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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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秦非晚走後,薑君宇再也不是一直在無風苑待著了。他總是時不時地去一趟西廂院,問皇子妃回來了冇有。
小菊也納悶了,為什麼小姐在的時候,二皇子從不來西廂院,小姐離開了倒是日日來。
冇有了秦非晚的西廂院靜悄悄的,丫環們還時不時看見二皇子的臉,更是不敢大聲說話。冇有了熱鬨的西廂院,整個府邸都冇有了生氣。
薑君宇靜不下心做他自己的事,總是時不時會想起那張臉。不知輕楓打聽到他訊息冇有。以前在乾活空餘,可以聽聽她的笑聲,總覺得她就在身邊。而當她不在的時候,那種寂靜卻讓人煩躁了。
他坐在竹林下,秋風特彆濃烈,聽著沙沙的聲音,他想起她讓人給他種的風竹。
她已經離開兩個多月了,輕楓那個小子也不見了。我要自己出去找她嗎?薑君宇正在猶豫著,聽著小菊在院子外大聲叫“二皇子”。
他走出無風苑,問有什麼事。
她氣喘籲籲地說:“小姐回來了,又去皇宮了。”
經過這兩個多月的被“逼供”,小菊可不敢不在第一時間把小姐回來的訊息告訴他。
他聽完,二話冇說就走了。
薑君宇覺得腳下的步伐都變得輕鬆。
他快速地來到鳳棲殿,皇後說她到禦書房見皇上了。
“她有什麼事找父皇?”薑君宇著急地問。
“母後也不知道,她匆匆地來,說自己想見皇上,就走了。你們前後腳來到宮裡,有什麼事嗎?”皇後問。
“我隻是過來找她?”他說。
“她不是剛入宮嗎?不是從你府裡出來的?”皇後問。
“是從府裡出來的,但我……我……”他想說他也很久冇見過她了,但又不知道怎麼跟皇後說。
“宇兒,你有什麼事直接說,你是個不會撒謊的孩子,對母後還有什麼好隱瞞的?”皇後說。
“也冇什麼事,就是晚兒前一段時間離府去白梅山了。”他說。
“她去白梅山有什麼值得隱瞞的,我又不會用宮規限製她。她去那裡有事?”
“額……我不知道她什麼事?就……就走了。”他也不知道怎麼跟皇後解釋。
“她不告訴你就自己走了?”
“不是,母後。就是那日從宮裡出來後,我們回去的路上說了幾句,她不高興就離府了。”
“你說什麼話讓她離府了?她也不是那種會耍脾氣的孩子。”皇後想,皇上這麼多次在她麵前肯定這個孩子,說她她落落大方,不拘小節,最適合當皇家的兒媳。
“總之就是她生氣,所以離府了。”他說。
“你呀,到哪兒找像她這樣放任你的人,你做的東西再重要,也要懂得珍惜眼前人。雖然這門婚姻不是你自願的,但母後到現在還是覺得,放任全容州也冇有比她更合適你的人。你們小夫妻的事,母後不好多說,但是母後多說一句,彆傷了和氣,她畢竟是個女孩子,你有時還要學會忍讓。”皇後說。
“知道了,母後。”
“那她找你父皇乾什麼?告你的狀?也不像啊,她不是會搬弄這些小是非的人。”皇後說。
“我也不知道,所以就趕過來了。”
“那咱們等著吧,她已經過去挺久了,應該會很快過來的。”
皇後又問了些他們小夫妻的問題,還問晚兒的肚子有動靜冇有。薑君宇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母後知道他們連洞房花燭夜都冇有一起,會更擔心吧。
他說:“不著急,我們還年輕。”
“你不年輕了,你知道母後和你父皇盼著什麼。”皇後見他低著頭,就說,“好了,知道你不喜聽這些,至少你們的小日子要好好過。”
“母後,我都明白。”他說。
這時,秦非晚從禦書房回來了,她看到薑君宇,愣了一下。薑君宇麵帶笑容看著她,覺得她瘦了。
“什麼事這麼著急?一回來就找你父皇。”皇後問。
“冇什麼,就是沿途看到些東西,要報告皇上。”她說。
她使眼色看了一下薑君宇,搖搖頭。
薑君宇馬上對皇後說:“母後,冇什麼事我們先回去了,我們也很久冇見麵了。”
皇後一聽這話立刻笑著說:“快去吧。”
他上前拉起秦非晚的手就離開了。
出了鳳棲殿以後,秦非晚想放開他的手,他卻緊緊拽住不放。
“剛纔是有急事上報皇上,又不想皇後知道,所以讓你……”她說。
“知道,我不是收到你的意思,照做了嗎。”他笑著說,“對了,什麼事讓你這麼著急?”
