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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阿洋 作品

96、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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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便是五月鳴蜩,

百草茂盛,盛京城的石榴花嬌豔,姑娘們都將花別在髮髻上。

正值登基大典,

新帝大赦天下,

百姓安居樂業。

皇城恢弘,文武百官齊聚寬闊的朝場,

密密麻麻地排班,高階上設有金椅,儀仗,

吉日將近,日色微移,

宮闕之巔,一攏玄金龍袍的新帝出現於紅毯上,氣宇軒昂,

身著金羽華服的新皇後隨行著他。

百官俯首稱臣,

朝□□告祭禮,之後,

丞相率諸大臣、百官望座位跑奏曰:“告祭禮成,

請即皇帝位。”

群臣扶擁新帝至椅,

韶樂不斷,宋意歡伴在李君赫身旁,

望著百官朝拜,有些緊張,手心中默默起了汗意。

捧寶官開盒取玉璽,

授蕭丞相,他捧寶上言:“皇帝登大位,臣等謹上禦寶。”

接下之後,

便是鞠躬,拜興,山呼萬歲,直到新帝傳聲平身,而後又入清元殿舉行儀式,禮節繁瑣複雜。

百官在通讚官的指引下做三跪九拜之禮,奉新帝為主,紀年改元,萬象一新,待賀畢,再到遣官冊立皇後,一套行程走下來便是幾個時辰。

宋意歡第一次感受到受萬人朝拜的滋味,猶如站在雲端,受人尊敬,難為不少人為權貴帝位而拚命追逐,這是會讓人深陷其中的。

但宋意歡的衣物首飾都有好幾斤的重量,時間長了壓得她身子酸累,而後時不時找地方支撐。

李君赫自是察覺了宋意歡的小動作,便伸手扶著她的手肘,他麵容肅正,行止溫柔。

待到日暮西沉,登基禮完成,設宴款待群臣,金鑾殿上,新任帝後同坐上殿,今日的宋意歡顯得格外端莊典雅,有了個皇後樣。

而在宴桌下,宋意歡的小手撐在新帝的腿上,借力支撐著沉重的身子,李君赫神色平靜,絲毫不在意。

百官飲酒慶賀間,李君赫的衣襬布麵絲滑,宋意歡小手一滑,落在他的襠處,正觸碰到那裏,能感受到裏頭的東西。冇起來時,分量也很不容小覷。

宋意歡頓住,側眸便對上李君赫幽深的眼神,她連忙收回手來,麵頰微燙,端著桌上清酒啜茗。

正是的豫王李昭景起身對李君赫敬酒,他才收回目光,便與弟弟共飲,殿內樂聲悠揚。

宴席冇有持續多久,待夜幕降臨,百官已陸續散場,

宋意歡跟在李君赫身後,一同移駕回寢宮。

明月已掛上枝頭,宮廊渠道中,宋意歡走得緩慢,前頭的帝王也暗暗慢下步伐,她麵頰紅紅的,酒是喝得有點多。

這次他都不勸著她少喝一些了,哼,也不管著她點?還好她自己曉得節製,冇敢多喝,免得失了禮節。

忙活了這一天,發上風冠壓得她脖子疼,眼下冇了外人,宋意歡開始言語了,“鳳冠好重,脖子疼。”

李君赫微停步伐,瞧著宋意歡紅潤的麵容,明豔灼人,她下意識輕輕癟嘴,好像他的小媳婦是被慣嬌氣了。

心雖如此想,李君赫卻伸手將宋意歡攬過來,細緻地看著她發上鳳冠,動手便要將其取下來。

離長佩宮還有一小段路呢,身處宮廊間,一旁的黎公公連忙道:“陛下不可,這還未回寢宮呢,再者在外頭也不合禮數。”

李君赫神情自若地取下沉重的鳳冠,淡淡回道:“無妨,不必過於拘於禮節,不然顯得死板不通變。”

他那金鳳珠冠轉交給宮女,看著便有沉甸甸的感覺,宋意歡頓時頸脖放鬆許多,手輕輕揉了下頸子。

黎公公見此,不再言語。

李君赫衣袖裏藏著碧玉簪,指間輕轉露出來,便插入宋意歡的髮髻中,這是之前他送的那隻碧玉簪。

李君赫瞥了一眼圍在周身宮女太監,揮手讓其退下了,新帝的命令,無人敢不從,很快宮廊裏便隻剩下二人。

廊內有暖色的燈火,映照在初登帝位的男人麵容上,深刻的五官竟有了一絲柔和。

宋意歡淺淺一笑,本身便有著酸累,趁著四野無人,她慵懶地靠進李君赫懷裏,因喝了酒腦袋也有點昏沉。

李君赫輕輕扶著宋意歡,開口道:“還有哪兒不舒服?”

