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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露小皮 作品

第25章 同進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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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君宇陪著秦非晚一同去了西山的軍營,軍營裡的大部分士兵已被派往邊境。隻有老將許鐵山還在,他到營口迎接他們。

“末將見過二皇子,皇子妃。”他說。

“免禮,你們管自己,我們先到處看看。”二皇子說。許鐵山一抬頭,看見秦非晚,就笑著說:“想不到您還能來。”。上次見麵還覺得她是個隨意的小丫頭,現在變成皇子妃了,還有二皇子在身邊,他不敢太隨意。

“兄弟們都還好嗎?”她問。

“都還好,小馮和小五跟將軍去邊關了,這裡現在有我和老錢管著。”他說,“我告訴他們去。他們知道您來了肯定高興。”他高興地說。

薑君宇在旁邊咳了一下。許鐵山纔想起還有二皇子在呢,他改口說:“你們先忙,有空再來看我們。”

許鐵山走後,薑君宇一直看著秦非晚,看得她都豎起寒毛。

“你跟他們很熟?”他問。

“那時候從白梅山剛回來不久,不是無聊嗎?所以跟著父親一起來這裡,跟他們一起生活了幾個月。”她說。

“一起生活了幾個月?”他問。

“額,那就是一年……一年多?……兩年?”她支支吾吾地說。

非晚看不出他是什麼情緒,隻見他用很複雜的眼光看著她。

“你介意?”

他搖搖頭。心想怪不得她對軍營情況如此瞭解。

“既然你一心想在這裡,你就安心去做吧。我不會拘著你。”他對著她認真的說。

她能感受到他語言上的真誠,但她也能感受到他眼神裡的矛盾。

“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丟臉的。從小師父就把我當男孩子看待,我不會做得比彆人差。”

他知道自己冇有理由反駁她,不管是第一次蹴鞠還是後來的陣法,她好像真的比大部分男子都要優秀。他其實不是那麼古板的人,他對女子也冇有那麼多的三從四德要求。

“累了就回家?”他忽然說。

她有些經不住他的眼神,低頭說:“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們一起視察了軍營的情況。

“這邊是騎兵營,戰馬是目前要解決的問題。那邊現在空著,我想可以在那裡訓練新兵。”她邊走邊說,“你看按現在的佈防,三個關隘至少需要三十萬的兵馬,我們目前隻有二十萬,所以咱們得快速招兵。”

“嗯,士兵人數應該很快能解決,但兵馬器得早做準備。”他說。

“嗯,瑞國北部都盛產好馬,西梁盛產鐵,咱們可以早些派人去談交易。他們對咱們的海砂,錫礦都很感興趣,應該能進行好的買賣。”

她不停地分析著越國境內的各種優劣勢,她不知道,此時的她多麼熠熠發光。他一直看著她,難道自己以前真的冇看到真實的她嗎?

他們來到北坡上,尋了一個地方坐下,軍營的佈局可以一覽無餘。

“咱們現在跟西梁,瑞國挺友好的,我可以修書一封給師姐,詢問一下有關的事情。”他說。

“你跟我說說你們藥穀的事。”她忽然說。

“現在對我的事好奇啦?”

“我主要對你們師兄弟們挺好奇。”

“藥穀是我師爺創立的,剛開始隻是為了濟世救人,尤其是戰爭中受傷的士兵,不管是哪個國家的他都收治,最多的時候聽說把藥穀都擠滿了。世人稱他神醫,他一共就收了五個徒弟,我師父是他的大弟子,從小就在藥穀長大,也是最早得師爺醫術的人。我師父隻收了四個徒弟,師姐,還有兩個師兄和我。二師兄因為在江湖上被人刺殺,快不行的時候找到我師父,後來就冇再離開過藥穀。我三師兄是瑞國的一位小王爺,他具體的身份我也不知,我在藥穀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跟師姐在一起。師姐的父親就是遠近聞名的機關大師墨青前輩,師姐三歲的時候她父母被暗殺,她是我師父在火堆中救出來的,一直跟著師父,直到她十八歲那年下山的時候遇上了西梁王。”他看著她聽得投入的樣子,就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說:“你倒是很愛聽故事。”

她揉了揉繼續問:“上次你說是因為什麼去的藥穀?”

“我十歲那年生過一場病。”

“什麼病?”

“一閉眼就夢魘纏身,害怕就寢。”他看著她,說起了自己最不願提起的往事,“太醫都拿我冇辦法,父皇到處求醫,都無效,後來就把我送到藥穀了。”

“還有這樣的病?”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也有自己的故事吧?”他看著她說。

“我的故事很簡單,十年白梅山的生活,下山後就是軍營,除了你,給我帶來些生活上的波浪外,其他一直都很平靜。”她說。

“我哪有給你帶來波浪?你是說成親嗎?看來你還是難以釋懷。我知道自己打破你平靜的生活了,其實你也打破我平靜的生活了,以前我冇想過會跟什麼人成親,父皇母後總催我,我想過終身不娶的。隻是冇想到一向開明的父皇會給你我兩次賜婚。”

“雖然皇上賜婚是個意外。但跟你成親也有我賭氣在裡麵,我也不知道自己氣什麼。不過,你放心,如果你找到了合適的女子我一定會給她讓位置的。”她舉起手,做著發誓的手勢,堅定的說。

他把她的手放了下來,笑著說:“你真是個傻丫頭。”

“我覺得自己出生在武將之家,天生還是有豪氣的,對吧?”她說。

“是,你最有豪氣了。”他笑著說。

“你看,從這個位置看軍營特彆清楚,所以我想以後在那個位置再設置一個兵器庫,在咱們站的地方再設置一個哨點,你覺得怎麼樣?”她又把話題拉回了軍營,他無奈地搖搖頭。

“嗯,可以,兵器庫宜乾燥,那個位置可行。這一片,估計以後都會被當作軍營,往西往南都得擴大。”他指著西邊說。

“咱們先把這些情況彙總一下,你報告給皇上。”她說。

“為什麼要我報告?”

“你不是說你是二皇子,是有責任的嗎?”

他看了看東麵,想起自己的那次試飛,他說:“你當初就是從這裡跑過去的對嗎?”她啊了一下,說嗯。

“我其實小時候學過浮水的,但由於那天衣服比較重,跟飛行器綁得比較緊,纔會出那樣的事。我看到你過來救我時既高興又害怕,高興的是有人來了,害怕的是來的人是你,怕你有危險。”

“我當時看到那個情形的時候,根本就冇有過腦子就下水了。下水後才覺得挺危險的,但看到你要下沉的時候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她說。

“你給我渡氣的時候,我還是清醒的。”他輕聲說。

她轉了過去,掩飾自己的臉上的變化。但他看到了她一點一點變紅的耳朵。

“當時冇有其他的辦法,幸好在水裡你不算重,要不都拖不動你到岸上。”她揹著身說。

“我其實特彆希望岸上彆人說的事我也記得。”他在身後說。

“你是故意的。”她轉過身,紅著臉說。

“我說的是真的。”

她不好意思地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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