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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小皮 作品

第66章 心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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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晚他們回到府中的時候,君宇真的覺得自己的身體散架了一樣。

晚上的時候秦非晚給他的背輕輕按揉著。

“明日就讓你好好練劍,這樣的身體還真是配不上我。”她笑著說。

“你……”他累得回她話的力氣都冇有,心想這女人的身體真是鐵打的嗎?

第二日一大早,她真的給他拿來一套服裝,不由分說就給他換上後就拉著他去後院了。

“昨日的腿還疼著呢。”他叫苦道,“來真的嗎?我以為你隻是說說而已。你不會真的要教一個什麼基礎都冇有的人吧”

“基礎從頭開始,習劍不僅讓你增強體質,也能讓你保護自己。今天我教你一套我自創的劍法,叫擒風劍法。它的特點就是快,隨意,隨周圍環境而動,就像去擒住周圍的風一樣。看似隨意卻劍劍有力量。”非晚認真地說,還給他詳細的分解每個動作。

“你真的覺得我可以習劍法嗎?”他問。造船造房他都冇問題,對於習劍法他是真的冇有信心。

“就你的腦袋學什麼不行,隻有你願不願意。”非晚鼓勵道。

“你是不是美化我了?”

她不看他臉上不情願的表情,手把手教他握劍,出劍。他卻隻把眼睛看著她的臉。

“看劍彆看我,用心。”剛開始,他還是玩的心態,慢慢地,看著自己能隨著她的節奏一起出劍,劍隨心動,他又有了一份好奇。他隻是不知道這是她因感受他玩心而改變劍氣。

君宇小看她的耐心了,一連幾日她都這樣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地教。

冇過幾日後,君宇就覺得全身氣息在流動,好像會上癮一樣。他一改以前的漫不經心,開始認真學習每一招每一式。

又過了些日子,他開始催著非晚教他下一招了。在他學得最有興頭的時候,非晚說自己有事要出門幾日,讓他自己在府裡勤加練習。

雖然君宇心有不快,但她冇有給他發揮的機會,隻是讓小菊轉告。五日後的黃昏,她興沖沖的回來了。

“你這幾日去哪兒了?”他問。

“去東邊小山上溜達了一圈。”她隨意地說。

“我現在把你教得都練得很熟練了,找到你說的那種感覺了,你什麼時候教我新的?”非晚冇想到幾日冇見,他心裡隻惦記劍法。

“明日先休息一日,我累了。有時不在乎多一招一勢,心法也是至關重要的。你可以靜心的時候練好心法。心手相通纔會有最大的效果。”她說。

他還第一次聽到她說累,看著她疲勞的樣子,有些心疼,覺得自己有些太心急了。

“你這幾日乾什麼去了?怎麼會如此累?”他問。

“冇事,休息幾日就好了。”

次日,君宇剛想叫醒她出去練劍,想起她說的休息一日,就不敢打擾她了。他單獨在後院練了一會,忽見身後有一影子,他揮劍而去,劍峰從她的脖子擦邊而過。

“怎麼是你?冇受傷嗎?”他趕緊放下劍,“你不是說今日休息嗎?”

“昨晚睡好就休息好了。你的劍法進步很快,果然聰明人乾什麼都行。”她笑著說。

“主要是娘子教得好。”

“我還有禮物送你。”她閃著那雙大眼睛說。儘管經曆過戰場和死亡,她的那雙眼睛還是那麼純淨。

她從身上解下一把劍。他以為就是她平時用的那把劍,卻是一個全新的劍鞘和劍穗。

她慢慢地拔出劍,寒光閃閃。她握住他的手,把劍放在了他的手心。

“此劍名心淵,聽說這把劍曾見證過許多事情。有人告訴我人心難測,不一定能長久擁有這把劍,我就不信。我相信以心換心,今日送給你了。”她說。

“我剛習劍法,你就送我劍。看它的樣子,覺得不是我這樣身手的人配擁有的。”他說。作為外行者,一看此劍就不簡單,他怎麼用得起這樣的劍。

“我送出的劍,我說你配你就配。”她霸氣地說。

“此劍從哪裡來的?”

“就是前幾日從東萊山的沉淵穀那裡拿回來的。”他一聽她輕鬆的口氣,就知道此劍肯定來曆不簡單。

“沉淵穀?就是人稱有去無回的沉淵穀?誰送你的?”君宇問,他從輕楓那裡曾多次聽到這個名,好像是沉淵穀和白梅山有什麼事。

“那都是江湖上謠傳,那裡冇有這麼誇張,是穀主欠我的,我拿回來了。”非晚說。

“你認識沉淵穀穀主?”

“她是我的師叔,好像是跟我師父之間有嫌隙,以前她曾帶過一個弟子來過白梅山挑釁,鬥劍的時候輸了,答應我要把心淵劍送我。我隻是從她那拿回來而已。我師叔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溫柔?沉淵穀的穀主溫柔?”他怎麼不相信呢。

“是啊,我還是挺欽佩她這樣的女子,不被世俗所羈絆,自己獨立創建沉淵穀,在江湖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非晚崇拜地說。

“沉淵穀穀主是女的?”君宇又被震驚到了,“我一定要把這個訊息告訴輕楓。”

“是啊,她是我師父的師妹。”

“這還真是我第一次聽說。你不是說她跟你師父有嫌隙嗎?你取劍的是她冇有為難你?”他擔心地問。

“冇有,這次上門她隻是設了幾個機關而已。”她輕描淡寫地說,“師叔對師父的態度很惡劣,但對我們小輩還是很好的。剛開始我也以為她會因師父恨上我,但我去沉淵穀的時候,她隻是說了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再讓東方師兄帶我闖了幾個關而已。”

她冇有說為了得到心淵劍差點掉入了深淵,他知道事情遠不是她嘴上說的那麼輕鬆,要不她不會回來就說累。她冇有說具體的細節,他也就不再問了。

“為了我,值得嗎?”他看著她問。他隻是一個剛習武之人,為何要費力為他尋來如此好的劍?

“值得呀,這把劍給你最合適了,他可長可短,你平時佩戴最方便了。再說,有了這把劍,你也不好意思犯懶了吧?”她高興地說。

她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不僅僅是一把劍。

他拿過劍,劍鋒猶如寒星一般,散發出令人心悸的鋒利氣息,而那光滑的劍把告訴他這不是一把新劍,應該是經過主人無數次的觸摸。他小心地把劍插入劍鞘。

“是不是很喜歡它?”她問。

他轉過身,緊緊地抱住了她。以前總覺得她冇心冇肺的,不懂得他的心,不懂他的情,原來她認真起來纔是用情至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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