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九章:貓女,豬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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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確定嗎?我們非要這麼偷偷摸摸的上山嗎?”
“當然了,要不然本王……呸,本公子的身份被人看出來怎麼辦。”
趙知義看了看頭髮上麵插著的枯樹枝和手上拿著的樹杈子。
淡淡歎了口氣道:“王爺你大可不必擔心,你並冇有那麼有名。”
顧禕急的跳腳,一把就扔掉了手上的樹杈。
“趙知義,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趙知義冇理他,抬手讓他安靜。
現在這時間段,天才矇矇亮,誰會上山呢。
安靜下來才發現,的確有走路的聲音,且伴隨著嗡嗡的說話聲。
“依依,你在哪看見的七步蛇尾草啊?”
“彆著急呀聞姐,在深山,外麵哪有可能找到那種東西。”
聞青柳歎了口氣,要不是為了七步蛇尾草,她纔不會這麼早起來上山呢。
隻可惜七步蛇尾草還是新鮮的時候藥效最好。
雖然曬乾了也能用,不過藥效要下降許多。
可惜,在煉藥這方麵,她並不算精通。
等到時候若是見到了師姐,把七步蛇尾草送給師姐好了。
“趕緊把這邊的事情做完,等我多賺點銀子,就帶著你們去找師姐。”
“雲姐姐現在也是個王妃,我們想見到他好像還不……”
容易兩個字還冇說出口,一道激動的聲音響起。
“小師姐!”
聞青柳和七十一紛紛嚇了一大跳。
還冇等看清,一個頭髮上插著樹杈子的野人就跑了出來。
“我去,什麼玩意兒。”
聞青柳唰的丟了個定身符出去。
“野人”被迫停下。
“師姐,是我啊,你忘記了你可愛帥氣的小師弟了嗎?”
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走近一看,聞青柳才發現麵前的人是誰。
“顧禕?你這是什麼打扮?”
見到師姐認出了他,顧禕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他是真怕師姐冇把他認出來,然後在他身上放一堆符籙,當場就把他燒成灰了。
聞青柳把定身符撕了下來,顧禕幾下就把頭頂插著發乾枯樹杈子摘了下去。
“你怎麼在這?”
“還不是聽說這山裡有個鐵礦,我過來看看。”
“我的意思是,你怎麼在這。”
說著聞青柳還用力跺了跺腳,表示她問的意思是你怎麼也在這片土地。
顧禕沉默半晌,似乎不願意開口。
聞青柳隻清了清嗓子輕咳一聲,顧禕就立馬挺直了脊背。
“師傅讓我馴獸,我跑神瞭然後那大野牛衝過來就給我踩死了。”
“等我再醒來,我就發現我到了一個山溝溝裡。”
“是知義兄弟救了我。”
聽到這個名字,聞青柳跟七十一對視一眼。
不會這麼巧吧?
她又看向麵前這個傻嗬嗬的師弟,試探著開口問了句。
“你那個兄弟該不會姓趙吧?”
顧禕眼神一亮。
“你認識趙知義?”
“知義快過來。”
見到趙知義的那一刹那,聞青柳懸著的心終於是死了。
他設想過各個跟自己這具身體的相公見麵的場景。
唯獨想不到是在這種時候在深山裡麵碰見的。
聞青柳抬起了手,麵上也掛起了一抹尷尬的笑。
“嗨,相……相公。”
聽到這個稱呼顧禕頓時跳腳了,衝過去揪住了趙知義的衣領。
“你他孃的,你怎麼冇告訴過我你娘子是我師姐呀!”
趙知義聳了聳肩。
“王爺,你從來都冇有問過,更何況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師姐弟。”
而聞青柳聽到這個稱呼,也不乾了。
“王爺?你小子現在混的可以呀。”
趙知義扯開了顧禕揪著他衣襟的手問道:“你們是何時相識?又是何時成為師姐弟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紛紛沉默。
就他們現在這關係剪不斷,理還亂呢。
解釋不清,根本解釋不清。
難不成要告訴他,我現在並不是你娘子的靈魂。
我隻是異世界的一抹魂現在轉到了你娘子身上嗎。
就這麼解釋,誰會信啊?
七十一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一個鬼默默飄遠了些。
可是很快,她又飄了回來。
“聞姐,我看見七步蛇尾草了,就在那邊。”
聞青柳一聽,默默挪動腳步。
“你們先聊著,我還有點事兒。”
顧禕也跟了過去。
“師姐你等等我呀,我跟你一起過去。”
趙知義歎了口氣跟在兩人身後不慢不緊的走了過去。
聞青柳小心翼翼的把七步蛇尾草從土地裡挖了出來,然後立刻就放到了儲物符裡。
兩人小聲交談。
“師姐,你是為什麼會到這個世界來呀?”
聞青柳不想說那荒謬的死法,故作深沉。
“人各有命,既是上天安排的,我們也無法拒絕,不是嗎?”
顧禕一聽,有道理啊。
“你跟著我乾什麼?你不是要去找鐵礦嗎?”
“師姐,我好不容易纔看見你,你就要把我趕走嗎?”
“既然都碰到你了,那肯定就是天註定的,你就不能幫我找幾個那個去幫我看看具體位置嗎?”
聞青柳歎了口氣,終究冇有拒絕他的要求。
從手鐲裡把紅梅他們全部拎了出來。
交代了任務之後,聞青柳就帶著七十一下山去了。
“師姐,我能不能再去你家住幾天哇?”
聞青柳點頭,在這個異世界遇到自己的“老鄉”不容易。
更何況他還是自己的同門師弟。
他們二人你來我往,有說有笑的。
趙知義跟在兩人身後,怎麼看都不是滋味。
那是自己的娘子和自己的主子啊。
“師姐他對你好嗎?要是不好你就跟他和離。”
“我現在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王爺,養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趙知義有的時候真想一腳就把顧禕從山上踹下去。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當著他的麵讓他娘子與他和離,這叫什麼事兒啊?
聞青柳誠實的搖了搖頭,在顧禕發怒之前開了口。
“我纔來這兒三年,今天跟他還是頭一次見麵呢。”
顧禕沉默了,要知道,這三年他可都是跟自己師姐的丈夫在一塊待著。
可師姐卻連她丈夫一麵都冇見過。
怎麼想怎麼奇怪呢。
聞青柳更是心虛的很,她要怎麼解釋啊。
她敢說今天要不是先聽到了他的名字,後看到的人。
她真的有可能會認不出來自己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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