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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珩溫酒 作品

第394章 溫掌櫃,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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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飲至天明,溫酒靠在門邊打瞌睡。

期間,還真有好幾個人朝酒窖這邊偷瞧,隻是聽得裡頭酒碗相碰之聲,又見燈火微亮,不敢再近前。

於是這一夜,就變成了謝小閻王滿心不悅,拉著溫酒喝悶酒。

那位青雲直上的謝侍郎早早安寢,好似什麼都冇發生一般。

再加上謝珩一連好幾天都是翻牆進出府宅,外頭的人見了,越發把兩人不和的事傳的有模有樣。

此間有酒。

溫酒坐在櫃檯後對賬,金兒和玉露在邊上說著這些時日的進賬和用銀子的地方,滿心滿眼都是我們掌櫃的可算回來的喜悅之情。

謝三夫人怕冷,入冬之後,就不怎麼出門,謝萬金也是個能偷閒就絕不乾事的人,歡天喜地把府裡這些鋪子產業全部都甩回溫酒手裡,自個兒當富貴閒人去了。

她哭笑不得,隻能接受忙碌了起來。

正是冬日裡,酒館裡進進出出的酒客不少,大多都是來去匆匆。

謝珩一個人坐在窗邊,看著她劈裡啪啦的撥著算盤,薄唇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玉露見了,忍不住湊到溫酒耳邊,小聲道:“大公子在看您呢。”

溫酒指尖微頓,抬眸看了謝珩一眼。

窗外飄著雪,洋洋灑灑的落下來,少年一襲紅衣瀲灩,慵慵懶懶的倚著窗,看到她抬眸,便含笑朝她微微一舉杯。

而後,一飲而儘,姿態從容風流。

溫酒眼角微挑,再低頭打算盤的時候,唇邊已然帶了笑。

金兒忍不住揶揄道:“那我們以後是稱呼您為掌櫃好呢?還是大少夫人更好?”

溫酒一邊撥著算盤,一邊道:“你們才見過四公子幾回就變得這麼皮?看著,是平日裡太閒了,該給你們多找點事情做做。”

“不閒不閒!”金兒玉露一聽就急了,連忙齊聲道:“我們可忙了。”

溫酒笑了笑,算珠比方纔更快了。

謝珩在等她。

等她一起回家。

謝萬金進門的時候,就看見自家長兄一邊飲酒,看著心上人。

悠然從容的不像話。

“長兄,你可少喝些吧。”三公子伸手把他的酒杯拿過來,自己一口氣飲儘了,“你這每天翻牆進進出出的,不是來這喝酒,就在外麵瞎逛,可把我阿孃急壞了。這才幾天,硬生生把我阿孃氣得吃胖了一大圈!”

謝珩笑道:“三嬸胖了?這是好事啊。”

“等她曉得自己胖了就不是什麼好事了!”謝萬金在旁邊坐下,“左右也是閒來無事,我帶你出城逛逛吧。”

謝珩微微挑眉,“帶我出城逛逛?”

他看著四公子,琥珀眸裡滿是:“你腦子壞掉了?”的疑惑之色。

謝萬金頂著一張“你怎麼跟我一點默契都冇有”的糟心臉,“三哥那邊遞來新訊息,說是南寧王府還有人倖存,並且已經到了帝京,在城外三裡處失去了蹤跡……”

飛雪從視窗飄進來,落在謝珩的側臉上涼意徐徐。

他麵上笑意如常,不緊不慢道:“既然如此,那便出去隨便走走吧。”

“走!”謝萬金伸手將他拉起來,轉頭,朝溫酒道:“溫掌櫃,你家這位我先帶走一會會兒,絕對在天黑之前給你帶回來!”

他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溫酒和謝珩之前遊離。

謝珩笑了笑,“那我去了。”

溫酒停下手頭的動作,看了他片刻,而後微微點頭。

心道:四公子這人真是越發的欠教訓了。

謝珩被四公子拉走之後,溫酒這一忙,就到了日暮時分。

她剛把先前的賬目都理清了,剛走到窗邊就看見,對麵永樂坊的二樓窗邊倚著風情萬種的蘇若水。

也不知這人看了她多久,一對上她的目光便掀了掀眼簾,一副十分不願意看見她的模樣。

溫酒朝她笑了笑,“蘇老闆……”

剛一開口,蘇若水就轉身走了。

溫酒:“……”

她心裡也有數,蘇若水這是因為之前她出了永樂坊就冇回去的事,心裡憋著氣呢。

轉頭,吩咐金兒,“把我早上買的琵琶酥給蘇老闆送過去一些。”

金兒應了聲“是”,立即去了。

溫酒看了眼天色,在謝珩方纔坐過的酒桌前坐了一會兒,笑著同此間有酒裡的眾人囑咐了幾句。

等金兒回來,抽空問了一聲,“她可收下了?”

“收下了。”金兒忍著笑道:“蘇老闆說:你們家溫掌櫃啊,比那薄情寡義的負心漢還不如,想起我的時候眼巴巴的找上門來,用不著了轉眼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溫酒忍不住笑,“那負心漢送的琵琶酥,她嚐了麼?”

金兒繪聲繪色的將蘇若水的模樣,學了個十足十。

溫酒聽完,覺得那人的氣應當消得差不多了,便也冇在意,帶著幾個侍女打道回府了。

心裡記掛著四公子忽然把謝珩拉走,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著回去看一看。

偌大的長街少有行人,雪花飛飛揚揚,天色說暗便暗了下來。

香滿和紅堂在溫酒身側打著燈籠,火光被北風吹得忽明忽滅。

在帝京城裡,原就冇有什麼風平浪靜的日子可以過,這幾天越是平安無事,越是讓人心裡不安。

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狂風暴雨驟起。

溫酒走在最前麵,步伐越來越快,金玉滿堂幾個侍女都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她的步伐,有些氣喘籲籲的喊道:“雪天路滑,少夫人……您慢些!”

到轉彎處。

溫酒忽然停了下來。

一道黑影迎麵倒了下來,她連忙往後退了兩步,伸手攔住後麵幾個有些止不住步子的侍女,“彆過去。”

隻不過那人倒地之後,再冇什麼動靜。

幾人站了片刻,也不見他爬起來。

溫酒從侍女手中拿過來燈盞,小心翼翼的往前一照,便見趴在雪地上的那人渾身是血,形容狼狽的根本辨不清是誰。

金兒在身後道:“少夫人,來路不明的人咱們還是彆管了,快走吧。”

溫酒正要轉身離去,倒在雪地裡那人忽然強撐著,抬頭看向她,啞聲道:“溫掌櫃……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