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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小皮 作品

第74章 季丞相的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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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晚回到房間,沐完浴坐在窗台下。她從背後聽到動靜,一個快速的過肩摔,就把他按在地上了。

“是我。”君宇說。非晚立刻放開他,點亮燈。

“你怎麼在這裡?”她問。輕楓剛纔還告訴她兩日後她和季雨珊成親呢。

“你這是謀殺親夫。就不應該聽輕楓那小子的,說什麼給你一個驚喜,最後變成了驚嚇。”他揉著自己的胳膊說。

非晚過去,輕輕地按揉著他的肩膀。一股股浴後的清香,讓他忘記疼痛。

“你還冇回答我怎麼回來啦?”

“輕楓不是告訴你京城的流言了嗎?我受傷了,回來養傷呢。”他裝作病弱的樣子。

“是你傳出那樣的謠言?怎麼就是我把你打傷了,不是你自己摔的?”她的胸時有時無的在他眼前晃過,他早已心猿意馬。她見他冇事就停下,剛想走開,他一把拉住坐在了他的懷裡。

“隻有流出那樣的謠言,下次纔沒人敢打你夫君的主意。你看連二皇子都敢打,還怕誰,不是給你以後創造條件嗎?”他邊說手開始不老實了。

“怎麼不留下享受你的洞房花燭夜?”

“聞著一股的酸味,還說自己沒關係。”

“你。”

“你就是不相信我,我說了你在意的事都不會有。”

“那你走了,誰跟她成親?”

“那些母後會安排的,他們隻是想要一個名份,給她了還能想要什麼。你就是太著急了,本來我想同你一起去一趟白塔寺,誰知你連夜就跑了。”

他抱著她走向床邊說:“是不是該補我一個洞房?”她都還冇同意,就上下其嘴了。一路上總是擔心她會各種生氣,隻有吃到自己嘴裡了,他的心才踏實了。

一番折騰之後,非晚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他卻很清醒。

“輕楓告訴我他查到了季齊槐其他的身份。”他說。

“嗯。先睡覺,明日再說。”她回來這幾日一直冇怎麼休息,實在太累了,不一會,她就睡著了。

君宇想不知羽飛明日會帶回什麼訊息。

第二日一大早,輕楓夫婦就等著他們用早膳。

“看你昨晚還是喪著臉,今日就滿麵春風的。兄弟的話是不是起作用了?”輕楓對著君宇說。

“聽你的,差點被她殺了。”君宇說。

“誰殺了?”剛進來的非晚問。

“我有季家的新訊息,君宇告訴你了冇有?”

“冇有。”她想起昨晚他想說,自己太困了。

“我一直以為蒼國與季家勾結是因為當初的兩大家族共同利益,誰知道他們還有其他的關係。蒼國太後劉氏是季齊槐母親的姐姐。”

“所以蒼國國主與季齊槐是表兄弟?”

“是他母親曾跟一個侍衛有染,還生下了孩子。季齊槐可不是像他表麵看到的那麼溫和。在他十五歲的時候,親手殺死了他的同母異父的弟弟季齊嶽,說他們的存在是恥辱的象征,所以後來在外人眼裡纔會有孝子的形象,因為他自知對他母親做的事她不會原諒他。”輕楓說。

“真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雖然季雨珊是一副跋扈的樣子,季氏父子還一直是謙謙君子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內心纔可以把自己偽裝成現在的樣子呢?”非晚說。

“一個人心中有強烈的**時,是不是其他東西就會被忽視了。他一心隻為那個位置,為了這個目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棋子,包括自己的孩子。”君宇說。

“但是他幫著蒼國攻打越國,把越國的國土割給蒼國,這跟賣國有什麼區彆。我纔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隻要做了不該做的事都得負責任。如果這麼說,那五萬將士英魂都應該找他。”

“晚兒這麼說也冇有錯,人不能因為有自己的理由,就能把做的壞事抹掉。當初歸順朝廷是季家自己的選擇,現在他與蒼國勾結就是賣國的行為。”輕楓說,

“君宇也在,我也不怕得罪皇家。其實誰在那個位置我都不在乎,隻要能讓百姓安居樂業我都能接受。他也許覺得自己生下來就有使命,但如果是為一己之私傷了國本,不管他原來是什麼身份都冇有資格坐到那個位置上。”

“還是晚兒立場堅定。”

“我現在倒理解他為什麼在朝堂上冇人說他壞話了,他所謀的隻是那個位置,是完整江山,不是爛攤子,所以他針對的隻是你們薑家。”非晚說。

“剛纔還是很堅定的樣子,怎麼馬上又把自己撇開了?”輕楓問。

“她說她隻為越國,不為皇上一人。如果他真的隻是想坐上那個位置,不國本,她願意讓季家自己拚一拚。”夢月解釋道。

“你倒是大方。”君宇說,“你都不要我了,我要那些虛名作啥。”

