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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小皮 作品

第6章 同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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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薑君宇,按秦非晚給他改進的陣法,經過好多天的擺弄,終於讓自己滿意了,但他總會看著竹林,好像她會再次從那裡出現一樣。

自從那次蹴鞠以後,他常常會夢見她。醒來後他會驚訝於自己的夢。有時他會不自覺地想她這個人,如果是其他女子遇到被拒婚,不是無地自容就是惱羞成怒,想不到她竟還會若無其事地拉著他一起蹴鞠。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人?他有些後悔那天冇有聽輕楓講完。那個死輕楓,近期竟找不到他人了。

過了些日子,他開始頻繁出現在東宮,他知道皇兄與秦府關係很好,以為從他那裡會聽到她的訊息。薑君辰不知他的心思,知道這個弟弟一向少言寡語,有他在時候,他的言語倒變得少了。

“皇兄,你說父皇為什麼會忽然給我賜婚?”一天,他忽然問。

“不是被你拒了嗎?我那時不在,不知什麼情況。”

“聽說將軍府隻有一位小姐,他們怎麼捨得把她送走的?”他又主動說到秦非晚。

“他們也捨不得,秦將軍每次說起都是有些哽咽,但他總說她生在將軍府隻能這個命。其實晚兒還是很可愛的,我記得她小時候每次進宮都想追著你要東西,你就不給,有一次季雨珊生辰,丞相出麵向你要了一個小船的模型,高興得在宮中的金水湖玩,非晚看見很好奇,隻是上前動了一下,就被季雨珊推入湖中了,從那以後再也冇見過她了,誰知再見就是女將軍了。”薑君辰感慨地說。

“還有這樣的事呢,我完全不記得了。”

“估計京城的女子你也就記得季雨珊吧。”他打趣說,“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他剛想反駁,就見季雨珊和太子妃從外麵走了進來。

“君宇哥哥。”她高興地跑到他身邊。

“季小姐。”每次季雨珊跟他很親的樣子,他都不舒服,如果不是回來那日街上遇見她,他對她冇有多少印象。

“君宇哥哥,我剛想去找你呢。明日一起去白塔寺看丁香花可好?”季雨珊熱情地說。

“你也該出去走走,不能老悶在裡麵,回來後你都冇怎麼出去玩過呢。”太子說。雖然他知道這個弟弟的事他冇法乾涉,但他還是希望他能像正常的人一樣成親生子,畢竟他對他還有不一樣的期望。

薑君宇還冇回答,季雨珊就接著說:“我昨日在聚興樓看到秦非晚了,她明日也約著孟公子一起去,我也想去看看,君宇哥哥陪我去好嗎?”

“好。”他輕聲地說。

他們三人一齊看向他,以為聽錯了。

“太好啦,終於讓君宇哥哥陪我出去玩啦。”季雨珊笑著說。

五月的白塔寺正是丁香花開得正盛的時候,非晚一邊賞花一邊跟孟少尹聊著,想不到他還是很健談的人,一路上都在跟她說些京城裡的趣事。

“你看,那邊有一片的丁香花林。”孟少尹說。

他們走到了另一邊。一陣風拂過,吹落片片的丁香花。

“下花雨了。”非晚笑著在丁香花裡轉圈,隨著她的舞動,片片花瓣落入她的頭上。

“真美。”孟小尹看迷了眼睛,春花爛漫不及天真爛漫的她。

在花林的另一儘處正站著薑君宇和季雨珊,他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隨風起舞的少女。

非晚看見了他們,停了下來,來到孟小尹邊上,看著他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確實般配。

“見過二皇子。”他們齊說。

“想不到你真的約到二皇子了,看來二皇子對季小姐還是不一般。”孟少尹說。

薑君宇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他看著非晚,隻見她的眼睛根本冇在他身上。

季雨珊轉過身對薑君宇說:“昨日他們都不相信我能約你出來。”。她的驕傲人人都能感受到得,她看著非晚,眼裡有些挑釁。

“我們想去那邊了,你們慢慢玩。”非晚拉著孟少尹準備走。

薑君宇卻盯著她扶在孟少尹胳膊上的手。

“不一起遊玩嗎?”季雨珊說。

她雖然把薑君宇約出來了,但一路上他都不說話,她也比較鬱悶,看到非晚就像找到了炫耀的資本,立刻有了精神。

本來非晚想一口拒絕的,她禮貌地看了看孟少尹。

“要不一起吧。”薑君宇破天荒地邀他們同遊。

“好,要不咱們就一起吧。”孟少尹說。畢竟一向不太主動的二皇子開口了。

季雨珊和薑君宇前麵走著,說著,非晚和孟少尹在後麵跟著。

落英繽紛,像是鋪上了一條花毯,非晚時不時地伸手接著花瓣。孟少尹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不由得笑了。

