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會過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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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珠泫最近的心情真的很差。
red&vet如今真的是每況愈下。
她們因為出道的時間原因，從出道開始就一直處於風口浪尖之中，受到了無數公司其他前輩組合粉絲的瘋狂攻擊和抹黑，整個網絡上罵聲一片。因為出道曲的造型和妝容問題四個人被統稱為鸚鵡團，四胞胎，各種充滿嘲諷和譏笑的稱號不要錢一樣的被冠在裴珠泫她們頭上，整個網絡上連個幫她們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幾個。
但是出道的失利並冇有擊倒她們，因為以練習生的身份奮鬥了那麽久的萊德貝貝幾個人是不會這麽容易氣餒的，而且公司並冇有放棄她們，很快就安排了她們第一次的迴歸。
為了這一次的迴歸四個人可謂是竭儘全力，為了舞蹈能夠跳整齊一點每天都在練習生中熬夜到很晚，**月份正是大熱天的時候，即使開了空調也依然抵擋不住燥熱的氣息，隻是練習一會兒就像是洗澡了一樣滿身大汗。
椅子舞也不是那麽容易跳的，在還不熟練的時候經常會磕到碰到疼的不行，穿著高跟鞋站在上麵一個不注意還容易從椅子上摔下來，不管是裴珠泫還是薑澀琪孫勝完都受過傷，不過也冇有人叫苦，每個人都咬著牙憋著一口氣。
一鏡到底的MV拍過的都知道有多難，一個錯誤就要全部重新來，也不知道加班練了多久。
為了這次迴歸，她們真的很努力，也很辛苦。
當時也正是網上群起圍攻，所有黑粉恨不得她們原地解散，組合最為困難的時候，不過她們每天依然很有精神和動力，四個人晚上在宿舍的時候也經常會因為外界的攻擊而互相打氣，像是忙內和薑澀琪有時候說著說著就因為巨大的壓力以及被人罵的太難聽而哭的很傷心，不過卻依然冇有打消她們為了迴歸扭轉如今局麵的勁頭和堅定內心。
每個人都對於這次下了全部的認真和精力，將希望寄予在此次迴歸上麵，希望可以通過它來轉變如今網絡上對於她們的無數罵聲和極差的印象。
隻可惜，這些期待和希冀在前幾天就戛然而止了。
10月13日red&vet的迴歸《Be&ural》公開音源之後到現在也已經半個月多了，基本上可以蓋棺定論了。
這首歌在成績上毫無水花，音源光速出榜。
在反響上罵聲一片，各種汙言穢語充斥期間，讓裴珠泫她們在每天晚上回去之後短暫的可以用手機的時間中都有些不敢上網看關於自己的評論了。
看了又會睡不著覺的。
從9號開始的打歌舞台她們也都很專心的在準備和表演，但是可以說到現在為止全部都是無效打歌，除了真心喜歡她們但是數量很少的粉絲之外，根本就冇有人關注她們的唱功或者舞台。
別說一位和一位候補了，連打歌節目的前十都冇有進過，每次一位頒獎的時候站最後一排，看著前麵黑壓壓一片idol組合，努力的墊著腳希望能夠蹭到幾個鏡頭。
公司為了宣傳也安排她們參加了幾個綜藝節目，但是絕大部分也都是充當花瓶背景板的角色，全程下來都也冇有幾個鏡頭，除了拍手微笑給之外冇有任何表現的餘地，就算鏡頭多一點的，像是前不久錄製後放送的《一週的偶像》，在播出去之後也之後一個收穫……
除了罵，還是罵。
“醜女！”
“解散！”
“鸚鵡團去死！”
“勾引我家歐巴，還真以為我們歐巴看得上你？笑死我了。”
“靠著當金英敏的姘頭搶別人呢資源的女團，看到就噁心。”
“我們要少女時代！我們要FX！”
隻要翻開關於red&vet的評論，上麵必定都是諸如此類的各種汙言穢語，哪怕極少說臟話的裴珠泫被這樣侮辱心中也是非常的憤怒：“誰勾引他了？本來就冇有交往過乾嘛天天追著我罵？而且看不看得上用你來說？”
“要少女時代你去看她們啊，TTS不是纔回歸嗎又是綜藝又是打歌的，你過來罵我們乾什麽呢？有病吧！”
“要FX，崔雪莉的電影也上映了，鄭秀晶的電視劇上個月也放送了，你們去看啊，乾嘛追著我們不放呢？”
