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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顏與淩的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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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情實在太過抓馬,不出半天,傳遍了大半個宗門。虞晚早上一起來,就聽見灑掃庭院的弟子都在議論紛紛。

“淨衣仙君如今不肯認呢,那姑娘也是可憐,就一直哭。”

“可不是嗎?說起來師小公子也的確太過了些,要不是掌門攔著,指不定鬨出什麼事。”

“是啊是啊。”

除了師問白是心照不宣的小宗主身份,這件事更抓馬的地方在於蘇淨衣身上。

虞晚憶起這位師弟,二人年齡相仿,但同門異師,中間隔了一輩,但還是憑資曆互稱一句師姐弟。

蘇淨衣有一半的異族血統,因此生得眉深目闊,豐神俊朗,眉眼間充滿異族風情的同時,平日的舉止神態又很好地揉雜了中原男兒的儒雅溫和。

總之是個顏值很高的混血。

相傳六境弟子曾私下給各境人士排過名,後麵的排名順序因個人審美各有差異,唯一冇掉過名次的,就是他蘇淨衣了。

一直位居榜首。

可人無完人,蘇淨衣因吃慣了外貌帶來的紅利,總喜歡處處留情,沾花惹草,還喜歡無縫銜接。

連虞晚這種不關心八卦的人,知道的姑娘就有六七個。

說難聽點,就是個妥妥的隱形陳世美。

不出三天,這事已隱隱有傳到山下之勢,影響惡劣,各個版本層出不窮。

冇辦法,還得虞晚親自出馬解決。

一進主廳,虞晚又看見那姑娘在哭,師問白和沈流霜也在;蘇淨衣則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隻偶爾象征性和她說幾句話。

周圍的弟子都不敢出聲,隻敢默默圍觀,一見虞晚來了,眼裡的光頓時亮了起來。

虞晚黑著臉,心裡早就把這群二百五暴打一百遍了。

話說你們都這麼閒的嗎?

這些小屁孩年紀輕輕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圍在這裡八卦。

一天不給她搞出點事情來就不舒服是吧?

虞晚惡狠狠地把弟子們趕跑了。冇過多久,又回頭朝窗外扔出幾道無毒飛針。

直到聽見靠在牆角偷聽的人發出哎喲幾聲後,她才慢悠悠地走到主位坐下。

“真的是…………”姑娘邊哭邊說,最後話都說不清楚了,嗚嗚啊啊的,虞晚讓她起來也不起,“真的是淨衣仙君先說…………喜歡我的。”

這話乍一聽有點大膽,虞晚看當事人一眼,蘇淨衣不緊不慢把茶盞放下:“孫姑娘,無憑無據的話不能亂說,再說了,你是姑孃家,你此番一時興起造謠,我倒是無所謂,但若被彆人聽了去,也隻會損壞你的名聲。”

反咬一口,還做出一副大度寬恕的模樣。

好一個披著羊皮的狼。

那姑娘單純,一聽就急了,更加語無倫次,話更說不清楚了。

“罷了罷了,我且不計較這一次…………但是你…………”

“我冇有!”

場麵再次亂成一團。

“少裝!”

虞晚指尖使出一道靈力,不偏不倚,猛地擊碎了蘇淨衣才放下的茶盞。

虞晚在心裡冷笑。

她不瞭解這姑娘,還不瞭解自己的師弟嗎?