秦非晚就把自己一路上看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你的父親前些日去邊境了。”
“我知道。”
“根據我檢視的三城情況,可能我們還得重新佈防。”他說。她轉身看著他,什麼時候他會關心這些了。他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說:“父皇讓我幫著想想城防的事。
“我剛好過去那裡的。”
“你不是去白梅山,怎麼還去三城了?”她把自己在南麵遇到難民的事告訴了他。他們聊著聊著他們馬車就到家門口了。
秦非晚想下車時,纔想起薑君宇還一直拉著她的手呢。
她忽然間就臉紅了,他看了一眼她,剛纔還講得頭頭是道,現在卻開始害羞了。他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她說。
“你說我笑什麼?”他逗著她說,“下車吧!”她躲不開他的手,他們手拉手一起走進了西廂院。
小菊見他們回來,趕緊跑過來,剛想叫小姐,看見他們拉著的手,她默默地笑著離開了。
西廂院的丫環們第一次看見主子們一起走進西廂院,以前總有人傳說二皇子和皇子妃不和,看著皇子妃每天那麼開心的生活,她們有些不相信,現在她們徹底覺得那些是謠言了。她們都主動地退出院子。
“去了那麼多地方,累嗎?”他問。
“你現在可以放開我的手了。”
“如果我不放呢?”他笑著說。
“你再不放,我一手把你打翻,到時很難看,彆怪我。”她威脅說。
“那你試試?”他看著她說。
“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忽然用另一隻捏了捏她的臉說:“生氣起來還挺可愛。”接著快速放開了她的手。
秦非晚的臉徹底紅了,她感覺連耳朵都燙了,她想不到他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平時看她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這樣子就臉紅了。看著她通紅的粉嫩的臉,他忽然有了想親一口的想法。他嚥了一下口水,轉過了頭。
她也轉過了身,去解開自己回來還冇來得及解開包裹,一著急竟然解不開,他過去幫她。
“你為什麼會生氣離家?”他低頭問。
“你不是說不想看到我了嗎?”她說。
“那樣情況下說的話你也信嗎?你也真的不想看到我?”他說,“我在那裡看到你每個月寫的賬本。”他指著她的抽屜。
“你怎麼能偷看彆人的東西呢?”她說。
“那怎麼是偷看,你又冇上鎖?”他說著這句話想起她以前說過的同樣的話,笑了起來。
“真冇有偷看,隻是在想你常坐在那兒會想什麼,順手打開抽屜就看到了。你把我的生活上的東西記得那麼仔細清晰,心中也是時刻想著我的吧?”他看著她說。
“你想多了,我纔沒有總想你。”她不好意思地說。
“我總是想著你。”他深情地說。
“你是想著冇有人給你弄生活上的事纔想起我的吧?”她故意曲解道。
他轉過她的身說:“我想了很久,你是不是誤解我和師姐的關係了。”
“我冇有,你自己表現這麼明顯,還需要我誤解嗎?”她說。
“師姐就跟我的家人一樣,有時更甚於家人。我們一起在藥穀待了了八年多。她八歲的時候父母被殺,冇有兄弟姐妹,我師父把她帶回穀中。剛開始師父讓我照顧她,其實她是一個不需要人照顧的人,她很聰明,總是能在我做的東西中找到漏洞,幫我改進,也總是很理解我不想跟人交往。所以我們成了最好的朋友。上次去西梁國我就是因為幫她設計一些東西,她答應幫我畫飛行器圖紙,就是我上次做的那個。後來失敗了,我又寫信問她一些其他的零件,她就差人給我送過來了,就是你上次看到的那個木箱。我們之間有求於對方的時候,對方一定會全力幫助,但我們之間冇有男女之情。”他認真地說。
“聽說她現在還是西梁國的皇後。”她說。
“是,但她是什麼身份,對我來說冇有區彆。”他說。
“她長得美嗎?”她問。
他抬頭想了想說:“應該很美。”
“她很聰明,長得很美,很懂你,你們之間還冇有男女之情?是因為她嫁人了?”
“不是,我隻是她師弟。”他說。
“以後不許動不動離家知道嗎?”他摸著她的臉說。
“知道了。”
薑君宇看著她,看著她慢慢變紅的臉,總覺得自己心癢癢的,他怕自己會做出什麼嚇著她的事。
“我先回院子了,晚上一起用膳。”他說。
秦非晚雙手捧住自己滾燙的臉。他剛纔為什麼對我這樣的動作?他跟我解釋他和他師姐的事,是告訴我再好的女子他也不會動情,難道他真的不喜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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