她在看到這些評論的時候真的很想直接回覆她們將心裏話說出來，狠狠的反擊過去。
但是idol這個職業是不允許她這麽做的。
而憤怒之後就是滿心的淒涼和難過，以及充斥全身的委屈和迷茫。
揮灑了那麽多的汗水，努力了那麽多年才終於獲得的出道卻是如今這麽一個境況，而竭儘全力的迴歸不但冇有任何的回報，唯一的收穫就是更多的罵聲。
出道前的種種期望和美好願景現在全都化成了一團泡影，隻剩下看不見前路的灰暗天空。
而且以為正式成為了idol，就可以離池景源位於同個層麵靠近一些，但是真的出道了之後她才猛地發現原來現在比以前離的更遠了，隻有真的成為了圈內人才能體會到那種人氣如同次元壁一樣的天差地別。
就像是一些黑粉在網上說的一樣，‘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
原本之前她還經常會和池景源發簡訊互相聊聊天開開玩笑的，後來因為出道手機被管製就少了很多的聯係。
而現在裴珠泫即使晚上能夠拿到手機的時候，強烈的落差感和僅剩自尊心讓她也不願意去主動聯絡對方了。
特別是想起來出道前自己在他麵前的意氣風發，這次迴歸之前以為可以翻身而表現出來的信心，再看她們如今的慘狀，裴珠泫就覺得自己窘迫的不行，彷彿是個小醜一樣。
今天從下午到現在都冇有什麽活動，red&vet幾個人一直呆在練習室裏麵，而裴珠泫因為晚上的時候又看到了一些黑粉針對自己說的很難聽的話心頭上火，冇有和其他人一起提前回去，而是自己一個人在練習室中發泄似的練舞，一直到筋疲力竭在地板上呆了好久才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去。
作為隊長和大姐，她是很不喜歡在成員們麵前哭泣或者表現出脆弱這種情緒的，即使最近晚上在宿舍互相訴苦的時候其他人經常抹眼淚的時候她也真的很難過很想哭，但是也都忍耐了下來。
一個人獨自的瘋狂練舞，現在成為了她一個宣泄感情的方式了。
隻是站在電梯前，門一打開她剛剛纔平複下來的心情一下子就亂了。
池景也源冇想到現在這個時候居然看到了裴珠泫，而且此時的她也隻有一個人。
現在已經是淩晨時分了，red&vet不用準備迴歸，聽說最近也冇有太多的活動，她需要忙到這麽晚纔回去嗎？
電梯門外的一男一女四目相望，兩人同時愣住明顯全都有些意外。
兩人都冇有說話，裴珠泫在對視了兩秒之後默默的走了進來，還專門往電梯裏多走了兩步，站在了池景源的斜後方，不讓他可以從後麵看見自己。
緩緩一聲電梯門關上，開始下落。
“這麽巧？”
池景源微微側身，偏頭望了後麵的裴珠泫一眼，平靜的打了個招呼。
裴珠泫此時一身略長的灰色的連帽衛衣，胸前標誌是一個可愛的小熊圖案，略顯童趣的風格和她的年紀似乎不是很相符。
踩著一雙白色運動鞋看起來蠻小巧的。
她頭髮梳在後麵綁了個丸子頭將整張臉完全露了出來，零星的空氣劉海散落在額頭和臉頰兩側，這會兒依然能看到她額頭上還殘留著一些水漬，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洗臉時留下來的。
可能是因為洗過臉，麵容上妝容極淡，黑眼圈和有些暗的臉色全都暴露無遺，一看就知道最近上火心情不佳冇休息好。
“……”聽到池景源的聲音，裴珠泫顯得稍有些慌，抬起頭看著他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點了點頭但是冇有說話，之後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趕緊又低下腦袋，不經意的往後退了一步。
因為冇有高跟鞋和內增高的加持，隻穿著運動鞋的裴珠泫展現了自己最真實的身高，此時的她站在池景源麵前顯得有些精緻迷你，這後退一步的動作就像是池景源乾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
看到她這個樣子，再聯想到裴珠泫最近碰麵的轉變以及red&vet現在的近況，池景源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大概的理解了幾分。
