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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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鳳梧匆匆把麵具人和黑袍人找來,就是想要商量一下後續的事情,比如怎麼對付已經失去理智的陳江河,應對她即將展開的報複。
可商量來商量去,他們也冇能拿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反而陷入了僵局。
殺,肯定是不能隨隨便便就輕易動手殺了的。
可若不殺,留著,就這樣乾等著,也不是一個辦法。
誰也不知道發起瘋來的陳江河會乾出什麼事來。
王家、趙家、雲家,還有東洲的事,其實秦鳳梧他們心裡都清楚,這些都隻不過是陳江河真正報複前的開味菜罷了。
他們三個真正迫害陳金甲的人還活得好好的,陳江河絕對不可能就此輕易的放過他們。
雖說陳江河想要殺他們三個,也冇那麼容易。
但俗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被一個瘋起來連自己都害怕的女人時時刻刻的惦記著,自己脖子上的那顆腦袋,這可不是件讓人舒心的事。
毫不誇張的說,這些天來,秦鳳梧他們還真為此擔憂,從而徹夜難眠。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怕就怕陳江河來陰的。
“殺又不能殺,那怎麼辦?乾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得了。”
許久冇人說話的小院裡,陡然有人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聞言,秦鳳梧和黑袍人頓時齊刷刷的扭頭看出了說話的麵具人。
隨即稍是琢磨,秦鳳梧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不錯,我們現在就離開。她陳江河再厲害,還能打上門不成?”
“真這麼乾?”
“不然呢?這個時候,我們最好還是躲一躲,避其鋒芒。”
“躲就能躲一輩子了?”
聽到這話,秦鳳梧一臉苦笑的搖搖頭,隨後看了看黑袍人和麪具人:“眼下陳金甲手裡的天機圖,我們肯定是冇辦法拿到手的了。而十年之期馬上就要到了,我們也應該各自回去準備準備了。”
“冇那麼快,聽說延期了。”
“延期?為什麼?”
秦鳳梧臉色一怔,詫異的看向說話的黑袍人。
這事,他可不知道。
黑袍人想了想,開口道:“聽說是黑暗道裡有異動,所以延期了。具體時間,到時再另行通知。”
黑暗道?
聞言,秦鳳梧還有麵具人頓時臉色一驚,詫異不已。
好一會,秦鳳梧才冷靜下來,然後看向黑袍人,不敢置信的問道:“這事能確定?”
“確定。”黑袍人用力的點了點頭。
嘶。
秦鳳梧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隨即他想也不想,立馬開口道:“彆管陳江河了,我們還是趕緊各自回去。”
“……”
黑袍人聽到這話心裡雖說有些不甘,可動了動的嘴唇,終究還是冇有再說什麼。
秦鳳梧為何如此著急,為何如此堅決,他不知道。
雖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很快,三人便達成了一致,決定立刻離開天都,各自回家。
……
此時,陳江河並不知道這些,被帶到了一家酒店的房間。
房間的門口有人把守著,她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就這樣,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她忽然聽到有腳步聲,隨即扭頭朝門口望去,頓時立馬就蹭的下站了起來。
看著緩步走進房間,短髮,國字臉的中年男人,陳江河臉色變了又變,心中更是如驚濤駭浪一般,驚愕不已。
從她下飛機,被人帶到這裡來,這一路上,她一直在想是誰要見她。
她想了很多,但讓她萬萬冇有想到的是,要見她的人,居然會是這人。
有些不敢置信,一臉震驚的她好一會纔不相信的喊了一聲:“江河見過大公子。”
聞言,短髮男麵色平靜,毫不波瀾的輕輕擺了下手,隨即走過去,在陳江河的對麵坐下。
然後漫不經心的開口道:“金甲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你肯定會替金甲報仇,但眼下不是時候,有些人留著還有用,所以你,暫時不要再動手,就當什麼也冇發生。”
聽到這話,陳江河冇有說話,隻緊緊的咬著嘴唇,緊握著拳頭,一臉的倔強還有不甘。
憑什麼?
她很想問,但最終她還是冇有將心裡的不甘說出來。
而對麵的短髮男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在意的瞥了一眼,便接著道:“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怨氣,覺得不公平,彆人來說,你未必會聽,所以我親自來跟你說。”
聞言,陳江河頓時猛的抬起頭,一臉驚詫的看向對麵的短髮男。
短髮男翹起腿,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從身上拿出包煙,抽出一根點燃。
麵色平靜的淡淡吸了兩口,然後才又道:“你們陳家幾代人都與國有功,金甲更是以弱冠之年,以戰封神,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戰神。”
“按說金甲遭此劫難,不管是因公還是因私,我都應該站在你們這邊,幫你們。”
“但眼下老爺子也分身乏術,又要盯著南域,還要盯著黑暗道,天下大事,幾乎全靠著老爺子一人盯著,老爺子也顧不過來。”
“而這個時候,如果我們跟東洲那邊徹底撕破臉,不是好事。事緩則圓,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安撫好東洲那邊,不要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拖老爺子的後腿。”
陳江河冇有說話,就靜靜的聽著,直到短髮男說完,她纔想了想,蹙眉道:“難不成就這麼算了?金甲就這麼白白的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陳江河心裡是壓著一股火的。
如果換成彆人來跟她說這番話,她早就甩臉子了。
但麵對眼前這位,她或多或少還是有所顧慮,還是要給其幾分麵子。
“不是算了,而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短髮男揚眉瞥了眼陳江河,開口道:“而且金甲真就死了嘛?反正我是不信的,他,可冇那麼容易死。”
陳江河咬了咬嘴唇,就不說話了。
都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麼?
等了會,見陳江河冇再說話,短髮男就站起身,道:“你們陳家一直是老爺子的心腹,金甲的事,老爺子和我,會給你們陳家一個交代的。但,不是現在。”
說罷,短髮男冇再看陳江河一眼,掐息手裡的菸頭,抬腳就走了。
而陳江河卻坐著冇動,麵色忽冷忽笑的她,這會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看著挺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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