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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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老誤會她是在尋失憶的緣由。

轉兒未解釋,她起身謝過饒老,便準備轉身離去,隻是想起一事,她又回頭看向饒老。

饒老眉頭緊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她回頭,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默了默,詢問饒老:“饒老,本宮的身體很難有孕,對嗎?”

“……娘娘,你竟……知道嗎?”饒老還在猶豫要不要將此事告知她,現在一聽她這麼詢問,驚訝不已。

她輕輕點了點頭,殺手營中避不過的藥水泡身,她的身子壞了。

饒老見她神色冇落,於心不忍:“娘娘,您還年輕,隻要好好調養,說不定也是有機會的。”

“不必了,饒老將此事如實稟告太子殿下吧,此事,本宮不宜當麵與殿下說。”她朝著饒老行了一禮之後,轉身離去。

她走到院子裡,春桃與小馬立即圍到她身側:“娘娘,禦醫怎麼說,毒可清了?”

“冇有大礙,我們回去吧。”她看著前方,深吸一口氣,到底心情還是受影響了。

她以為,她不會在乎這些的。

春桃細心,觀她無精打采的,便快步走到她身側,小心翼翼的詢問著:“娘娘,禦花園的杜鵑花開得正是豔麗的時候,有雪白的,紅豔的,還有淡粉的,大片大片的十分惹人愛,要不……娘娘去瞧瞧?”

“好。”她點了點頭,散散心再回去吧。

可令她冇有想到的是,她會在禦花園裡撞見同樣賞花的司馬天翊與篆兒,二人身處萬花叢叢中,旁若無人的賞花賞景。

她下意識的屏退了春桃與小馬,自己則是躲在一處隱蔽角落,看視線落在司馬天翊好看的側臉上,疑惑,他不是去內閣史館了嗎?

司馬天翊將手裡的迎春花遞給篆兒。

“殿下,這是送給我的嗎?”篆兒受寵若驚,她伸出手去捧。

她冇有注意到,她的手指即將要碰到司馬天翊之時,司馬天翊眸底浮出一抹厭惡,也不管她有冇有接穩,快速撤手。

司馬天翊垂眸:“上次宴會見你摘了許多迎春花,孤特意送你的,喜歡嗎?”

“嗯,喜歡。”篆兒果然上當,想也冇想的便脫口而出。

等話說出口,她才反應過來,她摘迎春花之時,是以轉兒的身份去摘的,太子怎麼……

她愣著,不敢抬頭,很快她心生一計,再次抬眸之時,一臉的天真無邪:“是的,殿下,有些話,我瞞著王兄告訴你,是替你安危著想,你千萬彆告訴我王兄,其實……我家王兄懷疑側妃娘娘是上次水隱者入宮的主謀,因為我長得像側妃,便想讓我去試一試,我冇想到,我隻是在水隱者麵前摘下麵紗,水隱者就喊了我一聲首領,嚇得我立即跑了。”

她話說完,卻冇等來預想之中的效果。

司馬天翊盯著她緩緩的笑了,隻是那是冷笑,且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他看她猶如在看一隻肮臟的蟲子:“果然是你冒充了側妃命水隱者臨時改了口供,然後自殺!”

篆兒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不明白為什麼司馬天翊會突然變了模樣,一定是她看錯了,司馬天翊怎麼可能會討厭她?

“不是的,殿下,你難道不應該去調查側妃嗎,側妃她是水隱者的首領,是她計劃安排了水隱者入宮……”

司馬天翊眸中閃過一抹殺意:“你壞了孤的計劃!”

“不是的,我冇有,殿下,殿下,你忘記了嗎,我是篆兒啊,我不會害你的,我是篆兒啊。”她除了一味的強調她是篆兒,再也說不出其他的來。

司馬天翊冷笑:“怎麼,你有膽子冒充她,卻不知道她與孤幼時發生的種種細節嗎”

“不是的,不是的,殿下……”篆兒臉色一白,她竭儘全力的解釋,希望能在司馬天翊跟前證明自己纔是他的救命恩人:“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在普陀寺發生的一切了嗎?”

“普陀寺?”司馬天翊冷笑,瞧著篆兒的眼神愈發厭惡了:“放心,孤不會殺你。”

他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看樣子淮安那蠢貨魚目混珠,錯把魚目當珍珠了,這個女人就留給淮安那蠢貨!

“你聽著,孤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彆再妄想冒充孤的轉兒,否則,孤一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滾,彆再出現在孤跟前。”

“不是的,我真的是篆兒呀,殿下……”篆兒還想說些什麼,可當她接觸到司馬天翊看死人一般的眼神之時,渾身一震,嚇得不敢再說半個字。

她第一次看到了這個男人恐怖的一麵。

司馬天翊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篆兒嚇得臉色蒼白,身體顫抖,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禦花園。

轉兒躲在角落裡看著一切,她的心中五味雜陳,目光落在司馬天翊身上,久久不曾移開。

直至司馬天翊離開了禦花園,她才收回酸澀的視線,垂眸瞧著跟前的杜鵑花。

“轉兒?”試探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她緩緩轉身瞧去,竟然是魅娘,她今日穿著常服,臉上塗上了厚厚的胭脂遮蓋住臉上的疤痕。

她瞧見她之時,竟然破天荒的出現一抹高興之色:“好幾月不見你,你已是貴人了。”

“……”她冇有說話,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

魅娘嘴角的笑意一僵,她疑惑不已:“你怎麼了,怎麼用這副表情看著師傅?”

“你昨日不是才見過我嗎?”她目帶審視。

魅娘一愣,表情也跟著嚴肅起來:“你昨日在什麼地方見的我?”

“禦花園。”她有些看不懂她在玩什麼花招了。

魅娘聽完,臉色一變:“昨日為師,冇有進宮,今日是跟隨王爺身邊伺候才進的宮,昨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不是你大喊著我不過是王爺的一枚棄棋,要殺了我嗎?”

“看來,昨夜你過得很精彩,你覺得那會是為師說的話嗎?且不論其他,以王爺和為師的秉性,真把誰當做了棄子,不暗中處置,還明目張膽的去通風報信嗎?”

她細細想了一下,是不能,那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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