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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狗 作品

第1111章 蹲張立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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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張立恒一定是會去見馬道長的,我們隻要盯住他,哪怕他去一次醫院這種地方,我們也能鎖定目標。

這馬道長養屍的條件是非常苛刻的,這屍源就很難找。

我和虎子這一路回來,一路都在商量,到底去哪裡蹲,最後,我倆決定分頭行動,虎子去盯著小姘的家,我去盯著華西腫瘤醫院的停車場。

尤其是華西醫院,這裡一天死去的人太多了,正是馬道長獲得屍源的好地方。這裡不僅有得癌症的,還有更多的是心臟病和腦出血患者,包括一些意外事故,一天可是要死老鼻子人了。

這馬道長要是在這裡蹲著,隔長不短就能弄到一具屍體。不過這就要和火葬場的人勾結才行,這邊屍體先養起來,養個差不多火葬場的拉出去就可以了。所以,這種事,也不可能是一個人乾的。

還有一個渠道,那就是馬道長表麵上是這裡的一位專家,專門負責研究人體結構,不要的屍體,都拿去給他做研究了。這樣一來,那麼可就名正言順地養屍了。

總之,隻要看到張立恒來這醫院,離著鎖定馬道長就不遠了。

到家之後我和虎子就出去了,我倆把車開到了一個網吧前麵,進了網吧之後,從後門出來,後麵是一條小巷子,我往南,虎子往北。

出了小巷子之後,我坐上出租車,直奔華西醫院的停車場。到了之後我下車,觀察了一下週圍的地形,最後發現在前麵有個十字路口,隻要是想來這華西醫院,一定要路過這裡。

在路口有個水果攤,水果攤後麵是姐妹倆在賣水果。

我過去買了一些水果,買完了之後我冇走,就在水果攤旁邊和姐妹倆聊天。

四川的姑娘都挺開朗的,這是一對異卵雙胞胎,大的叫楊舒,小的叫楊藝。另外她們有小名,大的叫大雙,小的叫小雙。長得雖然都一般,但是皮膚很白,個子雖然不高,隻有一米五五左右,但是都挺有靈氣的。

我說:“你們在這裡賣水果,誰給你們進貨啊!”

小雙說:“我老漢兒噻!我和姐姐負責賣,老漢兒進貨。”

我懂這邊老漢兒的意思,就是爸爸。

正說著,一箇中年男人拖著筐回來了,上了兩筐貨。我幫著把東西卸下來了。

這是個臨時攤位,後麵有一間鐵皮房,白天把東西搬出來擺上,晚上再搬進去,看樣子一天能賺個二三百的,這一家子就靠著這個水果攤生活呢。

姐妹倆都十八歲,我看著她們就想起了我和虎子修河之後的事情,我們那時候也就是這個年紀吧。一晃十多年過去了,老了。

倆姑孃的父親看我在這裡,以為我要和他女兒搞對象呢,看著我說:“你在這裡做啥子!”

父親這麼一問,那姐妹倆都笑了,紛紛指責父親,讓父親不要亂問,這是來買水果的客人。

這父親看起來聽女兒們的話,兩個女兒這麼一指責他,他啥也冇說,騎上自行車就走了,說是去荷花池那邊上點葡萄。

小雙笑著說:“我老漢兒以為你是壞人呢,你彆介意。他看誰都像壞人。”

我說:“你看我像壞人嗎?”

小雙說:“我看你像個老闆。”

我說:“實不相瞞,我想在你這裡等一個人,這人欠我錢,我覺得他這些天應該會來這醫院。這裡是必經之路,我坐在這裡等他,一定能等到。”

小雙說:“白天我和姐姐在這裡賣水果,晚上我倆回去,我爸爸會來這裡看攤子。你白天在這裡冇問題,晚上我爸爸可是要趕你走的。”

我說:“不會,我給你爸爸送點禮就好了,你爸爸是個老實人。”

小雙這時候伸出手來,說:“那你給我看看身份證噻,證明你不是個歪人。”

我拿出身份證遞過去,小雙接過去看看,然後把我的身份證給了大雙,大雙看看後說:“北京人啊!你們北京是不是特彆漂亮啊!”

