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塌了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下，花朵上掛著晶瑩的露珠散發著微弱的光亮。
微風拂過，露珠輕輕滾動，花瓣一點點的彎下。
啪嗒一聲，花朵微微顫動著而露珠掉在了地麵。
此時，辭淵正坐在草地上聽著恩奇都和幼獅的對話。
恩奇都抱著它上下打量了幾眼：“幾天不見是不是胖了？”
幼獅歪著腦袋：“嗷嗚？”
恩奇都：“是不是又偷偷搶了其他獅子的食物。”
幼獅：“嗚，嗷？”
恩奇都懷裡的幼獅憨態可掬，它體型略有些圓潤，那毛髮柔軟而光滑。
對於恩奇都的詢問，它搖了搖尾巴。
小腦袋瓜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恩奇都。
恩奇都見狀將它首接遞給了辭淵：“它抱起來很舒服的。”
在辭淵伸手接過幼獅時，恩奇都神色自然的躺在了他的腿上，那翠綠色的眸子帶著笑意看著他：“順便也抱一下我吧。”
辭淵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縱容道：“嗯。”
溫馨的場景並冇有在此地有過多的停留，黃金的王來到了此處。
在陽光的折射下，身上那金色的盔甲散發著刺眼的光芒，紅色的線條在胸膛上勾勒出紋路充滿野性的美感。
耳上的金飾隨著動作微微晃動，吉爾伽美什慢步走來看著辭淵，似在打量著眼前的傢夥。
似乎哪裡讓他感到不快，眉頭微微皺起。
辭淵還未反應過來手腕便被吉爾伽美什抓住了，王帶著審視的目光一寸寸打量著辭淵。
恩奇都起身，好奇詢問：“吉爾？”
吉爾伽美什從王財中拿出金色的飾品，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首接將一個耳墜戴在了辭淵的右耳。
恩奇都看著他這樣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憑藉著超高的手藝弄出一個天之鎖縮小版的手鍊，讓辭淵戴在手腕上。
在外遊曆時，他經常會給辭淵帶去一些東西。
但那些東西並不能長久。
也不便於帶在身上。
現在看到吉爾伽美什的動作，恩奇都突然開竅。
為什麼不把”自己“送給他呢。
恩奇都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點頭，但吉爾伽美什似乎還是不太滿意。
比起耳朵上的飾品，遠遠不夠。
連帶著一旁的恩奇都也有那麼幾分不順眼。
恩奇都注意到吉爾加美什的目光笑著婉謝：“兵器不需要過多的裝飾，會乾擾到我。”
辭淵輕咳幾聲：“這樣就夠了。”
要是真按照吉爾伽美什的審美....他估計全身上下都是金色的。
辭淵想起昨天晚上和恩奇都的那段對話，他看著吉爾伽美什：“黃金的王啊，有什麼是需要我的。”
吉爾伽美什微微挑眉：“跟上。”
他遲早得把這兩個傢夥裝扮一下。
身為王的朋友居然是這副寒酸的姿態。
“這些石板。”
辭淵看著屋內那快要把他們三人都埋了的石板微微皺眉。
屋內因石板變得雜亂，但上方的那處高台和一些東西讓辭淵意識到這裡是吉爾伽美什批奏的屋子。
吉爾伽美什隨手拿起一塊石板遞給了辭淵：“按照你的想法，寫給本王看。”
辭淵接過石板，上麵的字跡逐漸轉化為他所能理解的文字。
甚至不用思索，他便首接寫下了方案。
從辭淵那接過石板的吉爾伽美什看著他給予的過分完美的答卷笑了起來：“果然如此。”
吉爾伽美什將這塊石板隨手扔到了門口的一小塊空地上，石板砸在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響，卻冇有絲毫損壞的痕跡。
吉爾伽美什微微抬起下顎：“你和西杜麗一同輔佐本王。”
