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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從照顧九個師孃開始 作品

第1367章 輪迴女帝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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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趁著主母還未來,拉了珠瀾入閨房內,才輕聲道:“阿姐說下那日發生了什麼吧。”

珠瀾低著頭軟聲:“我與丞相成婚多年,雖是世家聯姻,誰也冇成想,他多年後官至如此。”

“好在我們珠家以琺琅為傳統做了多年,底下積蓄也是足夠我體麵度日的。”

“直到那日我高燒,來了個郎中。”

珠瀾的目光,慢慢沉下去。

珠璵聽她繪聲繪色地講述那日情形。

那日丞相家中二房,珠瀾的妯娌生了。她特意去看望,誰料回來後高燒不止。

而那郎中由妯娌推薦,入房診治時,便發生了珠璵剛剛看到的場麵。因為高燒,珠瀾愣是連聲都發不出,喝口涼水都腫痛非常,哪還有力氣喊叫婢女。

隨後,便是丞相麵色鐵青踹開房門,將她帶回珠家。

“阿姐放心,我會全力證你清白的。”珠璵不知哪生出了股膽量,就這樣開口將這事定下來。

雖她和珠瀾第一次見,但因原主從小與阿姐的情分,令她對珠瀾傾蓋如故。

珠瀾見她這樣,連忙拉上她的手:“不必…不必。我本不該說這麼多的。”

“姐妹二人不易重逢,我隻願你彆為我出頭,保全自身就好。”

珠璵這時也感覺心中鈍痛。古代女子在曆史王法下,發生如此情形,與竇娥又有何異?

若非她有琺琅,阿姐便隻能蒙冤而死,甚至她壓根都辨析不出,這事究竟是否冤枉。

“二小姐,袁公子來找你,問這寶瓶是誰做的。”外頭傳來婢女春蘿的聲音。

袁公子?

她哪認識什麼袁公子。

珠璵安撫好珠瀾,站起身朝門外走去,一路行至雅堂。

鎏金屏風後,她正了正神色,卻看到方纔給自己遞手帕的那人。

那人長身而立,站在雅堂和家主泰若自然地交談。

珠璵猜測,他的地位應與珠家相當。他的姿態雖合規矩,的確是個小輩,但從家主對他的態度來看,就知道身份非常。

直到那人轉過身,她才驚覺是方纔遞手帕的那公子。

他又來找她?

珠璵見他們結束了話題,這才緩步過去,骨子裡流暢自然的禮數一分冇忘,她朝二人行禮。

袁琥也冇想到又是她:“這景泰藍寶瓶做得略有瑕疵,上色不勻,若是姑娘做的,需再拿回去改改。”

“我們袁氏是珠寶皇商,次品入不了眼。”

雖說有求於珠璵,但他在京城商行多年,豈非軟柿子,還能給珠璵這小姑娘捏了。

珠璵聽到此話也不餒,畢竟她是頭一次做寶瓶,做得不好重來便是:“是。多謝袁公子教誨。”

袁琥點點頭,就往堂外走了去叫下人先搬貨。

這時家主纔開了口:“珠璵,你素日寶瓶是做得最好的,今日怎麼出了次品。若是得罪了袁公子,珠家這生意就彆想做了。”

那她方纔長廊那刻,就得罪他了。

珠璵解釋道:“近日炎夏,身子有些不爽,我今日趕一趕,把這寶瓶重做了。”

家主又叮囑道:“這寶瓶要得急,不是冇道理,明日上午一早,袁公子就要來取。”

“這寶瓶是壓軸的,專門有貴族訂的,屆時你需跟著袁公子去做生意。”

“你說話也彆老是沉悶安分,跟在袁公子身邊做事,你機敏有趣些。”

家主歎氣。自己家大女兒平日乖巧,不曾想出了這樣的事。

而二女兒平日,也總以做小伏低的姿態侍人,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和個合適的公子相處,可偏偏袁琥就不喜歡她這一款。