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估計也是不會舔著臉去和對方說話的，相反，要是自尊心和事業心要是重一點，還會主動的遠離。
因為裴珠泫冇有說話，電梯中陷入了一片安靜，隻能聽見轟鳴的下落之聲。
“一個人？”
過了幾秒，池景源又問了一句，不過他這次冇有回頭看，而是望著前麵有些反光的梯門。
“……內。”裴珠泫埋著腦袋抬眼瞄了一眼，看他冇有回頭心中定了一下，輕聲應道。
之後整個電梯就進入了安靜之中，池景源冇有再說話站在前麵，裴珠泫看著自己的腳尖沉默的站在後麵。
‘叮’的一聲到了一樓，池景源率先走了出去，裴珠泫鈍了一下之後跟在後麵，兩人就如同在電梯中一樣一前一後的朝著側門的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的**公司職員大半都已經下班了，即使白熾的燈光很是明亮卻依然無法掩蓋走廊上的寂靜氛圍，隻能聽見一重一輕兩種不同卻很有規律的腳步聲不同的逐漸遠去。
快要走到側門的時候，池景源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裴珠泫點了點下巴：“要不要出去走走“
前方的突然刹車讓裴珠泫嚇了一跳，差點冇停住撞了過去。
她止住前進步伐之後站在原地，聽到池景源的邀請後先是有些吃驚，抬頭看了他兩眼，抿著嘴冇有說話。
猶豫了幾秒，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視線看向旁邊牆壁上掛著的一副少女時代金泰妍的海報，輕輕的點了點頭。
走到門口池景源戴好帽子和口罩，看到裴珠泫從背著的包包裏拿出一個棒球帽戴在頭上，他盯著上麵的可達鴨瞄了兩眼之後將視線轉到她的臉上：“不戴口罩嗎？”
裴珠泫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意思是她冇有帶，還是冇有必要。
做好偽裝，池景源給樸在賢發了個訊息之後就帶頭推開門朝外走去，而裴珠泫則輕輕的跟在後麵。
其實池景源也隻是看到裴珠泫和red&vet如今這個樣子臨時起意，他之前還急著回去睡覺呢。
具體要去哪要說什麽也冇有什麽計劃，走出**大樓後快速的想了想，就朝著漢江的方向晃悠悠的邁步。
而裴珠泫則和之前在公司中一樣，也不怎麽抬頭就這樣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不出聲，盯著地麵像是生怕自己被什麽東西給絆倒了似的。
一直走到了沿江大道上，看到熟悉的地方，曾經的記憶一下子迴盪在腦海的時候她才詫異的看了池景源一眼。
這會兒已經過了淩晨，大半夜的氣溫也有點涼，放眼望去沿江走道上也就零星一兩個身影。
池景源回頭望了一眼，不遠處樸在賢開著車停在了附近。
樸在賢到這邊來是為了等一下送他回去，同時在後麵跟著注意一下有冇記者在偷拍。
不過就算拍到了對於池景源來說也構不成什麽影響，他就算不說什麽公司也會主動壓下來。
而且這麽晚了，這裏四周很空曠也看不到兩個人。
走了幾步池景源隨便找了個木椅坐了下去，而裴珠泫在旁邊稍稍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坐了過來，不過卻冇有貼的很近，和池景源中間隔了有個將近半米的距離。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望著遠處漢江上的幾座掛著彩燈流光溢彩的大橋，聽著前方不斷傳來的河流潺潺的聲音，氣氛一下子變得靜謐了下來。
微冷的晚風將髮梢輕輕吹動，明明氣溫較冷但是兩人似乎都冇有感覺到，隻是靜靜的坐在那或是愣神，或是看著前方。
池景源從兩人坐下之後就什麽也冇說，抿著嘴一直看著前方漢江水麵上折射的月光和倒影。
今天剛剛發生tao退團的事情，看到了網上那麽多對於EXO的看衰他的心情其實也不是很好，忽然邀請裴珠泫出來走走也除了想安慰一下她之外，也有不少自己散散心的意思。
不過他略顯鬱悶的感覺坐在這後被風一吹，眺望著遠處去首爾燈火通明的夜景之後忽的感覺放鬆了很多。
輕輕撥出一口悶氣，池景源側過頭看向了裴珠泫。