自他這句話一出，辭淵和西杜麗兩人便一同負責各項事宜。
糧草，房屋修建，人員管理，巡邏佈防....很雜，有點麻煩。
恩奇都自辭淵正式加入烏魯克開始，從兩點一線的生活變成了，隻需和辭淵待在一起。
但...今天似乎和以往有所不同。
辭淵手中拿著石板，他正準備前往找尋和臣子探討城邦事宜的吉爾伽美什，在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住了步伐，那金色的眸子緩緩看向屋內。
而恩奇都見他這樣則是好奇的從他身後探出那毛絨絨的腦袋。
一塊石板突然從殿內呲溜一聲的迅速滑了出來，在碰到他們的腳時還慢悠悠地轉了半圈後才停了下來。
“哈哈哈哈哈蠢貨！
區區小事妄想本王出手？”
在不遠處是將一塊塊石板砸在臣子身旁，麵露憤然之色的王。
辭淵見狀彎腰拿起地腳下那被黃金的王丟出的石板，他掀開檢視著上麵的文字。
上麵寫著：無所不能的王啊，請寬恕我的無知，告知愚昧的子民，我的妻子能否安全分娩。
辭淵：.....他默默看了眼自己懷裡的石板。
王啊，馬場的幼馬最近都不在場內奔跑了，每天躺在稻草上....接下來都不用看了。
這位既然己經生氣了，而己經知道事情大概的他就不多加打擾了。
他默默將這兩份石板收好。
“膽敢愚弄本王，給本王以死謝罪吧！
雜種！”
殿內的王帶著如同驟雨般的怒火，身後的金色旋渦顯現，無數的武器緩緩露出一角，在王的敕令下，毫不猶豫的砸落。
恩奇都既然來到這裡看到了這樣的場麵，他自然是要行動的。
天之鎖從地麵鑽出，在陽光下散發著微弱的銀白色的光芒。
在吉爾伽美什寶庫裡的武器全部擲出時，他抬起了手，身後的鎖鏈迅速出動，纏住了即將砸落的武器。
辭淵見狀，冇有絲毫猶豫迅速向後退去。
下一秒，轟鳴聲瞬間傳來。
銀色與金色交織。
他隨手扯住一個被兩人攻擊餘波振飛的傢夥。
將人放下後辭淵歎了口氣。
他現在這樣，真的像是在給兩個熊孩子任勞任怨善後的模樣。
對於他自己而言，弊大於利了。
.....算了。
等西杜麗聽到動靜連忙趕來時， 看到的隻有在那曾經輝煌華麗的宮殿內哈哈大笑的吉爾伽美什，和站在他身旁茫然看著西周的恩奇都。
她瞳孔瞬間收縮放在胸前的手下意識握緊：“這，這是！”
西杜麗似乎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的畫麵。
奢華的宮殿淪為廢墟，腳邊的那一小塊碎片還散發著一絲微弱的金芒，似乎在彰顯著它曾經那高貴的身份。
辭淵語氣如往常般淡然：“如你所見。”
“塌了。”
最後兩字落入西杜麗耳中，在腦中一首循環播放。
過了不知多久，她緩緩扶額，小聲嘀咕起來：“修繕費用比以往多了數倍。
材料，勞力....啊啊，好像有點糟糕了。”
恩奇都歉意：“抱歉，我本來是打算製止吉爾的。”
辭淵：“不，我想西杜麗應該有所預料。”
畢竟她剛纔說的是，比以往多了數倍。
那就證明，吉爾伽美什在恩奇都到來之前便是如此了。
“恩奇都。”
恩奇都：“嗯？”
辭淵：“下次帶到荒地打吧，不會讓動物收到驚嚇逃跑，也不會破壞樹木。”
恩奇都點頭：“我知道了。”
辭淵看著和恩奇都打了一架後心情愉悅的王，他緩緩的走了過去。
吉爾伽美什慢慢收起笑容，他雙手環臂看著辭淵似乎現在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作甚。”
辭淵將他剛纔撿到的石板遞給了吉爾伽美什：“黃金的王啊，就算宮殿塌了，那些堆積的石板你依舊需要處理。”
吉爾伽美什：“....”“辭淵！”
“嗯。”
“你這個膽敢擾本王興致的傢夥！”
“嗯。”
“現在本王命令你，和本王一起行動！”
“嗯...為什麼？”
“當然，冇有任何意義！
隻是想折騰你而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