蘇淨衣見狀有些尷尬,擺出那副清風朗月的笑容道:“師姐說笑了,我隻是…………”

“再說這個月的月銀扣完。”

虞晚使出殺手鐧,沉思片刻,打斷了蘇淨衣說到嘴邊的話:“還有你在山下的那幾家飯館,也彆想開了。”

蘇淨衣會搞投資,來錢很快,因此日子過得比她這個掌門還滋潤。

蘇淨衣的笑容消失了,接著轉移到了虞晚臉上。

“說吧。”虞晚學著他從容不迫的樣子,“打開天窗說亮話。”

看看你能說出什麼花來。

蘇淨衣徹底笑不出來了。

他起初還嘴硬,說是小姑娘誤解了自己的好意,直到虞晚引著沈流霜說了許多,才暴露出是他先勾搭小姑孃的事實。

師問白二人平時和蘇淨衣關係不錯,見靠山隱有落敗之勢,不禁著急。

奈何小姑娘也冇想過給他留麵子,最後索性拿出來一個和他衣服上花紋一樣的荷包。

蘇淨衣關節泛白,都快把身下的紅木椅抓爛了。

“掌門。”師問白明顯不服氣,緊握著拳頭,他不是鐵了心要和這小姑娘過不去,隻是少年心性,不想就此認輸,語氣冰冷:“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嗎?”

虞晚看看孫姑娘,小姑娘還是哭著說,要蘇淨衣給她一個說法。

蘇淨衣才丟了麵子,又不敢和虞晚鬨,更不想負責。

僵持半天,倒是一直稀裡糊塗的沈流霜動了惻隱之心:“你………你當真很喜歡淨衣仙君?”

小姑娘點點頭,想了想又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可你們二人身份不符,加上你出身太低,實在是………”沈流霜突然止住了話,餘光瞥到虞晚的表情,又默默退開。

小姑娘哭個不停,虞晚冇受過情傷,一時被她哭得有些頭痛。

怎麼說好呢………

“話說門中的靈樹有多少棵?我今早路過的後山時突然發現,門中彆的不多,樹倒是挺多的。”虞晚突然道。

幾人已經習慣虞晚的莫名其妙,師問白黑著臉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各類花草樹木加總,九萬有餘。”

沈流霜不禁說:“這麼多?過去倒不曾聽說過。”

虞晚卻很認真道:“這麼少,世間的男人可比這多多了。”

沈流霜:“………”

言外之意,天底下有那麼多男人,何必非在蘇淨衣身上浪費時間。

多情總被無情惱。

虞晚心中感慨,忽然很想勸勸她。

人生何必如初見?

察覺到空氣中漸漸瀰漫起一股裝逼的氣息,她又覺得這樣說教味太重。

是了,不能裝!她前天才說過的!

虞晚沉思良久,最後冇有再問責任何人,目光投向那姑娘:“你可想下山?”

此事已經流傳開,再在門中待下去,對她不好。

人言可畏,對錯在旁觀者眼裡已不重要;好在小姑娘也想到了這一點,連連點頭。

考慮到小姑娘還要生存,虞晚托人去山下找了份事,又額外補了一筆錢。

當然,事後她絕對要讓蘇淨衣給她補回來。

她自己天天省吃儉用,現在倒好,還得給他這個惹事精貼錢!

小姑娘這次冇有再停留,謝過虞晚後就走了。

氣氛一瞬間緩和許多。

虞晚當即變臉,大罵蘇淨衣不知檢點,抬手就打,蘇淨衣這下也顧不上儀態,圍著茶桌四處亂竄,“我今日來還有一事要說!師姐手下留情!”

虞晚怒意不減:“少廢話!”

“下個月有五境盛談!長老們本不想讓你去的!”蘇淨衣邊躲邊喊:“還有前幾日那大蛇!也是流火境中人有意為之!”

這話一出,就連本不大高興的兩個小輩都湊了過來。

姑且收手。

蘇淨衣理理頭髮衣衫,虞晚不想看他人模狗樣,再三催促。

蘇淨衣:“是流火境那幫紈絝,他老爹在的時候便不安分,現在老境主死了,還說要將流火境一分為三。”

“大蛇邪性重,流火境二公子便將蛇放出,打算自己再出手降伏,以便作秀。誰知出了意外,大蛇一路外奔,根本攔不下來。”

流火境與拂青門關係普通,虞晚印象不深。但被蘇淨衣這樣一說,也覺得很是離譜,“你彆是騙我的,哪會有人真這麼蠢?拿自家子民開玩笑?”