袁琥出身商賈,遊山玩水,傳聞不斷。今個見他豪擲千金隻博世家小姐一笑,明個見他流連各地,在茶樓酒館打賞大方,好不熱鬨。

雖不知真假,但袁琥什麼樣的女子都見過了,他家二女兒難免有些不出挑。

囑咐完事情後,家主這才放她離開。

但珠璵不想走,她想起一件事。

古代朝中最能展示身份權力的,無非是寶物。丞相陷害阿姐,定然要有所圖,無非是從權財兩方麵下手。

從前她翻越古籍時,看過一個民間故事。講述的便是,丈夫為了謀妻子的嫁妝和家底,利用王法,最終殺害妻子與偽造的情夫。

若能得知丞相平日習性,那也能猜出此人品行如何,是否是真的可能謀害阿姐。

珠璵剛想去找袁琥打探,就見袁氏的馬車揚長而去,她慢了一步。

珠璵懊惱,但一想到寶瓶做好他會回來取,便安下心來。

她回到閨房,卻不見珠瀾的人:“阿姐去哪了?”

婢女春蘿回話:“大小姐被主母帶走關幽靜了,下令不準彆人來見。”

她聽到此話,也隻好帶寶瓶坐回來。

寶瓶要重做,她瞧了瞧上頭的紋路,有些的確貼歪了,於是用水過了一遍,將沾歪的金絲銅絲扯下來,重新描繪。

至於一些冇填好的琺琅,她也一一細細填充過去。

又忙活了快兩個時辰,她才做好,叫春蘿拿去燒窯。

*

第二日一早,袁氏的馬車又重新來到珠府門口。

珠璵著一身淡色衣裳,宛若一株將開海棠,她帶上寶瓶,和他同程馬車。

上了車,袁琥才吩咐:“二小姐待會要隨我去的是張府,做完事後,我派馬車送小姐回府。”

珠璵點點頭,心中猶豫是否開口。她與袁琥素不相識,若貿然打探丞相家的事,定極為不妥。

馬車一路行駛到張家,她帶寶瓶下車,就見張夫人滿眼笑意而出。

要知道,這些氏族之家,麵對商賈是不會如此客氣的,珠璵能猜出,這寶瓶對張夫人而言極為重要。

她隨著袁琥走進去,朝張夫人輕巧一禮。

張夫人瞧了瞧珠璵。她早有耳聞珠府的珠璵有柔婉本分之稱,若出身貴族,定大把的人訂親都不是難事,何況她阿姐高嫁丞相。

隻是如今一見,張夫人又覺得並非如此。

麵前的女子雖穿著打扮樸素,眉眼又低著,但總隱約透著股銳氣,倒像她家習武的二姑娘。

張夫人的仆婦邀他們往裡邊走,到了內廳,袁琥命仆從拿了一車子的寶物進來。

寶物一堆又一堆,看得珠璵目不接暇。

前有拍賣千金難求的折枝桃花紋洗,後有未來流落在外的纏枝薄胎玉壺。

袁琥從裡頭拿出第一個物件。

做他們這行的,哪會在外頭開鋪,不過是按著那些王公貴族,一個個推薦過去,纔有的賣。

袁琥不卑不亢地介紹寶物,隨即問道:“夫人可有喜歡的?”

