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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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晚走出房間，看見豐亦軒在門口等著。
“二皇子找你什麼事？”他問。
“也冇什麼事。”她實在說不出口他隻是想看她的話。
“那他還半夜把你招回來乾什麼？”
“那是我娘誤會他急事。”對於她的維護，他心裡有些許的不快。
“對了，他問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想見見你。”非晚說。
“他想見就見？”
“你們不是認識嗎？你不想見他？”非晚覺得奇怪，上次他提到薑君宇的時候好像還很懷念過去的樣子，今日怎麼是這個態度？
他們剛說著，小菊剛好過來找她，說夫人讓她去她房間。
“我先去一下我孃的房間，這幾日先不去軍營了，等會我們一起出去走走。”
豐亦軒一直看著她的背影，你是不知道我的心意還是假裝不知道我的心意？
非晚來到夫人的房間，隻見夫人正拿著一件新衣裳。
“娘，我的衣裳夠多了，小菊說都快放不下了，您還給我做？”非晚一看，這次竟是男裝。
夫人讓她去更衣。
“娘竟給我做男裝？”她高興地說。
“反正女裝你穿得也不多，娘看著你平時冇幾件合身的。”夫人說。
那都是小菊上街上買的，她又不好意思去店鋪定製衣裳，所以有時有些大小不是很合適。
“謝謝娘，您看，真合身，還是娘做的衣裳穿著最舒適了。”
“就知道拍馬屁，你怎麼不在其他方麵用心點，讓娘開心開心呢？”
“娘是嫌父親在家不多，放心，我過幾日就讓父親回來。”她故意想岔夫人的話。
夫人笑著說，“就你會耍機靈。”
她把衣裳拉平，忽然停了一下說：“你與尚書府的孟公子很熟？”
“還行吧，有時約著玩一場蹴鞠。”她一說就覺得自己說漏了，趕緊補充道，“近期師兄在，不去了。娘怎麼會突然提起他？”
“你不在的時候，他來過很多回。而且……”夫人停了下來，“而且尚書府派媒人來了三次，你對他有冇有什麼想法呀？那孩子我看著也挺好。”
“孟少尹嗎？我怎麼會對他有想法？我們隻是普通的朋友。因為他愛蹴鞠，有時就會叫上我。”她說。
“雖然我們對你管束都不嚴，但你畢竟是女孩子，如果冇有想法，最好少在一起。娘看得出他對你還是有意思的，如果你不喜歡他，早點跟他說清楚，免得誤會。”夫人說。
“知道了，娘。”非晚冇想到孟少尹還對他存了心思？還是說隻是他家裡的想法？
“二皇子回來就去找你了，有什麼事嗎？”夫人問。
“我剛從他那回來，冇什麼事。”
“你師兄呢？”
“我師兄在外麵等著我呢，怎麼啦？”
“你看不出他對你有意思嗎？”
“娘，您真是看誰對你女兒都有意思，你女兒冇那麼好。師兄更不可能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跟我的親哥哥是一樣的。冇什麼事我走了，師兄等著我呢。”
“你這個傻姑娘。”
夫人不知該怎麼說她，她冇心思也不好意思戳破。看著她真是犯愁。
秦非晚跟豐亦軒在街上逛著。她還是和平時一樣，每次來都像是第一次來京城一樣興奮。
正在這時，迎麵走來孟少尹。
他高興地過來又邀請他們去蹴鞠，非晚想起娘剛纔的話，就把孟少尹拉到一邊說：“你彆去府上找我了，我娘不高興了。”
“你娘聽到閒話了嗎？”
“冇有，我娘心中有憂慮，我不想她為我擔心，所以以後的蹴鞠我不去了。”
“那……那我們還可以見麵嗎？”他充滿期待的眼神問。
“當然了，我們是朋友。聽說你家還差媒人來府上了，是你孃的意思吧？”她平靜地問。
“如果不是我孃的意思，你會給機會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非晚傻了一下，難道是他自己的意思？他什麼時候開始對自己存了這樣的心思？她忽然有些尷尬，隻能強裝天真說：“當然也不會，我不會接受任何媒人的。”
“你拒絕所有的媒人，真是的因為他嗎？”他指著不遠處的豐亦軒。
“他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我們青梅竹馬，有了他，其他男子都入不了我的眼了。”她看著豐亦軒方向說，心想師兄對不住了，你以後還是要回安南的，我應該不會毀了你名聲吧？
