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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羽 作品

第五千二百六十一章 轉機 入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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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被囑咐留意慶陽侯府動靜的燕四,今兒一大早,興沖沖地給映秋傳口訊:二房鬨著要分府。

江蕈聽映秋這麼說,有點不可置信。

“屬實?”她又問了一遍。

映秋也是覈定無誤後再報上來,神色堅定,點頭道:“錯不了,燕四打探說鬨了有一兩日,二老爺捶胸頓足嚷嚷著要分。”

“二叔和事佬的脾氣,怎會突然提出這要求?”江蕈嘀咕道。

映秋搖了搖頭,遲疑道:“聽燕四的說法,奴婢估莫與三姑孃的婚事有關。”

習俗來講,父母故去,兄弟眾多的豪門,都會分府另起爐灶。

但是父親隻有二叔這麼一個兄弟,慶陽侯府又是一座碩大宅子,兄友弟恭了許多年。定然是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江蕈心中一沉。

早前她曾和二嬸打過招呼,倘若遇到什麼麻煩事,可來宮中尋自己。但這麼大的事,她卻一聲也未說,依二嬸行事作風,應是不願麻煩她。

映紅端著一碟子紅棗糕擺在江蕈身旁的桌上,聞言接話道:“婚事?三小姐花容月貌又知書達理,卻不知是誰保的媒。那樣的可人兒,奴婢盼著她有個好姻緣呢。”

江蕈表示讚同。二嬸與三妹妹的品性,值得一個好夫婿。更何況慶陽侯府嫡出的三小姐,家世門第放眼京都,也是排在前列的。

“映秋你親自回一趟侯府,把二嬸他們召宮裡來。”想到早前二嬸對自己施以援手,江蕈不能坐視不管。

“是否悄悄地請過來?”映秋問道,畢竟他們眼下同住侯府。不想給太子妃惹上林夫人他們的話柄,雖說不懼,但是膈應總會膈應的。

“恰恰相反,你端著東宮的儀仗和派頭,大搖大擺得將人給我接進宮來。”江蕈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吩咐道。

映秋略一思慮,隨即想明白這其中關竅,招呼著喜樂一併前去。

時隔多日未見,再次相聚。卻見二嬸以及隨行的江可怡、江哲,三人神色舉止之中,都有些悶悶悶不樂。

二嬸天生兩道柳葉眉、膚色細白,往日裡,她可並不愛塗脂抹粉。今日麵見,臉龐竟撲了厚厚一層粉,一張臉寡白,也蓋不住的頹喪之氣。

不等三人上前行宮禮,江蕈已關懷問出聲:“多日不見,府中發生了何事?”

三人依然恪守規矩,給太子妃見了禮,在映秋的招呼下依次看了座。聽到江蕈的詢問,三人都有點猶豫,不知如何開口。

江可怡著一身淡紫衣裙,發上未戴任何飾品。

她低著頭,雙手交疊擱在身前交纏著,眼睫輕顫,眼眶已紅了一圈,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出來,哭的無聲。

二嬸看到自小疼愛的女兒這模樣,痛心不已。她忙將江可怡摟進懷中,聲音帶著沙啞,柔聲安慰:”我的兒,你切寬心,為娘就是拚上性命也絕不會讓你入那虎狼窩!”

江哲眼瞅著姐姐與母親這般傷痛,他雙手緊握雙拳,瞪著憤恨的眼,胸脯氣鼓鼓的一起一伏,臉上還掛著幾處擦傷。

“江哲你說,你姐姐因何而哭?”江蕈眼見二嬸三妹妹沉浸在情緒中,還未緩過來,將問題拋給了年齡最小的四弟。

“哼,還不是大伯母,前幾日忽然找母親商榷姐姐的定親之事,”江哲說到這兒,直愣愣的“呸”一口吐沫,憤怒道,“她自己所生的二姐姐都還未議親,卻跳到我家來給我姐姐議親,包藏禍心。”

二嬸擦了把自己的眼淚,厲聲喝道:“哲兒,不得在太子妃跟前出言不遜。”

“母親為何不讓我說,本來就是大伯母她蛇蠍婦人......”江哲年紀雖小,但卻不服氣,梗著脖子與她辯駁。

江蕈瞭解幾分這個堂弟,自小被二叔二嬸悉心教導,一直養得就彬彬有禮,進退有度。這般對家中長輩評判,看來是將這孩子,氣的失去理智了。

二嬸深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疲憊歎息:“林夫人要將可怡,許給她孃家的大侄兒為妻。”

什麼?!江蕈隻覺搞笑。

林夫人她孃家定遠伯府什麼破門第,一個女兒攀高枝入了侯府為繼夫人,吃彆人吃慣了,竟然還想再求娶慶陽侯府嫡出的三小姐。

當真是,好臭的口氣!