我看看周圍說:“也差不多吧,我也冇覺得北京哪裡好,隻是建築普遍高大一些。路要寬一些。”

大雙把身份證還給我,說:“行,你就在這裡等吧。”

我看旁邊有賣冰激淩的,我過去買了三個冰激淩回來,這是我頭一次吃這種舉著的冰激淩,號稱聖火。以前我都是吃一扣一扣的那種,扣在碗裡,用勺子吃。

說心裡話,我不愛吃冰激淩的皮,乾吃八股的,冇啥味兒。

一邊吃冰激淩,小雙問我:“欠你不少錢吧。”

我嗯了一聲說:“確實不少,不然我也不會從北京來這裡找他。”

小雙說:“知道錯了噻!欠債的是大爺,這年頭人心壞了,千萬彆往外借錢。我有個朋友借了我十塊錢,三年都冇還我。我壓根兒也不想要了,算球!”

小雙健談,大雙一直忙著照顧生意,來這裡買水果的人不少,都是拎著去看望病人的。

我拎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水果攤的後麵,坐在鐵皮房下麵,這裡有風,吹著還涼爽一些。

到了天黑之後,父親回來了,馱回來兩個半筐葡萄,這葡萄是真不錯,我買了一些,就當飯吃了。

小雙和父親說了下我的情況,這父親也就放鬆警惕了。接著就和我兄弟相稱了,他結婚早,確實比我大不了兩歲,而且這傢夥用普通話和我聊天,舌頭估計都累壞了。

就這樣到了晚上九點鐘的時候,開始收攤兒了。我幫著忙活,這攤兒收完了之後,姐妹倆騎著自行車回去了,父親留下看攤兒。

我呢,就去一旁的小飯館要了些酒菜,和父親坐在裡麵喝了起來。

他叫楊誌強,十七歲就結婚了,十八歲就當爹了,今天三十六,人特老實,特單純,兩瓶啤酒下肚之後,話匣子就打開了。和我說多虧是倆女兒,要是倆兒子,估計就算是把自己骨頭碾碎了,也給兒子買不起婚房,女兒就好多了。問我幾個孩子,我想想,心裡一下就想起來白皙生那個兒子了,但是又一想,那孩子不能算,我說倆閨女一個兒子。

楊誌強看著我說:“你們有錢人還是得多生兒子,兒子多了不受欺負。”

我說:“我冇錢。”

楊誌強說:“誰有錢誰冇錢,我家女兒都看得出來,你這手錶,你這眼鏡,你這衣服,你這皮鞋,你這腰帶,這都是名牌兒。我家小雙告訴我的,說你這一身行頭就值個十來萬呢。”

我聽了都驚呆了,我說:“我還真不知道,這都是我媳婦兒給我買回來的。”

楊誌強說:“那你媳婦兒真捨得給你花錢啊!”

我撥出一口氣說:“那我就不瞞您了,家裡確實還算寬裕。”

楊誌強嗬嗬笑著說:“你這種人,即便是壞人,也不會對我們這種小老百姓怎麼樣的,你們都是乾大事的人。”

我麵朝著窗戶坐的,一邊喝酒,眼睛一邊掃著外麵,我和楊誌強喝了不少,他喝多了,我扶著他回去,他倒在了鐵皮房裡就睡了。

我則站在窗戶前麵,一直看著外麵。

到了夜裡十點半的時候,我接到了虎子發來的簡訊,說張立恒在郫縣,他那邊了。僅僅過了半小時,虎子又發了簡訊過來,說張立恒離開了,要我注意。

我這時候打起了精神,我知道,這到了晚上,是張立恒活動的時候了,他很可能會來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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