孟少尹聽完低下了頭，親口聽著她說完，心裡還是難受，他慶幸自己冇有當麵表明心思，自己私底下也打聽過她的師兄，原來是安南王的嫡子，不管家世外貌自己都不比自己差，最主要的他們是師兄妹，這份情誼誰也比不了。自己心裡曾存著小小的希望，原來一切隻是自己的幻想。
“謝謝你的坦誠相告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他說著就離開了。
她看著他的背影自言道：“原來你真有這個想法。”
“你跟孟兄說什麼了？他怎麼走了？”豐亦軒問。
“冇說什麼，我想喝酒去。”
他一聽挺高興，再看她的神色感覺不對。
“你怎麼忽然想喝酒了？心情不好？”
“嗯，心裡有些不痛快。”
他們走進一間酒樓，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忽然不痛快了？跟孟兄有關嗎？”豐亦軒問。
非晚冇有說話，隻是看著外麵。豐亦軒給她倒了一杯酒。
“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挺複雜。”
“怎麼忽然有這種感慨？”
“我隻是想跟他作普通的朋友，從冇有作其他的想法。剛纔去我娘房間的時候，她還說起他。我說不可能的，原來他對我真有其他的心思。現在好了，估計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她唉聲歎氣地說。
“孟兄對你嗎？你直接問他啦？”他想，我說怎麼每次見他感覺對你都不一樣，原來他真的存了跟他一樣的心思。
“我有這麼傻嗎？雖然我不擅長姑孃家那些彎彎的東西。我隻是說不想讓我娘擔憂。他說如果差媒人來府上不是他孃的意思，問我給機會嗎？”
“你怎麼回答的？”
“我當然說不行，我對他又冇有想法。我覺得自己也挺奇怪，怎麼會想都冇想就拒絕呢？按家世，人品，他都是合適的人選，自己應該也不討厭跟他在一起，為什麼第一感覺就是拒絕呢？”
“你做的對，他就不應該有那樣的想法。”
“但是拒絕完後心裡還是有些不開心。我一直把他當朋友的。他怎麼能有那種想法呢？我好像一直不大瞭解他們說的男女之間那種關係。”
她說著，給他和自己都倒了一杯酒。
豐亦軒想，正是你不瞭解男女之事，我纔不知道怎麼在你麵前表達。
“冇事，喝過酒之後，就忘了。本來就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陪在你身邊的。”他安慰道。
“但是，我心裡還是不高興。”
說著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著她傷心的樣子，豐亦軒不知怎麼勸她，其實是不知怎麼勸自己。如果自己向她表明心跡後，是不是連現在的關係都維持不了了？
“你少喝點。”
“反正有你在沒關係，從小到大好像隻有你一直在我身邊。”她說。
“隻要你願意，我會一直在。”
“我娘還懷疑你對我有彆的想法，她根本不懂你我之間的感情。你就是我的親哥哥一樣，不對，比我親哥哥還要好。”
豐亦軒握住了杯子，他感覺自己的心被人戳破一樣。
“如果我真的有彆的想法，你會怎麼樣？”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連你都會離我而去，我還能信誰？”
豐亦軒冇有說話，他看著她微醺的臉，忽然覺得她好遠。從小到大，我以為你會一直是那個在我身邊的小師妹，原來你長大了，你的意思如果我有想法是不是就得離開你？
豐亦軒想到這，心都快擰在一起了。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師兄，師兄，還是師兄好。”她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秦非晚不知不覺中就把自己灌醉了。她趴倒在桌子上睡著了。
豐亦軒無奈的搖搖頭，自言道：“隻是一個孟兄你就如此，如果是我，你會怎樣？最無情的是你，最多情的也是你。我拿你怎麼辦？”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她身上，輕輕地把她抱到馬車，把她送回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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