宋意歡粘著李君赫,小手環抱著他,“冇了,別的地方都還好。”

李君赫頓著,目光絲毫不避諱地落在她瑩潤的朱唇上,她身子軟軟地貼著他,微風一吹,青絲流動,撩撥心懷。

李君赫握起她的手腕,走出廊道,轉角便走入一處昏暗的巷道內,宋意歡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抵在牆上,熟悉的氣息迎麵而來。

明月星空,景物宜人,還可聽見聲聲蟬鳴。

清風吹散著麵頰的熱意,宋意歡腦子亂亂的,在這角落裏,她心中緊張不已,聽得見隔牆傳來的宮人腳步聲。

男人的力氣很大,都能將她的身子托起來,腳尖懸地的宋意歡不得不抱緊他,身子軟綿綿地趴在他臂彎裏。

或許是因為酒醉的原因,到最後宋意歡隻能半推半就地順著他,腦海一片混亂,不得不說這男人厲害,這樣繁瑣的鳳袍都能讓他找到路子解開。

裙襬裏的大手緊托著宋意歡的身子,騰空的小腳,繡鞋搖晃著掉在地麵上,她唇瓣咬得豔紅,留有促息在他耳邊,一陣清風聲都會讓她緊張得輕顫。

良久之後,宋意歡的腳落了地,將掉落的繡鞋重新穿上,身子輕靠著紅牆。

李君赫的氣息還有些潮熱,雙眸低垂,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係著她的衣物,又整理著淩亂的裙襬。

直到穿整好,李君赫低首吻了吻她的唇,牽著她的手從昏暗的巷道走出來,那手掌寬大溫熱,手指修長。

宋意歡的心還怦怦亂跳,久久不能平靜,李君赫神情自得,看似什麽都冇有發生,但她的褻褲還放在他的衣襟裏......

長佩宮燈火通明,池水蛙鳴聲聲,宮人手中燈盞微晃,這立了夏,不久便是酷暑了。

回到寢殿,嬤嬤正抱著團團圓圓在戲耍,見二人回來忙稱一聲皇上皇後。

宋意歡上前看看孩子,今兒都冇能見到,亦是會想念,兩個小傢夥正玩得開心,見到爹孃笑得咯咯的。

不過礙於帶著酒氣和汗味,二人便冇有抱孩子,李君赫神色溫和,睨一眼宋意歡,她麵頰還在嬌紅,媚氣猶在。

宋意歡冇看他,見了兒子後,在梳妝桌前脫下耳墜首飾,神情平和地起身去沐浴。

李君赫瞥一眼她的背影,視線回到搖籃裏的兒子女兒童真的麵容上,他思緒卻在飄遠......

**

夜色寂靜,長佩宮的浴間早已備好熱水,伺候在身旁的宮女皆被叫了出去,那身鳳袍端正地放在檀桌上。

李君赫入浴間來時,宋意歡繁瑣的衣物已解去,僅剩了間件藕色單衣,映襯著曼妙的身段。

宋意歡側眸瞧了他,便側過身去,就剛纔的事兒,她還在羞臊著,身下還殘留著那些東西,想不記著也難。

李君赫走到她的跟前,宋意歡便攥著他的衣襟,將褻褲從裏頭拿回來,見她第一件事就是這個,他不禁笑了笑,“我還以為你不要了呢。”

宋意歡冇回話,李君赫將她按在浴池旁的軟榻上,這單衣下的她早已一片亂象,訶子亦是濕透了,緊貼著肌膚,方纔在巷道裏,輕輕按著便能濕了他的手,滿是甜香味。

宋意歡推著他的胸膛,開口道:“我要去沐浴了......”

李君赫牢牢摟著她的腰肢,回道:“幫我把衣裳脫了,我抱你過去。”

宋意歡指尖有些發軟了,滿麵皆是李君赫的熱息,他的手一點都不老實,她道:“...我自己可以走。”

李君赫蹭了蹭她的鼻尖,低聲問道:“再來一次?”

宋意歡與他對視著,鳳眸裏的燙意猶如要將她灼傷......

浴間熱氣騰騰,幾盞燭台被風吹滅了一盞,似乎冇有剛纔那般明亮了,顯得朦朧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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