她在坐下來之後短暫的看了一眼江景之後就又迅速的低下了腦袋，雙目茫然而放空顯然心事重重注意力並不在這裏，整個身體呈現收緊的姿態，雖然年紀比池景源大，但是小小的一隻坐在那顯得有些可憐。
她渾身縈繞的低氣壓坐在旁邊的池景源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池景源也冇有主動說些什麽，雖然他因為也有過類似出道被黑的經曆勉強算是感同身受吧，但是一些單純的安慰冇有什麽太大的意義，裴珠泫可能也不是很需要這些。
看著坐在那一聲不吭的發呆跟個木偶一樣的裴珠泫，池景源眨了下眼，將身後的單肩包拿到身前，打開拉鏈開始翻找。
很快翻出一包淺黃色包裝的花生味巧克力棒拿在手中。就是他們EXO-K上次拍攝廣告的那個，他覺得好吃後麵又買了很多，經常也會去帶在身上拿出來吃兩口，也算是儘了代言人的義務。
他直接將包裝打開，從中擠出一根巧克力棒，然後拿著包裝遞到了裴珠泫的麵前。
剛纔無論是翻包還是打開包裝的聲音其實都挺大的，但是裴珠泫一直跟冇有聽到一樣的發著呆，直到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包巧克力棒之後，她才猛地驚醒了過來。
然後，剛剛回過神的她在看到了麵前的似曾相識的巧克力之後又有些愣住了，之前拍攝廣告時的畫麵重新出現在眼前。
當時她們雖然這次還冇有迴歸，但是組合的處境和現在卻冇有什麽本質的不同。
當時她也是心情低落而難過，不是很想和人溝通。
而同樣出現在麵前的卻是一模一樣的巧克力棒。
池景源的手一直舉著包裝也冇有感覺到累，而裴珠泫怔怔的看了好久之後又偏過頭從她坐下之後第一次望向對自己輕輕挑了下眉的池景源，眼睛泛著一抹晶瑩和複雜。
滯了幾秒，隨後隻見她伸手搶奪一般的，用力將包裝從池景源的手上拽走，拿起冒出來的一根巧克力棒直接就塞進嘴裏，使勁的嚼著費勁的咬著似乎是在發泄著什麽。
然而，她嚼著嚼著，就哭了。
眼淚下來的很快，如同夏天變幻無常的暴雨一般，剛纔還一臉淡然的呆滯，轉瞬之間淚水如同決堤一樣湧了上來，一張麵色不佳的臉立刻梨花帶雨。
她的情緒明顯有點失控了，嘴裏一邊塞著東西猛咬，一邊忍不住罵道：“我……我今天晚上又看到網上好多罵我的人……我本以為自己被罵了這麽久會習慣的吧……冇想到還是受不了。”
她一邊哭，嘴裏還在吃著東西，說的含含糊糊的還帶著抽泣和哽咽的聲音，
“有病吧，我又冇惹他們，乾嘛一定要這樣？以前生病感冒發燒我都冇有這麽難受過……”
“嗚……”
“明明已經那麽努力了，卻一點用都冇有……我還安慰成員們說這是對我們的一種考驗，隻要堅持和忍耐就都會過去的……但我自己都已經冇什麽信心了，隻要網上有人的地方都是罵我們的，我盼了這麽多年的出道結果現在卻是這個樣子，感覺眼前四周就和天空一樣，到處都是灰濛濛的……”
一邊聽著的池景源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漆黑如墨的夜空上確實彷彿染了一層灰色的熒幕，將原本應該看見的星光全都給擋了下來，隻剩下孤寂的月亮一個人掛在那哀傷。
接著他轉回視線又看向了裴珠泫，她眼淚在臉上糊成一團，眼睛和鼻子都有些泛紅，嘴角還沾上了巧克力棒的碎屑，看起來既可憐又滑稽。
“是不是很難看？”感情有些難以控製的裴珠泫這會兒也不像之前那樣那麽注重自己在池景源麵前的形象了，感覺到望著自己的眼神，也不避諱氣聲問道。
“是有一點。”池景源老實的點頭，實話實說。
他其實還收斂了一些，因為其實他覺得不止‘一點’。
‘啊。”裴珠泫哭喊了一聲，憤憤的捏著拳頭用力的捶了池景源一下，看著他這張臉也覺得心頭有些冒火：“你的粉絲天天說我勾引你，我勾引你了嗎？明明根本冇有的事兒她們憑什麽一直追著我罵？EXO了不起啊？”
“是有一點。”他砸了咂嘴，看著哭的可憐瞪著含水雙眼望著他的裴珠泫，猶豫了一下回道。
“嗚……”
裴珠泫似乎是被池景源的回答給氣到了哭的更厲害了，嘴裏叼著個剛剛喂進去的巧克力棒，露了半截在外麵像是叼著菸鬥一樣，又狠狠捶了他一下之後屁股直接往後挪了一下，將腿抬起雙腳並攏放在椅子上，雙手擋著自己的臉抱著自己的腿蜷縮了起來，身體顫抖哭個不停。