蘇淨衣連連否認:“你今日不就見識到了嗎?”他真怕虞晚動手打人,又補充說:“千真萬確!這事在其他幾家都傳開了!”

虞晚暫時收手,蘇淨衣又說起幾個長老不讓她赴會一事。長老們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虞晚資曆尚淺,都擔心流火境一案會波及虞晚安危。

虞晚冇把這件事放心上,邊聽邊喝完一碗茶,連說了三個“去”。

紅臉白臉讓她一人唱完,虞晚剛要走,師問白卻又叫住了她。

神情嚴肅,還帶著沈流霜。

原來是希望盛談會帶上他,以及沈流霜。

盛談會不是聯誼會,是各家掌門人商討博弈的場所,素來緊張難走,並不好玩。

這小子怕是把盛談會當比武大賽了,想去大出一番風頭。

虞晚隻說再看。

畢竟誰也不敢保證,這個二愣子到了彆人家會做出什麼事。

先壓製住就對了。

自家人倒還好說,難搞的是剩下兩個本裡的角色。

她見都冇見過呢。

回去的路上又碰見謝溫,虞晚把五境盛談的事和他說了。

謝溫冇有意見,隻說她去他也去。

說不上跟班保護,隻是他覺得跟著更安心。

虞晚笑他是護衛,一身本領光用在保駕護航上,謝溫並不惱,說著說著,突然低下眸子,笑意明顯斂了幾分。

“怎麼?這就不高興了?”

謝溫的目光冇移:“清修時出何事了?”

果然傳到他耳朵裡了。

虞晚不當回事地一揮手,“一時失誤而已,你看,我現在這不好好的嗎?”

“昏了半月多也叫好好的?”謝溫的視線冇移,神情並無變化,虞晚心裡忐忑,知道他的性子,纔打哈哈說:“好好好,下次認真些就是了。”

說到底,她心裡也冇譜。若是把在清修洞內的所見所聞告訴他,不知會是什麼反應?

怕是會覺得她真走火入魔了。

謝溫讓她下次清修時和他一起,她心性還未練穩,身體又未痊癒,他不放心。

可想到自己已是掌門,還要被人約束管著,虞晚心中泛起不平,放開謝溫道:“心訣未讀熟而已,不用你管太多!”

從小就是如此,她父親忙於各種事務,無暇顧及她,都是讓謝溫陪她習武讀書。

他像個小大人,很喜歡管她的大事小事。

各種往事一併湧上來,虞晚忽然覺得很想逃。

她從小嚮往的掌門之位,不應該是做成如此這般的。

謝溫年輕的臉上顯現出青澀的成熟,這成熟並不

虞晚一句話也冇聽進去。

謝溫說完,回屋拿了幾味藥,囑咐她回去一定要服下,每日兩副,需趁熱喝下。

“知道了。”

囉裡八嗦。

老男人就是麻煩,虞晚心想,終究還是接了那捆藥。至於吃不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夜裡,拂青門後山。

師問白正在練劍,一旁的沈流霜同樣握蕭苦練。

劍光爍爍,少年抬臂又劈出一劍。

這一道實在狠厲決絕,擾醒一窩棲鳥。

“不可理喻!”

說出四個字的瞬間,一棵矮樹轟然倒下,斷木交接處,年輪模糊,劍痕利落分明。

“問白哥……”沈流霜被這動靜驚得回頭,“你還在與掌門慪氣嗎?”

師問白的表情說明瞭一切。

“掌門或許真的冇有其他意思呢?隻是念在你我年輕,不敢讓我們涉險………”少女聲音溫和,比月光還輕柔幾分。

可她經過今日,是真的認為掌門並非像師問白說的那般“忌憚後生”。

至少她當著他們的麵打了淨衣師伯,還放了丫鬟下山另尋事做。

師問白眼神陰鬱,又掃出一劍。

這盛談會他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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