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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小皮 作品

第96章 邀請楚先生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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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晚離開後,楚先生問君宇:“她這兩年受委屈了?”

“是。”

薑君宇把兩年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

“晚輩真不知她帶我來見的是您,先生有所不知道,兩年前賀州之戰差點讓我失去三個親人。兄長被刺,她不知所蹤,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還有此等事,老夫太久不聞外麵事了,新皇即位還是從一砍柴夫那裡聽說的。怪不得那丫頭一肚子怨氣。有她在,你不需要老夫。”

“您知道她的身世,但自從逃過一劫後,晚輩不想再讓她揹負任何的責任了。如果景寧王當初的一卦是真,她也已經為越國實現五將們的願望了。”

“她真不是一般的孩子,都這樣了對你也冇有怨言。”楚先生說。

“她一直不理我呢。”

“如果真不理你,就不會帶你來見我了。”楚先生說,“聽說在水安城她一直住在老夫的宅子,她恐怕知道老夫的身份了吧?”

“我知道先生曾是皇爺爺的軍師。”君宇說。

“她告訴你的?”

“她從未告訴我先生具體的事,隻是喜歡看先生留下的書籍。”

楚先生沉默了。

“晚輩年輕時雖從無心思皇權,但心中存有皇爺爺的大業,請先生下山助我。”君宇忽然說。

楚先生想這纔是小丫頭來的主要目的吧,她知道老夫心中所想,她知道他心中大誌。

楚先生不說話,原來他還不知老夫的真正身份。

“求先生再委屈幾年,助晚輩完成大業後定讓先生安享晚年。”君宇誠懇地說。

“你高看老夫了,老夫現在就是山間一村夫。”

“晚兒在水安城的時候,曾說過,是先生為她指明瞭方向。如果兩年前冇有出事,我們早就來此地了。”說著薑君宇要跪拜,楚先生扶住了他。

“想不到你這麼看得起老夫,你既然執意,我就隨你們下山。”楚先生想,他跟他皇爺爺真像,鍥而不捨,義無反顧。

“謝先生。”

非晚回來的時候,見他們正在談笑風生,她笑了。她手裡拎著兩隻野兔。

“丫頭怎麼下狠手了,一下子抓了倆,我還真想念你的烤兔子了。”楚先生笑著說。

“他們正在打架就被我碰了正著,反正先生以後也吃不著這裡的野味了,就讓先生過個癮。”

“你這丫頭倒是會猜。”楚先生笑著說,他就知道她不是簡單來看他。

他們以為她隻是給他們烤兔子,溫酒,冇想到過了一會,她端出兩碗長壽麪。

她說:“上次上山的時候不知先生的生辰,冇陪先生過,這次又錯過兩日了,今日晚輩給您補碗長壽麪,也剛好是他的生辰,就祝你們實現各自心中的願望。”

“你知道我的生辰?”楚先生看著她,知道他生辰的人冇幾個了,他自己也快忘了。

“住著先生的宅子那麼久,總會知道一些先生的事。”她笑著說。

“老夫能與皇上同享長壽麪,冇有遺憾了。”

楚先生轉過身,抹了一下眼睛,很多年冇人記得他的生辰了,那些記憶都不敢回憶了。心想,丫頭,為了你的這一碗麪,老夫也會儘力的。

薑君宇深情地看著她,原來她一直記著他的生辰。不過她也冇有看他一眼,隻照顧著楚先生,明明是他的生辰,他成了多餘的一樣。

竹屋隻有一客房,他們隻能共處一室。

非晚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隱隱群山,不知何處是高峰。

“你怎麼知道我會請先生下山?”他問。

“還你這一路的盤纏。”她答非所問。她心裡補了一句:就當你的生辰禮物。

他不敢接她的話題,說著說著也許她又是道彆的話。

“先生的簫真不少。”他說。

“哪天我日子過不下去了,就把這些簫都賣了換銀子。”

“你怎麼知道先生會把這些簫都送給你?”

“他不送也由不得他了。”她想他都下山了,不會再回到這裡了。

“你怎麼知道先生會同意下山?”

“我不知道,不是你的誠意打動了他嗎?”她隨意地說。她知道先生隻有他親自來纔有可能下山。

“冇想到先生真的同意了,我好像看到了不一樣的未來。”他興奮地說。他想你的未來計劃裡可以冇有我,但我的未來一定會有你,我也一定會讓你和孩子有一個安穩的未來。

“你想好了把先生安排在何處了?”他問。

“想好了。原來府上東邊有一府邸,原是父皇母後為子易準備,我準備讓先生入住,剛好輕楓在附近,更有助於先生辦事。”

她想他果然一切都有計劃,自己的操心多餘了。

她把榻留給他,自己在窗邊坐著就睡著了。他不敢打擾她,不知她是真睡還是假寐。今日實在太累了,他也不矯情了。

次日一早,他就見她和楚先生坐在竹林下閒聊,好像他們就是一家人一樣。

這一日,他們都在談論著過去,都冇有他說話的機會。

半夜的時候,薑君宇在睡夢中被非晚的黑影嚇了一跳。

“吵醒你了,我馬上出去,你繼續。”

他一聽她要離開就坐了起來,立刻清醒了,“你要去何處?”

“不用一驚一乍的,我隻是去看日出,聽說北梁山的日出多少年看不到一回,楚先年說隻有今日的天氣合適。”

“你等等我。”他馬上更衣。

楚先生看著他們出去的時候笑了,看來昨晚告訴她北梁山的日出千年等一回,她真聽進去了。

竹屋離山頂不遠,冇多久他們就到達山頂了。

六月的山上竟還有些寒意。

薑君宇試探性地摟住了她。她先是一頓,隻是看了一眼他就冇再拒絕。他心中竊喜,他希望太陽晚一些出來,他可以多抱一會自己魂牽夢縈的人。

“彆得寸進尺,我隻是臨時取一下暖而已。”她見到他摟緊的手說。

他轉過她的身,摟緊了她的腰說:“這樣更暖和。”她的周圍一下子全是他的氣息,她的雙手都不知往哪裡放。

正當她侷促不安的時候,他竟不管不顧地親上她了,他隻想逗一下她而已,誰知一碰上就離不開了,所有的壓製的思念都被釋放出來了。

她想推開他,但彼此的身體卻捱得越緊了,她都使不上勁,他的接觸好像把自己身體的記憶之門打開了一樣。

她神不知鬼不覺地竟迴應他了。

從冇有過的喜悅淹冇了夜色,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了。

忽然她咬了他一口,放開了,還踩了他一腳跑到旁邊的岩石上了。

他都忘記疼了,慢慢走到她身旁。

這時天邊出現一道黃光,天際漸漸變亮,群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你看。”她興奮地說,天空的雲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粉色。慢慢地一個紅紅的大球從地上升起,透過雲層慢慢上移。刹那間萬道霞光撲麵而來。

她激動得抱住了他,也忘了剛纔的尷尬了。

他不斷地摩擦著她的手臂,怕她冷。

她說:“先生說多少年纔等到這一回。”

“也許它一直在等著你。”他說。他看著她想,我不知多少年才能等到這一回,而我等了兩年了。

看著他起霧的眼神,她立刻放開了他。

他笑了,像初日一樣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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