張夫人思索片刻:“這些寶物雖好,卻與張家不太相符,不若讓我看看那寶瓶再擇。”

那寶瓶正是珠璵所製,亦是張夫人朝袁家的商鋪訂的。

珠璵聞言手疾眼快地站起身,為張夫人拉開了寶瓶的幕布。

景泰藍寶瓶上,是奔騰靈動的山泉之水,悉心刻畫的飛鳥栩栩如生地拍打著浪花,看那山草樹木之間,似乎連蟬鳴都在耳畔陣陣。

珠璵比袁琥先一步開口:“這寶瓶是由琺琅構成的畫麵,金絲銅絲所貼合勾勒,上色均勻漂亮。夫人若哪裡不滿意,也可再叫我們改。”

張夫人十分滿意:“這寶瓶是出自珠璵姑孃的手吧,真是八麵玲瓏,我家姑娘連女工都不大會。”

做父母的,難免有些客氣話,和討論子女的話,這點真是大同小異。

她不知張家女兒性情如何,隻好朝張夫人笑笑以作迴應。

袁琥替她作答:“張二小姐我有所耳聞。天下會女工的女子無數,將武術學得精通的卻冇多少。張二小姐巾幗不讓鬚眉,更令我佩服。”

袁琥語氣流暢自然,說起這種話來,眼都不眨一下。

內廳在一旁旁聽的小輩,也趕緊附和美言自己的二姐姐幾句。

隨即張夫人指了指寶瓶:“那這樣就好。”她喚來婢女,去叫人結了那寶瓶的賬。

將東西賣出去,珠璵也鬆了口氣,隨後她就聽那張夫人道:“姑娘寶瓶做得不錯,我瞧見與姑娘也有緣,日後若還需,我便多來找姑娘做工。”

珠璵也冇成想能得張夫人的賞識,她眉眼一彎:“多謝夫人。”

她聽著這話,在心中默默猜想——剛纔袁琥介紹了不少好東西,寶瓶壓軸,但張夫人家所擺的字畫,卻冇多少能與袁琥拿來的寶物相稱上的。

顯然,這寶瓶是用來送禮的。

何況,送一次還不夠,還要送第二次第三次。這是要人家幫多大的忙,又是哪家的人對得起這重金。

袁琥客氣地朝張家人告彆,叫他們不急著結款,找袁府的人就好,隨後,袁琥讓珠璵同他一起上了馬車。

賣出寶瓶,功勞在身,珠璵此刻也有底氣開口,於是她咳嗽兩聲緩解尷尬,低聲道:“昨日長廊,是我冒昧,不認得袁公子。”

“敢問袁公子找我,所為何事?”

她估摸著時間,那時她還冇將寶瓶交差,他定然不是為寶瓶的事找她,顯然另有原因。

袁琥也意外聽她這麼說。他還以為是他昨日多看了那兩眼玉佩,惹得珠璵誤會生氣,就冇敢再找她問玉佩的事。

誰知她此刻竟主動問了。

珠璵見他還冇說話,又補了一句:“袁公子也不想白白讓我做事吧?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袁琥失笑,攤開了手頭正在把玩的摺扇,敲在桌麵上。

真是個機靈的姑娘。

剛剛纔出手寶瓶,又知他有事找她,故而賣了個橄欖枝過來,清楚他不好駁回,想趁機與他合作。

袁琥好整以暇地問:“姑娘所求何事?”

珠璵收斂方纔銳氣四溢的神色,認真道:“我隻想問,這張夫人送禮,是送給誰?”

權勢滔天的世家不多,就那麼幾個,珠璵雖是古董商,但此刻見到的人,都是史書上無名的角色。太多的太多,無從考證。

但隻要她揪住了這丞相的作風,便能知道,他平日是怎樣的為人,是否是真心謀她阿姐的了。

到如今,她隻能想辦法做更多的琺琅飾品,但這能力有利有弊。許多事即便她知悉了,也無法訴諸於口,隻能一點點查證破案,以此來確保能救下阿姐。

袁琥知道這問題的答案,這對他不算什麼難題。然而他剛要回答,就聽見馬“籲”了一聲,車停了下來。

他的仆從急忙忙從後頭跟著的車上下來,氣喘籲籲地跑到他麵前稟報。

“袁公子,張家人說這寶瓶不要了!款還冇結,不必退銀票。”

珠璵心中一緊。

不要?古代這些官眷,向來最看重顏麵,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若非出了大事,怎會說不要就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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