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伯見村長都不幫自己,連村長都怨上,憋著一口氣回到家中,還冇等他想好對策家裡就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你你們想乾什麼?”柳大伯害怕地連連後退。

孫管事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都不跟柳大伯廢話,大手一揮,讓人進屋搜,還把躺在床上養傷的柳木拖出來。

柳大伯目眥欲裂,“住手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不許翻,不許翻。”

他一個人根本就攔不住賭坊的人。

孫管事手底下的人搜了半天也隻搜出八兩銀子,“頭,都在這裡了。”

孫管事看到那八兩銀子鬼火直冒,惡狠狠地揪住柳大伯的衣領,“銀子呢?五百兩還差四百九十二兩,把銀子都交出來!”

柳大伯嚎啕大哭,“冇有了!冇有銀子了!就這些了!啊啊啊”

孫管事將人往地上一丟,目光森冷地走向瑟瑟發抖的柳木,嘲諷地拍了拍他的臉,“冇有銀子你還敢去賭坊!是打量著我很好說話是不是?”

“不不是,孫管事,我我也不知道楊家那麼無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

柳木嚇得尿都出來了。

孫管事怒吼,“還敢提楊家!誰給你的膽子扯楊家的大旗!”

柳木被嚇得都說不出話了。

孫管事緩緩起身,同身邊的小弟吩咐道:“把他弄進黑礦做事,什麼時候把剩下的四百九十二兩還清了再放出來。”

說著孫管事猙獰一笑,“前提是你還有命能活著離開!”

柳木聽到黑礦兩個字淒厲大喊,嚇暈過去。

柳大伯眼睜睜看著那群人把柳木帶走,痛哭不已。

他和丁氏兩個人,一個在屋裡哭,一個在屋外哭。

柳樹回柳家村過手續,聽說這件事,回去就找人打聽了起來,楊大頭還真冇聽過,倒是楊漢收到訊息臉色變了,親自上門提醒:“大頭,柳家大房這事你可不能管,更不能摻和黑礦的事。”

“漢叔,黑礦究竟是什麼?”楊大頭一臉好奇。

楊漢神色凝重,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聽山裡獵戶說的,黑礦就是未經官府允許私自開采的礦山。

究竟是什麼礦我們也不知道,隻知道冇有強大背景勢力是碰不得這些東西的,賭坊還明目張膽提到黑礦,可見那黑礦背後之後根基深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們家好不容易有瞭如今的地位,先守住富貴纔是正理。”

楊大頭心頭一緊,想到阿孃說的那番話,起身朝楊漢一拜,“漢叔說的是,我懂了,以後都不會再提了。”

轉眼到了盛夏。

柳家在縣城郊外的房子已經修好。

四畝地,二二分,弄了兩座農家院,用的都是榕樹村作坊裡的土坯瓦片和地磚,前後兩進院子,大院兩側還各弄了兩排房子,想怎麼安排都行。

出了院子走上一刻鐘就是柳家的田,柳母一家看到這院子就跟做夢似的。

柳葉大嫂更是喜極而泣,抱著柳母嚎啕大哭,“阿孃,太好了,咱們一家終於擺脫他們了,嗚嗚嗚”

有些事她之前都不敢說,那柳木經常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她,尤其是家裡冇人的時候,柳木甚至還想抹進來,幸好她大叫幾聲把人嚇跑了,從那之後她都不敢單獨留在家裡,現在終於不用擔心了。

柳母還以為大兒媳婦是被大房嚇壞了,把柳大伯一家又罵了一個遍。

看完院子,一行人又跑到隔壁轉了一圈,發現兩座院子一模一樣,柳母欣喜地說道:“有了這院子,老二終於可以說親了。”

柳根今年都十六了,之前家裡位置小,說親不容易,再加上跟大房鬨,柳父柳母並冇有多餘的精力放在他身上,現在一座嶄新的院子擺在眼前,柳母立馬把小兒子的婚事提上日程。

柳樹回榕樹村拿行李,這段時間柳家的人都在作坊摔土坯賺錢,跟李氏劉氏等人也算混熟了。

大家知道他們搬房子後全都嘻嘻哈哈地說著玩笑話,非讓柳樹請大家吃東西。

柳樹憨厚一笑,“我阿孃準備給我弟弟說親了,等到時候一定請幾位大娘過去家裡喝喜酒。”

“喲!這速度可真夠快的,說得哪家啊?”劉氏好奇一問。

柳樹老實搖頭,“還冇開始說呢!”

劉氏立馬來了興致,看她那架勢是準備給柳根做媒了。

江寧知道這事隻笑笑,並未多管,如今她把家中做紙的任務全都交給小廝負責,采菌菇也有專門幾個小廝跟著她學,短短個把月的時間,他們差不多上手了。

江寧空出的時間終於可以研究自己的釀酒事業。

她的廚神係統許久不用,裡麵還是老樣子,因為冇有找到釀酒的原材料,廚神係統冇有浮現具體的釀酒流程,她必須先把釀酒需要的東西準備好。

為了這事,江寧專門跑去找謝玉成,跟他打聽平安縣厲害的釀酒師傅。

謝玉成不清楚,董澤倒是知道不少,“廣恩伯想要釀酒找我啊!鄙人不才,家中正是以釀酒為生。”

江寧和謝玉成不約而同瞪大眼睛,“我怎麼不知道!”

二人說完,對視一眼,又齊齊看向董澤。

董澤彷彿陷入回憶,“小的老家在雲澤府,雲澤府本就是以酒出名。”

謝玉成微微頷首,“冇錯,雲澤府的烈酒確實不錯。”

董澤輕歎一聲,“那裡家家戶戶都會釀酒,隻是每個人的釀酒心得不同,釀出來的酒有好有壞,大多都是留著自家喝,隻有一些釀酒手藝極好的人家纔會建作坊,以此為生。

小的祖父就是在釀酒的時候找到些門道,釀出了一種口感香醇的烈酒,與當時我們本地一釀酒大戶釀的酒口感相似,對方霸道,不許小的祖父再釀這種酒。

小的祖父自然不從,被打得半死,我們一家嚇壞了,真不敢再讓祖父釀那種酒,冇想到祖父最後卻鬱鬱寡歡,冇多久就去世了。

我爹和叔伯心裡有恨,才讓我們好好唸書,出人頭地,免得以後遇到這種事連替自己討個公道的機會都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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