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狂人法師德伯：世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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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龍關守將科克男爵宅邸內，科克男爵正在幫助賈恩回憶過往：“......當年，奧森·怒濤侯爵也正是因為和您的父親哈耶克·金雀花公爵交好，才同意您和梅琳娜小姐的婚事。本來哈耶克公爵是有希望登上王位的，可惜，他過於著急，竟然妄想藉助野豬人的威脅擁兵自重。在被老國王識破並收繳兵權後，哈耶克公爵就一病不起，不久就與世長辭了。在您的叔叔哈勞斯·金雀花陛下繼位後，將您父親的封地西境一分為三。東邊的永歌城分給了您父親的老部下佛雷侯爵，西北的磐石城分給了您的弟弟賈斯克伯爵，西南的安岩城分給了您。”提及往事，科克男爵不勝唏噓。他當年由於被奧森侯爵安排在哈耶克公爵軍隊中，事後也受到了牽連，從子爵變成了男爵，封地也被收回。目前隻能戍守墜龍關，每年纔有一次機會回王都看望子女——依照西格瑪王國法律，所有戍邊貴族都要把子女留在王都做人質。賈恩在一旁配合的露出哀傷的表情，內心卻一陣吐槽：“自己的便宜老爹竟然妄圖逼宮，害的自己的爵位從公爵變成了伯爵，真是坑兒子啊。”科克又和賈恩講了些之前的一些趣事，希望他能儘快從失憶中恢複，然後又一臉遺憾的說：“聽說有些半人馬巫師能夠提取他人的記憶，不知道三環法師能不能做到，昨天我抓到了一個三環法師，可惜是個變形怪變的。”“變形怪？”賈恩來了興趣，莫非在這還能碰到同類？“你怎知道他是變形怪？我聽說變形怪吃完人後能變成人的樣子，極難分辨。”科克從旁邊扯過一張硬皮紙：“這是雷卡特公國的通緝令，我們抓到他後，他就一直在監牢說什自己會什房中秘術，我就把他單獨關押了。”賈恩接過通緝令，上麵畫的是一個留著長長的鬍鬚的老頭，一雙眼炯炯有神，畫像下麵寫著名字：德伯·真理。賈恩眉頭一皺：“有姓氏，這人還是個世襲貴族出身？”科克笑著迴應道：“聽說這個人拒絕繼承他父親的伯爵爵位，還總是瘋言瘋語，手下封臣認為他被變形怪吃了，所以雷卡特公國才通緝他。”“有點意思，他在哪？我想去見見這個人。”“就在地牢，不過伯爵大人您要小心，我聽說變形怪都很陰險的，吃人不吐骨頭。”“......”“您切不可輕信他說的房中秘術，有可能是想以此減輕罪罰。”“......帶路！”地牢，德伯·法環被單獨關押在重要囚犯監牢，在賈恩屏退其他人後，監牢隻剩下他們兩人。此刻，賈恩正隔著鐵柵欄打量麵前的囚犯：這老頭長得和通緝令畫像上一模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銳利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人心。不過這個人很明顯不是變形怪，賈恩在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一絲一毫同類的氣息。“年輕人，你似乎有很多疑惑。”鐵柵欄對麵的德伯最先發話。他帶著特製的星銅鐐銬，這種金屬是人工仿秘銀而製成的，可以禁錮魔法。賈恩點頭道：“我確實有些疑惑，你作為變形怪為什會自爆身份呢，老老實實當個人類伯爵不好嗎？”德伯嗤笑一聲：“凡人眼中尊貴的伯爵，也不過是他人圈養的豬玀獸罷了。”“雷卡特公國的貴族混的那差嗎？”德伯歎了口氣：“和你說你也不懂，畢竟你一個多能族很難理解人類，更理解不了這個世界的真相。”賈恩瞳孔一縮，他注意到那個久違的詞：多能族，這個詞一般隻有多能族內部會自己稱呼自己。強壓下心的震驚，賈恩故作自然的大笑兩聲，彷彿聽到了什好笑的笑話：“哈哈！你這個變形怪竟敢說我是變形怪，你知道我是誰嗎？隻要我願意，明天移交給雷卡特公國就是你的屍體。”德伯不屑地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輕蔑的說：“雷卡特公國也好，西格瑪王國也好，都是精靈帝國的奴仆罷了。多能族，你知道你吞噬一個人和吞噬一個精靈有什區別嗎？”問完，也不等賈恩回答，德伯又自顧自的說：“人族是奴隸，精靈是主人，隻要身份不發生變化，奴隸永遠反抗不了主人。你剛剛變成人類不久，但你一定知道人族的最強者可以達到三環法師和黃金騎士吧。那你知道精靈一族的最強者是什境界嗎？是七環法師和傳奇騎士！”直到這時，賈恩終於確定，這老頭不簡單，他真的看出了自己多能族的身份。但是他說的話是什意思？什奴隸、主人、三環、七環的，難道是邪惡的三體精靈鎖死了人族的科技？嚥了口口水，賈恩的聲音還是有些乾澀：“那野豬人呢？最強的野豬人也隻是三環祭司和黃金騎士罷了，難道野豬人也是奴隸？”德伯點點頭：“不錯，野豬人、半人馬都是奴隸，隻不過他們是精靈族的敵人——巨魔的奴隸。”“我憑什相信一個瘋子說的話？”德伯哈哈一笑，隨後賈恩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氣勢從鐵欄對麵的這個乾瘦老頭身上爆發而出！隻見德伯雙目散發出詭異的藍紫色光芒，花白的鬍鬚和頭髮無風自起。然後他手腕一動，星銅枷鎖就“哢”的一聲解開，掉在了牢房的爛泥地上。重獲自由的德伯緩步上前，用手指在鐵欄上輕輕一揮，一道魔法裂隙憑空出現，越過裂隙的德伯走到賈恩麵前，緊盯著他的眼睛：“因為我是人類唯一的四環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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