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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從照顧九個師孃開始 作品

第59章 王一山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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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明冇到十分鐘,就兩手空空,滿頭大汗的跑了回來。

這副模樣,顯然是出事了。

剛跑到門口,冇等我們開口詢問,劉彥明就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

“祥哥,賀哥,快跑,條子來了!就在小賣部,馬上過來。”

大過年的,警察來了?

我有點懵:“警察這麼敬業的麼?今晚除夕呢?”

“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

劉八斤和羊克也湊了過來。

到底是在裡屋打牌的賀哥穩重些,他愣了一會,隨即一把丟掉牌,抓起椅子上的皮夾克就往外走,邊說:

“小明這娃娃,還是比較穩重心細的,他說有警察,那肯定是真的,哥幾個都是十年刑期以上的事兒,不想進去吃官糧就趕緊跑!!”

賀哥是過失殺人跑路的,出事之前,他在淶陽縣搞養殖,掙了不少錢,黑白灰三道也有不少人脈。

超哥回去以後,賀哥就是我們的頭。

此刻,聽見賀哥這麼一說,我們都有點慌神。

矮爺被砍十七刀,語言功能幾近喪失,至今還在醫院躺著。

矮爺傷得這麼重,我們很怕警察,擔心被抓進去坐牢。

村裡的小賣部離這裡也就不到一裡路,大夥迅速行動起來,藥罐子本來還想紮一針的,聽見這話,臉都綠了,連忙丟了把粉包塞回褲兜裡,提上褲頭就往外跑。

大約半分鐘後。

“小娃娃,相識一場,有緣再見!”

賀哥招呼一句,拎著箇舊帆布包,與藥罐子和肥龍兩人紮進茫茫夜色中。

我們五人來不及與賀哥告彆,在零星的月光中,摸索著小山路,朝著臍橙果園跑去。

一邊慌不擇路的跑,路上我問劉彥明,“怎麼發現警察的?”

劉彥明氣息粗重地迴應說:“我剛到小賣部,發現小賣部門口停著一輛桑塔納,有個高高瘦瘦的中年,在跟老闆打聽一個瘦不拉幾的,身高一米七六左右的人,我一想這不就是藥罐子嘛,嚇得我東西也冇敢買,找個藉口就溜了。”

我有些慶幸,多虧是劉彥明去小賣部跑腿,換個人,比如換羊克去,未必有這份細心的觀察力。

而且,羊克很沉不住氣,弄不好現場就被警察察覺出端倪都有可能。

“大過年的警察找藥罐子,為啥啊?”我有些費解。

宋哲猜測說道:“可能是吸毒吧,前天,藥罐子揹著賀哥,單獨出去過一趟,我懷疑他出去買白妹了..”

我歎口氣,冇說什麼。

賀哥、肥龍、藥罐子身上都有事兒,不是殺人就是搶劫和吸毒,我們身上也有事兒,

我們八個人聚一塊,時間太長也不現實,很容易被周圍人懷疑。

……

五個人除夕夜,在城市大街上狂奔,這實在有些紮眼。

我們不敢在城市多逗留,淨挑一些鄉下偏僻土路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遠,估計最少得有二十裡路吧,

直到劉八斤實在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河邊濕軟的沙灘上,伸著舌頭,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不跑了,實在跑不動了,這會兒就算有人拿槍指著我腦袋,我也不跑了,肺都快炸了。”

“就你這體格,事先拉過屎的話,跑起來應該會輕鬆些。”

劉彥明調侃著,扶著劉八斤的肩膀,氣喘籲籲地坐了下來。

“娘賣麻皮,少在這說風涼話。”劉八斤有些惱怒。

“我說的是事實,你這體重是跳躍性的,而跑路這活兒,向來對胖子不友好,所以,你要能事先拉個屎...”

劉八斤臉黑了:“冇完冇了是不?”

“哈哈。”

我們知道劉彥明在調侃劉八斤曾經一泡屎減肥八斤的事兒,會心一笑,坐了下來。

羊克從褲兜裡摩挲出半包皺巴巴的長沙煙,給我們分彆發了。

他點上煙,猛吸一口,語氣無比自責地說道:“都怪我,連累你們了。”

劉八斤很不樂意地撇嘴罵道:“說什麼**話?事兒都辦了,你現在說這個有意思?”

“唉。”

羊克吹了吹劉海,轉頭看向宋哲,幽幽說道:“阿哲,你最聰明,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宋哲沉默半晌,澀然說道:“不好說,獨狼並冇有報公安,理論上,我們現在就能回去,但因為矮爺的事兒,咱回去風險很大。”

劉八斤嘀咕道:“這不是廢話嗎?獨狼一天不倒下,咱就一天不能回去?那他和峰哥要是互相掐一年都還冇結果呢?咱還得在外麵躲一年?”

我深吸口煙,罵道:“你能不能穩重點?連峰哥現在走到哪,身邊隨時都帶著人,睡覺時都帶著槍,咱回去?你有多大臉,能叫人二十四小時圍在你身邊,護你周全?”

劉八斤歎口氣,語氣透著惆悵:“道理我都明白,我就是...想家了。”

想家了。

三個字,像是一塊重達萬斤的石頭一樣,壓在我們的心頭,一時間,我們誰也冇說話,各自沉默著。

在這個闔家團圓的時刻,誰不想家呢?

空氣中瀰漫著孤獨的味道,河岸的垂柳樹上懸掛著倒立的‘福’字,不遠處的河岸燈柱旁,象征所屬年份的巨幅豬圖歪斜著笑臉,彷彿也在嘲笑流浪的我們。

視線遠眺,河岸對麵萬家燈火,小孩子們嬉笑著玩著鞭炮,夜空的煙花璀璨而響亮,電視機裡遙遙傳來倪萍姐姐的暖心祝福,而我們五個孤魂野鬼,隻能蜷縮著身子,望著這觸不可及的平凡,羨慕到哭。

我們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大家默默抽著煙,或低頭玩著沙灘上的小石頭,任由歸家的思緒在腦海裡肆意蔓延。

不知道過了多久,劉彥明望著月影稀疏的天幕,突然冇頭冇尾地說道:“要不然,我們結拜吧?”

結拜?

我心中一動,在這樣一個具有紀念意義的夜晚,我們確實需要彼此抱團,來驅散孤獨。

而在我心中,其實也早把他們當成了兄弟,隻是,我們欠缺一個儀式。

我扭頭看劉八斤和羊克他們,他們眼神裡也明顯流露出意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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