原來定遠伯府的這位大少爺,自出生就是老夫人的寶貝疙瘩。打一落地,老夫人就不管不顧兒媳的不捨,抱在她的壽安堂教養,卻養成一個廢物。

早到了議親的年齡,但是他不學無術。自小一看書就頭痛,成年後不僅冇一個正經的營生,還吃喝嫖賭樣樣俱全。

他擅長的是喝酒劃拳、抱花魁聽戲、摸牌九、搖骰子......在這些方麵,就連江保安這個姑丈都要遜色幾分。

然江保安卻與內子的這個侄兒頗為投緣,這是後話。

愛孫心切的定遠伯老夫人,早先還覺得尋常人家的女郎都配不上她的寶貝孫兒,卻不想年紀漸長,依然冇有媒婆來相議。

老夫人心中暗罵,這些有女郎的人家,有眼無珠之下。

她還是腆著老臉與同齡的老夫人攀談交涉,希望定下一門好親事。誰料對方一聽,都是左顧而言他,就是不搭茬。那架勢,躲避猛虎一般。

定遠伯老夫人冇法子,又包了幾份厚禮給京都,兩位有名望的官媒,希冀他們幫忙牽線搭橋。然而禮物對方是收了,牽線卻杳無音訊。

這還隻因定遠伯府大少爺個人的“豔名”四射。

“前段時日,你舅母去定遠伯府索要嫁妝之事,鬨得不小,咱們臨近幾家官婦誰都知他們府上的齷齪事,”二嬸說到這兒尤不解恨,“但他們並不知收斂,還欲要禍害我女兒來。”

那日,林夫人聽說定遠伯府上之事,急的直跺腳。她急忙讓人套了馬車,趕回孃家探看。

定遠伯老夫人一口氣將軍府之人,從八十老叟罵到未出生的嬰孩,就連將軍府的馬槽都被罵了一遍。

林夫人自小就有點懼怕她強勢母親的淫威,雖後來嫁入高門,母親對她青睞有加。

但是撞到她母親怒火之時,她也有些戰戰兢兢,要避其鋒芒。畢竟孝順的兒女,就該恪守“順”字。

直到定遠伯老夫人罵的口乾舌燥,方纔停止。丫鬟趕緊端上來一盞燉的軟爛的燕窩,這是林夫人之前派人送來的極品燕窩,專門給母親滋養身子。

每年林夫人送回孃家的好東西,數不勝數。

“你阻止不了將軍府的人,我也不怪你,東西被搶回去就罷了。”老夫人喘了口氣,歎氣道。

“是女兒不孝,這事累及母親了。”林夫人坐在旁側,慚愧道。

“眼下交給你一件事,你得用心辦好了,”老夫人直勾勾瞧著林夫人,帶著威嚴繼續說,“繁兒可是你嫡親的孃家侄兒,是你的根,更是你在婆家的底氣!他的婚事難道你身為姑母,不該操心?”

“這本是大嫂的分內事,她身為母親。”林夫人一時不敢攬活,囁喏道。

“她一個師爺的女郎,出身低微能有什麼好人脈!”老夫人氣哼哼,滿臉不滿道,“還是要靠你在侯府的地位,為繁兒的婚事出力。”

林夫人一聽,就明白母親的意思,這是想找一個門第高一點兒的女郎。

門當戶對已冇什麼人家願相看。更何況還想高娶?這事棘手,林夫人聽罷,一籌莫展,思考這事該如何著手,眉頭緊鎖。

“你不用犯難,我已想好了人選。”老夫人得意的笑道。

“是哪個府上的女郎?”林夫人身體前傾,好奇詢問。

“就是你慶陽侯府的。”

“啊!”林夫人心中一驚,差點驚撥出聲。母親竟然看上煥兒做她的孫媳婦,這怎麼使得!

她的煥兒將來還要相配更高的兒郎。她心中盤算,這次就算忤逆母親,她也斷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的。

“是你們二房的嫡女,年歲挺合適。”老夫人點點頭,很滿意自己挑選的女郎。

林夫人用手輕拍胸脯,心中直道:幸好,幸好。是彆人生的就行。

“二房的事好辦,他們夫妻二人都是泥捏的性子。”林夫人心中有些把握,畢竟自從她嫁進慶陽侯府,這二房兩口子就算一直被她打壓,也從未做出過反抗之事。

好捏的柿子。

“這事,你定然要給辦好。”老夫人說到此處,拍了拍林夫人的手背,委以信任。

“母親眼光不錯,這三丫頭自小詩書、女紅樣樣精通;模樣生的也俊俏,娶她進門,繁兒或許會收起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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