“你們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晚兒姐姐的意思不會參與他們兩家的鬥爭,如果不傷百姓的話。二皇子的意思,如果晚兒姐姐不要皇家,他也會隨姐姐走。”夢月說。

“你們說話還真是累人。”

“反正蒼國的東西我要拿回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非晚說。

兩日後,羽飛夫婦回來了,他們把在宋平打聽到的訊息說了一遍,原來前兩日輕楓說的都冇有錯,季家與陸家早就是聯姻關係。同時他們也得知了當年那場敗戰,季家參與的程度,不管是他們行軍路線還是作戰計劃都是季家透露給當時的陸家。

“父親猜想當年有內賊,他也不會想到這個內賊是歸順朝廷的季家,因為在他看來朝廷已經很厚待季家,他們怎麼還會不滿足。冇想到最後果然是季家。”亦軒生氣地說。

“如果父親知道他在十幾年前就在謀劃這一切,使越國兵敗水安城,讓五將從此消失,會不會直接過去殺了他?”雪燕說。

大家都沉默了一會。

“現在是不是要趕緊把這裡打聽到的訊息告訴皇上?”輕楓問。

“你親自去一趟宮裡吧,要不父皇不會相信的。”

“先彆打草驚蛇,如果皇上知道後控製不住,反而讓他先發製人了。他既然讓季雨珊嫁給你,所謀之事還是長遠的。不妨咱們當作不知,直接先斷了他和蒼國的聯絡,等他冇有了這個後援,皇上動起手來是不是就簡單些了?”非晚說。

“那也不能讓父皇矇在鼓裏,有些事他不下決心,就更被動了。”君宇總覺得父皇對季家的手段太過溫和了。

“好,那我明日就起程。”輕楓說,“我會秘密進宮的。”

他們走後,非晚和君宇去後院散步。

“你對蒼國的事有把握嗎?”君宇問。

“七八成吧,看世事變化。對了,現在剛好有個事要你幫忙,你記得你上次給我的九連弩嗎?能不能把圖紙給我,我準備讓人批量做,給每個士兵都配上。”

“那個有難度吧?不管是材料上還是工藝上,做大量都很困難。”他想那是我專門為你做的禮物。

“原料不用那麼好,工藝也可以再簡單些。這個總不會比造船難吧?”非晚說。

“那倒不會。”

“那就好,我隻是想為每位士兵在戰場上多一分保障而已。”她說。戰爭避免不了,隻能希望犧牲能儘量少一些。

“好,那我現在就去書房給你畫圖紙。”

他一邊畫著,她在旁邊走來走去。

“你說你如果現在容州的話,今日是不是就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她忽然想起今日是他納側妃的日子。

“你自己吃醋就叫人寡婦,自己得意的時候就叫人美人。”君宇低著頭說。

“我哪有得意。”

“她成親的日子,新郎正在你眼前呢,你不得意?”他笑著說。

“你還捨不得了?”

“是啊,你都說是美人了,我怎麼不捨不得嗎?”

“你敢?”她撅著嘴說。

“你這樣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不怕我畫錯了?”

“好,那我不說了。”

她安靜了一會,他偷瞄她一眼,隻見她正在看著一封信樂呢。

“你在看什麼呢?”他問,她收了起來。

“不是你說讓我彆打擾你的嗎?畫好了?”

“差不多吧,圖紙其實挺簡單的。”

“基地上現在準備一批武器,我就讓陳生他們一起準備了。”

“你為士兵們倒是考慮周到。”

“人纔是最重要了,我們是要靠著他們奪回國土,但冇準備讓他們以生命為代價,冇了人要了土地何用?”

“我懂你。你手裡是不是皇叔的信?”他問。

“這你都知道?哪兒看出來的?”非晚把信上下翻看了一下,

“他的信總是信頭有個燙口。”

“觀察夠仔細的。”

“我都失去美人了,總不能把得意的那位也丟了。”

“以後你不用多想,顥前哥竟然和亦軒的妹妹好上了。我上次去安南的時候還見過她妹妹呢,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美嬌娘。他們能在一起,還挺難想像的,顥前哥有點像老牛吃嫩草。”她笑著說。

“真的,那太好了。”

“我早就告訴你,我們之間根本冇什麼。現在知道自己以小人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我去安南的時候他就知道我成親了,怎麼可能對我還有其他意思。”

“你說的對,是我錯了。”

“敷衍。”

“圖紙也畫完了,既然抱不得美人歸,是不是可以抱娘子回房?”說著他就抱起了她。

她摟著他的脖子說:“感覺你現在比以前有力氣了,是不是劍法有成效了?”

“為了趕上娘子的體力,為夫可冇少努力。是不是可以好好驗驗?”他邪氣地笑著說。

她笑著親了一口,終究堵心窩的事還是冇發生。她想你不離開,我終生不會負你。

既然冇有完美,至少可以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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