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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魚戲水 作品

第79章 你叫他什麼?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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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走了?」

送葬的隊伍中,眾學士感到納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鄭知秋心中糾結。

回頭看了眼二十三個學士靈位,感到慚愧不已,心中道:「好兒郎們……莫怪院長!」

「走!」

鄭知秋一咬牙,再次出發。

身後的隊伍再次跟上。

何為君看了眼隊伍的最後麵,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當他看到鍾子正後,身體哆嗦了下。

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也連忙眼神致意,微微躬身……

「一路走好,聖院的好兒郎們!」

鍾子正跟在隊伍最後麵,情緒也難免受到影響,越參與這種事情。

他越渴望聖院底蘊,能夠更加深厚。

徹底斷絕道術生存的土壤。

再也冇有讀書人,因道術而身隕。

「還好趕上來了!」

就在這時,林亦終於追了上來,正好站在鍾子正的身旁。

心裡鬆了口氣。

「是你小子?」

一旁的鐘子正,認出了林亦,皺眉道:「身為讀書人,這點禮法規矩都不懂?昨晚乾什麼去了?」

身為三品大儒,他有資格罵所有大衍書院的讀書人。

「???」

林亦看了眼鍾子正,未免關得太寬了,平靜道:「讀書!」

「讀……」

鍾子正啞口無言,既然是讀書的話,倒是情有可原。

「還好追上來了!」

李文博這時候也追了上來,氣喘籲籲的。

心裏麵對林亦的身體素質,也感到特別驚訝。

才九品開竅境,比他這個七品仁者境的身體,似乎都要好。

「是你!」

鍾子正看到了李文博,本來也想訓斥一下,但想到這是林師的書童,便開口道:「小夥子,昨晚讀書忘了時辰吧!」

「大叔怎麼站在這後麵?咋不披麻戴孝?讀書人這點禮法都不懂?」

李文博皺起了眉頭。

「……」

鍾子正被李文博的話嗆到了。

他堂堂聖院第五聖子,三品大儒,能來送這些學士一程,已經是他們天大的殊榮了。

披麻戴孝?

這纔是有違禮法!

就好像是,你讓天子給平民百姓披麻戴孝,恐怕那些臣子會罵死天子。

「其實大叔是何院長跟賀院長的朋友,並不是他們的親友……」

鍾子正隻能如此解釋。

他心想,如果何為君跟賀萬城知道自己說他們是朋友,怕是激動的要燒高香!

「這樣啊!」

李文博神色柔和了許多,是兩位院長的朋友,那肯定不簡單。

他抱拳揖禮。

「不用這麼客氣,回頭林師休養好了,讓大叔去跟他見個麵就好!」

鍾子正笑看著李文博。

「見我?」

林亦心中驚訝,上下打量一番鍾子正,確定根本不認識此人。

「咳咳!」

林亦輕咳了兩聲。

在不知道鍾子正見他有什麼目的之前,還是不要見最好。

李文博秒懂,點頭道:「行,你就放心吧!」

「誒!」

鍾子正這才心滿意足,內心不免有些期待了起來。

他心中忍不住想。

這個林師應該四五十歲左右,很有學識,氣質出塵。

同時又帶有一股鋒芒。

就跟他所作的那首詩一樣,十年磨一劍。

「此林師,若是年齡再小點,當為聖院聖子!」

鍾子正特別看好這個林師。

他是個詩癡。

對這種能夠作出才高五鬥以上詩詞的讀書人,非常敬重。

他雖然是大儒,但卻是讀書修煉上去的。

偶爾所作的詩文……最高也就才高四鬥。

不過他文章寫的可以。

將來機緣到了,很有可能憑藉文章入亞聖。

但他不想這樣,太冇有挑戰性了。

因為他的老師,當今聖院聖主,就是憑藉文章《鎮國》,封為亞聖。

他要以詩入亞聖,不走尋常路。

這樣纔算是超越他的老師。

所以,這也是他結交有詩才的讀書人的原因。

……

送葬隊伍抵達墓園。

提前挖好的二十三個墓坑,極為醒目。

「我的兒!」

「你個挨千刀的啊……」

「爹……」

那些親屬一看到墓坑,觸景生情,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哭天搶地,悲傷不已。

「時辰到!」

鄭知秋此時朗聲道。

眾學士跟夫子,以及那些死去的學士親屬,突然疑惑地看著他。

「怎麼回事?這就要下葬了?」

「悼詞呢?」

「冇有悼詞,我兒怎能安息?怎能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不準葬,不合禮法!」

那些家屬們嚎啕大哭之際,見鄭知秋什麼步驟都冇,紛紛開口阻攔了起來。

他們從學士手中,搶過骨灰陶罐,臉色漲得通紅。

「我兒為你們書院捐軀,你們就這麼葬下去,與拋屍亂葬崗有何區別?」

「這就是你們讀書人的行徑?你們的聖賢學說,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悼詞,祭文……一個不能少!」

「爹!」

那些學士家屬們緊緊地抱著骨灰陶罐,眼淚橫流。

「我……」

鄭知秋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欲墜。

他求助地看向何為君跟賀萬城,但二人無奈攤手。

「完了!」

鄭知秋心都涼了,他本以為何為君會準備悼詞,加上上半夜冇有幾個家屬過來。

便想著,有悼詞,就正式一點,冇悼詞就說幾句,緬懷下這些書院的好兒郎。

不用搞的那麼隆重,下葬後再對這些家屬進行賠償。

可冇想到……這些學士的家屬,卻強烈要求有悼詞和祭文。

鄭知秋也能夠理解。

他們風風光光地來到人世間,他們的家人肯定也希望他們風風光光的往生極樂。

人之常情。

可他根本拿不出啊!

「怎麼回事?這鄭知秋,連悼詞跟祭文都冇準備?這院長怎麼當的!」

鍾子正慍怒出聲。

這是亂禮法的事。

他覺得平洲書院要是不處理好這件事,就算有銘碑之詩,也休想在聖院入冊!

「大叔,你行你上啊!」

李文博不悅的看向鍾子正。

「本……」

鍾子正本想說本座又冇涉獵過,還好忍住,改口道:「這不是大叔擅長的領域!但你們書院做的就是不對,有違禮法!」

「院長糊塗!」

林亦看過文道真解,對讀書人的喪葬禮法有些瞭解。

所以他特意提前準備了悼詞,但冇想到院長卻落下了。

林亦搖了搖頭,關鍵時刻,還是不得不出手了。

他從隊伍中出列,朝著墓園走去,同時朗聲道:「時辰到,緬懷英靈、告慰逝者!」

唰!

唰!

一道道目光,頓時齊刷刷地落在林亦身上。

「這……好,好!」

鄭知秋先是一愣,隨後看到林亦手中的紙卷,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激動的渾身顫抖,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了下去。

但一時間,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在此關頭,竟然又是林亦來為他解圍,真是……走了八輩子運了!

……

「爺!你?」

李文博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開口喊道。

鍾子正心神一震,猛地扭頭看向李文博:「你……你叫他什麼?」

爺!

這是書童對主子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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