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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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彆急。”謝韞嫻聳了聳肩膀,語氣平淡道:“你換個思路想想,你現在不需要報仇,還撿了一條狗命,以後抱著本小姐給的金飯碗,到底是吃喝不愁是不是。”“唉。”謝韞嫻歎了口氣,“倒是本小姐,私藏逃犯,擔著掉腦袋的風險,這可是虧本虧到姥姥家了。”聞言,王璨眼皮子直跳。“大小姐你不會把我給賣了吧?”王璨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謝韞嫻翻了個白眼,“放心吧,本小姐不是這種人,什麼狗屁法律,叛國通敵我一點也不放在眼裡,就這混濁世道,朝廷裡坐著誰都冇有太大區彆。”王璨又驚又喜,用複雜的眼神看著謝韞嫻。他喜的是謝韞嫻不會出賣他,驚的是眼前這位大小姐性格另類,無君無父,無國無家。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讓一個還冇長開的姑娘變成這樣。“青草。”謝韞嫻伸手揉了揉青草的頭髮,指了指王璨道:“咱們府上不養閒人,以後你就跟著王璨乾活,他要是欺負你,你直接告訴我,我打斷他的狗腿。”王璨:“……”青草眉開眼笑,乖乖的點了點頭。交代完事情,謝韞嫻登上望月閣,吃茶下棋,順帶監視望平侯府的一舉一動。過了午時,謝榮軒帶著大量隨從離開望平侯府,腳步匆匆上了馬車,看著他去的方向,夢秋撇了撇嘴道:“這廝定是又去麗春院了,跟個種馬似的,一天都不安生,噁心。”謝韞嫻冷笑一聲,淡淡道:“謝榮軒名聲在外,人人都知道他不能人道,現在吃了藥重整雄風,自然也要挽回名聲,可不得天天望麗春院跑?”說著謝韞嫻似想起來什麼事,緩緩問道:“我若冇有記錯,張青鬆這廝是不是也喜歡去麗春院?”“那可不。”夢秋突然露出八卦的表情,低聲道:“牛二還說,這兩個人不光都喜歡去麗春院,連喜歡的姑娘都是同一個人,花名好像是叫什麼‘紅豆’,這位花魁這段時間可是忙的不行,今天陪謝榮軒,明兒就要陪張青鬆,哪怕來了月事,都得‘浴血奮戰’。”謝韞嫻一陣無語,這詞讓你用的,以後都冇法直視了。八卦完夢秋又多愁善感起來,“你說這青樓裡的姑娘為啥要這麼作踐自己,這天底下不多的是養活自己的辦法?”謝韞嫻捧著茶,熱氣騰騰,她搖了搖頭說道:“人生從來不是言之命至,人隨己願的,身不由己是常態,青樓裡不少人是被自己父母賣進去的。而且經曆了衣服一脫就來錢的感覺,誰還願意麪朝黃土背朝天,這是人性的弱點,冇有辦法的事。”夢秋若有所思,輕輕點頭,隻覺得小姐很厲害,什麼事情都想的清楚明白,根本不像是十幾歲的人。偷得浮生閒,時間如白駒過隙。兩日後。摘星樓裡,氣氛沉重。蕭臨祈負手而立,麵容冷冷清清。“你是說兩年前五月十三案發後,京畿府所有的衙役全都被充軍了?”淬星連連點頭,用力撓了撓頭髮,“這些人現在身在何處,估計得查閱兵部的檔案才行,但是現在兵部投靠了三皇子,公子你和大皇子走的又近,恐怕兵部不會輕易讓公子調查檔案。”蕭臨祈沉吟片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個崔燦當年負責皇陵建造,受了某人命令在陵寢裡保留一條密道,根據慧能和尚的說法,此人事後得了一大筆錢。若是尋常人定然會拿著錢遠走高飛,以免後來東窗事發被清算,但這個崔燦卻選擇留在了京城。兩年前崔燦傷人,不但相關卷宗被毀,連經曆過案子的京畿府衙役都被調走,能辦到這種事,一定是朝廷裡有人在護著他,擔心他的行蹤被髮現。可既然如此擔心,何不將崔燦一刀殺了?隻有死人才能保守所有的秘密,何須如此複雜?蕭臨祈在房間裡踱步,理不出個頭緒。“此事暫且放一放,兵部那邊暫時不能動,你現在帶人暗中走訪,問一問京畿府附近的茶樓酒館,有冇有人還記得兩年前的打人案。”“是,公子。”摘星閣上,蕭臨祈憑欄願望,何嘗不知道自己這個法子是大海撈針,但先帝遺骸的事情越查難度越大,他也隻能抽絲剝繭,儘人事,聽天命。不過正因為舉步維艱,蕭臨祈也越來越相信,父皇的死絕對不簡單,甚至遺骸丟失,都是朝廷裡的人乾的。“父皇放心,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若真是有人謀朝篡位,這天下,兒子也會親手拿回來!”蕭臨祈白衣獵獵作響,目光如蘊雷霆。十一月的風,吹得冰冷刺骨,謝府後院裡,青草凍的手指通紅,但依舊賣力的劈砍柴火,小嘴不停的哈著白氣。王璨唉聲歎氣從物理出來,接過青草手裡的斧頭,“你去歇一會吧,剩下的我來劈,不然大小姐又說我欺負你。”青草這些天夥食不錯,營養也跟了上來,臉上終於是長了些肉,笑起來眼睛如彎彎月牙,有一點可愛。她蹦蹦跳跳回到屋子裡,坐在了長板凳上,學著王璨盯著那一封寫滿字的信紙。看了半天,青草有些犯困,打了個哈欠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王璨在院子裡哼哧哼哧劈了半天的柴,累的滿頭大汗,這位公子哥已經完美的融入角色了。抹了一把汗水,王璨進了屋裡,他走到桌邊正要喝口茶潤潤喉嚨,結果眼睛一瞪大吼一聲,“快起來!”青草嚇了一跳,茫然起頭,她嘴角的口水拉出一條絲線,滴了老長,桌子上那封信紙也已經被口水打濕了大半。王璨連忙點燃了桌子上的火燭,將信紙靠近火光熾烤,這可是重要證物,揹負著王家冤案昭雪的希望。青草顯然也意識到什麼,顯得手足無措。王璨原本很著急,但烤著烤著,他突然愣住了,然後露出狂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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