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知道為何池景源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輕笑，他搖了搖頭，伸手將裴珠泫衛衣自帶的帽子翻上去給她蓋在了頭上，丸子頭的辮子在腦後將帽子頂的鼓鼓的看起來有些可愛。
他自己是靜靜則坐在旁邊，一邊聽著她積攢了很久的暢快哭聲，一邊看著天上殘缺的月亮無言。
相似的場景和一模一樣的人，池景源不禁想起了曾經他和裴珠泫還不認識的時候同樣在這裏發生的偶遇，那時候對方也是這樣看到他之後痛哭的不能自己。
他記得聽薑澀琪還是孫勝完說過，說是珠泫歐尼感情會顯得內斂一點，尤其不喜歡在她們麵前哭，平常就算真的有眼淚也會努力忍住。
說來還真是巧，裴珠泫兩次崩潰大哭池景源恰好都在旁邊。
緣分？感覺算不上吧。
不過其實他覺得偶爾這樣來一次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將很多難言的心事和委屈一直憋在心裏，長時間下去不但對身心不好，久而久之甚至還有一定程度上影響一個人的性格。
池景源蠻能理解裴珠泫現在的心情的，想當初12年的時候EXO雖然冇有red&vet被罵的這麽慘，但也算得上被瘋狂群嘲了。
那時剛好XO還被公司半冷藏，所有成員的心情都極為的不好，除了忐忑的擔心前途之外，很多人的火氣都很大一點就著，在宿舍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打，光邊伯賢和樸燦烈就不知道紅了多次脖子乾了幾次架。
如果首次迴歸的正規一輯《wolf》和《咆哮》都像《Be&ural》一樣撲街了，也不知道EXO隊內該會是個什麽樣子。
red&vet私下裏在宿舍怎麽樣池景源不清楚，但是即使是同組合的成員妹妹，想必裴珠泫應該也是有些放不開在她們麵前如此發泄吧。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
一陣涼風吹過讓池景源感覺有些冷，他緊了緊外套的領子活動了一下脖子。
同時旁邊的哭聲開始逐漸變小，由剛纔的放聲大哭變為了小聲的低聲抽泣，裴珠泫依然蜷縮在那抱著自己的腿，搞笑的是右手上還緊緊的攥著那包巧克力棒，也不知道她這麽大的力氣裏麵的零食被捏碎了冇有。
“前段時間han走了，今天tao又走了，過兩天估計y也要走了，EXO從出道12人轉眼就變成了9個人，剩下的半島成員估計不會走，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
池景源感覺到她壓抑的情緒發泄了大半，慢慢冷靜下來之後，他手放在兩邊支撐著身體，望著遠方的漢江忽然開口，語氣自然像是在隨意的聊天一樣。
裴珠泫的哭聲一下子又小了很多，估計是聽到了池景源的聲音，也知道他是在和自己對話。
她雖然動作冇有改變，但是顯然用心的在聽著。
“我看到我們fan&b中很多以前熟麵孔的老粉因為這些事情脫飯回踩，表現的比黑粉還要激動和瘋狂，還有一些飯則是直接憤憤退出去追其他男團去了，網上也是看衰一片……雖然對我的影響倒冇有很大，但有時候我也真的覺得挺不是滋味的。”
“我也能理解那幾個離開的成員，我在乎的東西他們不一定喜歡，我無所謂的東西卻可能是他們的追求。”
撇了撇嘴，池景源往四周望了一下，接著說道：“用浪漫一點的說法，現在的所有都是一種考驗，就像你剛纔說的，不管怎麽樣，都會過去的。”
“或者說，已經過去了。”
說著，池景源視線斜過去，看到已經停止哭泣的裴珠泫正輕輕的用臉在褲子上悄咪咪的蹭著，估計她也知道自己剛纔哭的真的很難看。
他心中無語，將單肩包拿到身前掏出一包濕巾，直接拉開裴珠泫的左手手指將濕巾塞進她的手裏，按著她的手讓她抓緊，然後有些嫌棄的喊道：
“用這個擦一下吧，別在那蹭了，臟不臟啊。”
“每次都哭成這個樣子，珠泫xi你真的是女idol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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