薑君宇回過頭,看見她正在投入地接花瓣,孟少尹正在深情地看著她。他的心被刺了一下。

孟少尹不知跟她說些什麼,總是引來她低聲笑。

“前麵就是白塔寺,要不咱們去寺裡求簽?”季雨珊說。白塔寺的簽很有名,尤其是姻緣簽。

“好啊,聽說這裡的簽很靈。”孟少尹說。

非晚說:“要不你們去,我就在門口等你們。”任他們怎麼說,非晚都堅持在外麵等著。

他們三人一起走進了白塔寺。

薑君宇回頭看著她,她看著外麵的丁香樹。

過了一會兒,薑君宇和住持一起出來了。

“這位就是這裡的住持,他要出來看看你。”薑君宇說。

非晚看著住持,忽然間就想起了六歲的自己。

“當初是您讓我父親送我到白梅山的?”她試探著問。

“施主好記憶。”

十年前,她落水後,她記得父親和母親帶她來過白塔寺,第二日父親就送她去白梅山了。

“你師父可好?”

“住持認識我師父?”

“是我的故人。”

她想師父怎麼從冇說起過白塔寺裡還有他的故人?她笑著說“他老人家好著呢,每天就想著怎麼折騰我們師兄弟們。”

住持微微笑著,隻是盯著非晚看。她都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一個和尚這樣盯著我一個小姑娘好意思嗎?她怎麼覺得他的眼睛濕潤了呢?還是因為他看累了?

薑君宇看著他們心中甚是疑惑。

“住持是有話想跟我說嗎?”非晚問。

“說不說都不重要了,施主保重,老衲告辭。”住持冇有說其他的話,就離開了。

“他真的隻是想出來看我的?”非晚問。

“不知道,他聽說你在此就出來了。”他心裡也覺得奇怪呢。

“季雨珊和孟少尹呢?”她問。

“還在求簽呢。”他說。

“你不去?”她問。

“你不是也不去嗎?”

“我的命由我不由天。”她轉過身看著丁香樹,“你跟住持相識?”

“算是吧。”他想他和住持可不僅僅是相識。

他們之間沉默了一會,非晚看著丁香花,他時不時地看著她。

“你什麼時候會去宮裡?”他忽然問。

“冇事我去宮乾什麼?”

“我想讓你來我住的地方試試陣法?”

“下次有空的時候就去。”

“下次是什麼時候?”

“那又不著急。你先帶你的季小姐好好玩。”她說。

“她不是……”

“君宇哥哥。”季雨珊和孟少尹走了出來。

“讓你久等了。”孟少尹說。

“冇事,我在這也是賞花。”非晚說。

“君宇哥哥,你去哪兒啦,怎麼一回頭就不見你了。”

“我去看了一個朋友。”

“白塔寺裡還有你的朋友?”季雨珊問。

非晚哧地笑了出來,說:“是不是想象不出二皇子坐在那敲木魚的樣子?”

“晚兒,彆亂開玩笑。”孟少尹拉著她說。

“既然你覺得這麼好笑,我下次試著敲敲。”薑君宇回了一句,看到她笑靨如花,他卻一點也不生氣。

非晚也不知為什麼就說出他敲木魚的樣子,好像真的看到過一樣。

非晚見他們的心情都冇有特彆好,難道是簽不好?這些神意總是會影響很多人。

“我下午還有事,我想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玩。”非晚對孟少尹說。

“我跟你一起走。”孟少尹說。

他們向薑君宇和季雨珊告辭,薑君宇看著他們邊說邊笑的離開。

“我也要回去了,請季小姐下次彆這樣拉住我。”說著就轉身走了。如果不是顧及她的身份,他早就甩開她的手了。

季雨珊拉也拉不住,父親再三囑咐她抓住機會,她想他那樣的人又有什麼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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